林羽鴻從不打無準備之戰,他已經問過梅姨,將三木財團駐江城辦事處的地址,打聽得清清楚楚。
至於那些身手詭異的黑衣人,根據梅姨的描述,酷似傳說中的忍者,讓林羽鴻大感興趣。
忍者這玩意,隻在電影和動漫裏看到過,還沒見過真人呢。
林羽鴻興衝衝地下樓,正想縱身出院子,青龍駒卻“噅兒、噅兒”地叫喚起來,一副求戰心切的樣子。
騎馬砍殺雖然威風,但目標太明顯,純屬自己找不痛快。
林羽鴻隻得好言相勸,讓青龍駒稍安勿躁,想打架,以後機會多得是。
剛和馬兒聊了幾句,隻聽外麵引擎轟鳴。護衛們熟稔地問候:“淩警官,下班啦?”
來的人正是淩薇,她用摩托直接頂開鐵門,衝進院子。看見林羽鴻的打扮,不由一愣:“你想幹什麼?”
林羽鴻熱情招呼:“警花妹,走,跟我砍小鬼子去。”
淩薇翻了個白眼,指指自己身上的警服:“你覺得,砍人這種事,跟我說合適嗎?”
林羽鴻聳聳肩:“那你就當沒聽見,等我砍人回來,一塊喝幾杯慶祝。”
“停!”淩薇車身一擺,攔在林羽鴻身前,大聲喊道:“不許去!”
林羽鴻很不爽,皺起眉頭:“別跟我扯什麼證據、律法這一套,不管你說什麼理由,我今天是去定了!”
淩薇撇撇嘴:“我沒那麼死腦筋,現在年底了,知道不?”
“這有啥關係?”
“當然有!”淩薇理直氣壯地說:“你這一去,起碼死傷幾十個外賓,這可是驚天大案。我們警局上下要取消假期,三班無休連軸轉,年終獎、十三個月工資也得泡湯。同事們辛苦一年,春節都過不痛快,你好意思麼?”
林羽鴻抓頭:“呃——這個倒沒想過。”
淩薇支起摩托,轉身上樓:“在這等我,咱們一塊換裝偵查去。”
這些天因為程雅靜犯病,為了方便隨時診治,洛秋眉搬來小樓暫住。淩薇身為好朋友,自然形影不離。
來到樓上,走進自己的房間,回頭一看,林羽鴻竟然緊隨其後。
淩薇嗔道:“喂,自覺點好不好,這可是我和秋眉姐的閨房。你一個大男人,跟進來做什麼。”
林羽鴻眼睛亂瞟,嘴裏說著:“我和你之間就跟哥們似的,何必在意這些世俗禮節。”
“哼,誰跟你哥們。”淩薇氣得鼓起小嘴,小聲道:“快走快走,秋眉姐睡著了,別吵醒她,要不然你死定了。”
林羽鴻更加無所謂:“十萬大山那段日子,我們倆天天在一個帳篷裏睡覺,她不會介意的。”
說著,抬手一指洛秋眉,滿臉興奮。
“哇塞,她在流口水,警花妹,快點拍下來。”
淩薇明白了,對付這痞賴小子,說道理根本沒用,隻能采取武力鎮壓。
她雙掌齊推,連腦袋也用上勁,頂著林羽鴻的胸膛,將他趕出門去。
轉過身來,看著懷抱布偶,呼呼酣睡的洛秋眉。調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好角度,“哢嚓、哢嚓”拍了幾張海棠春睡圖。
“嘻嘻,沒想到清冷高傲的秋眉姐,有時候還挺萌的。”
淩薇脫下警服,隨意換了套便裝,急匆匆地走出門來。
她似乎胸有成竹,又有些迫不及待,招呼林羽鴻:“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摩托慢悠悠地駛出巷子,一加油門,“轟——”猛地竄了出去。
“刷啦啦”馬尾辮迎風披灑,像鋼針似的。林羽鴻一聲慘叫,差點被戳瞎雙眼。
車子一路疾行,來到北閘老區,因為整個城市中心遷移,這裏已經被廢棄。
柏油馬路坑坑窪窪,四處雜草叢生,橘黃色的路燈黯淡無光,啾啾蟲鳴不絕於耳。
林羽鴻環抱著溫軟的嬌軀,看了看周邊的環境,不禁有點心猿意馬。
“絕對是野戰的好地方,警花妹大半夜地上這兒來,不會是對我有啥企圖吧?”
“我是應該嚴詞拒絕,攤開手腳,任憑她霸王硬上弓。還是該含羞帶臊,半推半就地答應呢?”
正想美事,淩薇駕車來到一處老宅子前停下,舉起帶鐵刺的騎士手套,“咣咣咣、咣、咣咣”很有節奏感地砸門。
這座宅子牆皮斑駁脫落,露出裏麵長滿青苔的紅磚,還爬著茂盛的常青藤。看來年紀不小,足以做林羽鴻的爺爺。
砸門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得很遠,回音嫋嫋。接著“吱呀”一聲,宅門大開。
大門後是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淩薇一馬當先,抬腳往裏走。
林羽鴻側耳傾聽,隱約有樂聲傳來,心中奇怪,開口調笑道。
“警花妹,我早聽說你們高幹子弟,生活腐化墮落,經常開黑燈舞會,男男女女在一塊胡搞。你不會也喜歡這調調吧,真看不出哦。”
“呸!”淩薇臉頰微熱,頭也不回,抬手就是一肘,正中林羽鴻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