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女兒的心上人,身為親媽,怎麼可能不關注。
林羽鴻連連揍翻了幾十號人,下手卻極有分寸。對方雖然沒有重傷,但筋骨受到震蕩,一時三刻起不了身,失去反抗能力。
他倒提著接機牌,緩緩踱步而行,口中一聲大喝,如冬雷震震。
“還有誰!”
剩下的黑衣人再也不敢上前,在四周遊走盤旋,就像麵對雄獅的鬣狗。
林羽鴻熱身完畢,正想拔腿走人。就在這時候,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機場保安,卻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為首是一名滿臉橫肉的男子,雖然外表還算壯實,但身子早被酒色掏空。
幾十米的短途衝刺,就讓他累得呼呼喘氣,臉上虛汗直淌。
用手指著林羽鴻和顧青鸞,命令手下:“竟敢在我馬三的眼皮底下鬧事,不想好了,把他們兩個帶走!”
一眾保安看著滿地傷兵,知道麵前是硬茬子,心裏撲通撲通亂跳。
手端鋼叉、噴霧、泰瑟槍,左顧右盼,不敢上前應戰。都指望同事打衝鋒、當炮灰,自己好渾水摸魚。
對方人數雖多,但素質低劣,一盤散沙,在林羽鴻眼中,就如同土雞瓦狗。
他正想再接再厲,多費幾下手腳,把這些人全收拾了。
顧青鸞卻手臂輕抬,攔住林羽鴻,口中淡然道。
“他們都是上班拿工資、養家糊口的普通人,無謂多加殺傷。跟著走就是,一切有我。”
看到力挫蠻橫無理的扶桑人,為大家出氣的民族英雄,竟然被保安帶走。機場旅客們不幹了,紛紛叫罵。
“我嚓,現在這麼神氣,剛才小鬼子囂張的時候,你們在哪呢?”
“這幫畜生,要是在幾十年前,肯定是漢奸的份。”
“投訴,一定要投訴,讓他們扒衣服!”
耳邊聽見眾人的議論,保安隊長馬三毫不在意,心中冷笑。
“這可是機場總監和公司經理交待下來活,盡管投訴去吧,看誰搭理你們。”
眾保安手持各種器械,小心翼翼地跟在林羽鴻和顧青鸞身後,將兩人押送到扣留可疑人員的小房間。
到了自己的地盤,保安們立刻神氣活現起來。反手關上鐵門,嘴上叼著煙卷,不懷好意地圍上來。
手中拿著甩棍、電棒,按動開關,“劈啪劈啪”,藍色電弧閃個不停。
指著房間中央,那張泛著金屬光澤的椅子,喝令林羽鴻:“坐上去!”
這張椅子用精鋼打造,上麵有卡住手腳、身體的鎖銬,地下用螺栓固定。
就算你力大如牛,一旦被困在椅子上,也隻能任人宰割。
顧青鸞冷聲道:“按照規定,保安隻有沒收危險物品的權力。要扣留審訊,必須由駐機場的警務人員進行,你們私自羈押旅客,屬於非法禁錮!”
眾保安聽得哈哈大笑,馬三捏著抽了一半的煙頭,在桌上惡狠狠地掐滅,凶神惡煞道。
“我的地盤我做主。弄死你們,就跟碾碎這根煙,一樣一樣的!”
顧青鸞目露精芒,從口袋裏掏出證件,在眾人麵前亮了亮,沉聲道。
“讓你們負責人過來,我有話問他。”
保安們都大感好奇,伸長脖子瞅了瞅。這個證件的背景是黑色,上麵的徽章是盾牌和兩麵交叉的紅旗,長城烽燧在四周盤旋,下方簇擁著金色的橄欖葉。
眾人一看,發覺和平時見到的公安、國安、軍官等等證件都不一樣,見所未見,紛紛笑噴了。
“地攤上買來的吧?”
“山寨得不怎麼樣啊。”
馬三手托下巴,浪笑著打量顧青鸞,連咽幾口唾沫,猛地一拍桌子。
“好大膽,竟敢冒充警務人員,我懷疑你是恐怖分子。帶到隔壁房間,老子要親自搜身。”
林羽鴻舉起拳頭,在嘴邊輕輕吹了口氣,笑嘻嘻道:“姐,我手癢,想打人。”
顧青鸞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低聲叱道:“叫我阿姨!”
回過身來,毫無征兆地屈膝抬腿,一腳踢出。勢如疾光電影,力道渾厚凝重,正中那把審訊椅。
“砰——”
固定底座的螺栓脫離水泥地麵,連根拔起。椅子猛地劇震,轟然崩碎,四散紛飛。狹小的房間裏,就像下起了一場金屬冰雹。
眾保安都傻了,連遮擋都來不及,被各種零件砸中頭臉,跟挨了槍子似的,疼得哭爹喊娘。
林羽鴻直吐舌頭,心中暗道:“這位漂亮阿姨,真夠生猛的。”
顧青鸞大發雌威之後,聲音依舊淡然清冷:“把你們負責人叫來。”
馬三捂著腦袋上嘩嘩淌血的口子,掏出手機,打給自己的頂頭上司,帶著哭腔叫道。
“牛總,快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