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輕而易舉地混入舞廳,這裏燈光明暗交錯,五彩斑斕,音樂震耳欲聾。
從風機中吹出含有微量大麻成分的煙霧,人人吸得亢奮不已,手舞足蹈,拚命扭著腰肢,像得了瘋牛病似的。
地下貴賓區不太容易進,唯一的通道是那扇厚約尺許,重達兩噸,可以防生化、防輻射的合金大門。
入口處有數名羅斯壯漢,都有兩米上下,膀大腰圓,手裏端著AK,還有攝像機、紅外線等等監控設施。
如果時間充裕,林羽鴻可以從下水道、通風口等地方迂回潛入,但現在沒那麼多閑工夫。
兩人潛行到角落中,上官鳳儀從戰鬥服的袖袋裏拔出一根磁性探針,刺入牆壁上的霓虹燈管。然後掏出手機,開啟幹擾信號。
這嫻熟的動作,讓林羽鴻看得直點頭,臉上露出“我很欣慰”的表情。
“茲茲——”
整座舞廳突然燈光爆閃,耀得人眼花繚亂。監控係統的電源也受了影響,屏幕上一片雪花。
守衛們嚇得臉都白了,還以為有人黑吃黑,紛紛抄起家夥,滿臉緊張。
狂舞的人群卻沒這覺悟,大麻煙吸得暈暈乎乎,還以為是舞廳安排的特別節目,跳得更歡了。
乘此機會,兩人立刻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竄了出去。穿越守衛和通道,直達地底大廳。
這裏是一個豪華賭場,裝飾得金碧輝煌。在最顯眼的地方,擺著一尊巨大的招財貓。
貓咪憨態可掬,頭上戴著瓜皮帽,手裏還拿了條幅,上麵用華夏語寫著:恭喜發財。
大廳中人頭攢動,圍坐在一個個橢圓形的賭台邊大吵大鬧,許多人都操著華夏口音。
“不會是警察臨檢吧?”
“是警察倒沒事,要是恐怖分子就完蛋了。”
還有人乘機耍賴:“剛才燈晃得我眼睛疼,押錯了,那把不算。”
“什麼,不還籌碼?明明是你們賭場的責任,顧客是上帝知道不!”
燈光忽明忽暗,眾人亂作一團。坐鎮的幫派頭目發現不對勁,立刻帶著幾名全副武裝的屬下,出來彈壓。
他“嗖——”地跳上桌子,揮舞手槍:“大家不要慌,局勢已經被我控製住了……”
剛說完這句,眾人隻覺眼睛一花,隱約看見旁邊竄出來一個黑影子。等再仔細瞅的時候,桌上的人已經沒了。
這下是真的被嚇壞了,不知道來的是獸是妖,總之,絕不是善茬。
所有人像潮水一樣,你推我搡、互不相讓,拚命往唯一的逃生通道裏衝,很快擠成一團,動彈不得。
有人大聲喊著:“我是處級幹部,讓我先過去!”
還有些自作聰明的家夥,抓起大疊鈔票往天上撒,想分散別人的注意力。可現在這情景,哪有人在乎錢,逃命要緊。
最慘的是那些塗脂抹粉,穿著旗袍、晚禮服和高跟鞋的女人。走不到兩步,“啪嘰”一聲摔倒在地,立刻被幾百雙大腳丫子踩過,疼得哭爹喊娘。
這時,林羽鴻和上官鳳儀拎著那名頭目,來到了一處空房間。
不由分說,“哢哢”兩腳,活生生踩斷了他的雙腿,這才開始逼問口供。
這小頭目在赤塔市有點名氣,手底下攥著幾條性命,有老千,有仇家,還有欠高利貸的爛賭鬼。
平時他總是牛皮哄哄,自以為算號人物,今天撞到槍口上了,哪見過這麼冷血的對手。
下馬威的震懾很有效果,沒問幾句,這家夥就把扶桑人的房間位置報了出來。
林羽鴻的凶殘手段,讓上官鳳儀看得頭皮發麻,娥眉微蹙。
在戰場上斬殺強敵,她完全不會有半點猶豫。但身為武者,刑訊逼問一個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人,就有點……
見到上官鳳儀的表情,林羽鴻嗤笑道:“所以說,你們羽林衛的外號叫小白鴿,一點都沒錯。說好聽點,是有原則,說難聽的,就是婦人之仁。套用某偉人評論宋襄公的話,這是蠢豬式的仁義道德。”
上官鳳儀沒法反駁,嘴裏嘀咕著:“我隻不過皺皺眉頭,你就嘮嘮叨叨這麼多,煩不煩?”
兩人按照頭目的指點,來到底層,扶桑人所在的貴賓房前。隱約聽見裏麵有淒厲的慘叫,還有聲聲嘶嚎,宛如獸吼。
兩人對視一眼,拔出背上長劍,直接破門而入。
這是一間奢華的浴房,黑色的火山岩地麵,牆上雕琢成獅子形狀的水龍頭,正在噴吐著熱水和牛奶。
衝浪浴池裏,幾個扶桑鬼子人手按著一個金發女郎,正熱火朝天的動作著。
他們雙目盡赤,陷入半瘋狂狀態,不時用鋒利的爪子抓撓,還有人撲在女人身上啃咬,跟茹毛飲血的野獸沒兩樣。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