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壓死人,布日布舒夫隻是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卻被領導死死揪住不放,命令他馬上在麵前消失。
斯基同誌耷著腦袋,扭著像啤酒桶似的腰身,乖乖地滾了。臨走前,還哭喪著臉向沈鹿道歉。
“兄弟,我自身難保,幫不了你了。”
沈鹿冷眼旁觀,早看出他們在唱雙簧,無非是想撤換談判代表。這樣一來,以前給的好處全都喂了狗。
在痛恨羅斯毛子卑鄙無恥的同時,心裏不免有些忐忑。對方顯然早有全盤計劃,事情可能沒想象中那麼順利。
暗暗咬牙:“此行誌在必得,就算是賠錢賺吆喝,也要把合約拿下!”
打定主意,凝神觀望這次談判的真正對手,統領羅斯國最精銳部隊“青年近衛軍”的格裏高利少將。
這是一個身形頎長的青年男子,體格不像普通羅斯人那樣壯碩發達,反而顯得有些單薄。
他有一頭蜷曲的紅發,高鼻深目,五官輪廓分明,相貌威武不凡。
美中不足的是,麵容太過肅穆,仿佛用花崗岩雕琢而成,缺乏生氣。
穿著一身鐵灰色的軍服,在水晶吊燈的映襯下,肩頭金星熠熠生輝。領口、袖口用紅邊裝飾,胸前垂掛著金色流蘇,英挺帥氣。
腳下步伐鏗鏘有力,雙臂有節奏地前後擺動,就像在參加閱兵式。
舉手投足,都顯示出他的性格。堅毅、倔強、認死理,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主。
格裏高利來到近前,棕色的眼眸中透出冷冽深邃的光芒,向眾人逐一打量。
這家夥好像自帶“沉默”技能,身上散發出千年不化的雪山氣息。被他這麼一看,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瞬間冷場。
俗話說的好: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站著一個女人。這時候,希莉亞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
她發出一聲銀鈴般的悅耳輕笑,雙臂分別挎著林羽鴻和上官鳳儀,來到未婚夫麵前,為雙方做介紹。
格裏高利麵容淡漠地聽著,忽然突兀地開口道:“你們的談判小組呢?怎麼就來了兩個人,做好準備了麼?”
“咦,準備個啥?難得要自帶簽字筆?”
看著林羽鴻莫名其妙表情,希莉亞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側過腦袋,小聲問道。
“喂,你該不會連合約都沒帶,就這麼兩手空空來的吧?”
林羽鴻傻眼了:“這個真沒有,不是說一切你負責搞定嘛,我以為來簽個字就完事呢。”
“哦賣糕的!”希莉亞以手遮臉,簡直要暈了:“拜托,這可是幾千億的大單耶,連總統都親自過問的。你以為我真是帝國公主,能一手遮天啊!”
林羽鴻無所謂地笑笑,用手擋著嘴巴,賊兮兮地小聲說道。
“別找借口了,想拿回扣是吧。說,要多少?”
兩人雖然是小聲嘀咕,但現場高手如雲,全聽在耳朵裏。靳東雲、上官龍堂等人都在暗暗發笑。
唯有格裏高利臉色鐵青,原本是雪山,現在成了冰山。
向未婚妻一聲冷叱:“你的朋友完全沒有誠意,請他們馬上離開!”
此話一出,沈鹿心頭大定,長出了一口氣。
“籲——原來是虛驚一場。我竟然把這種傻叉當成對手,實在是太高估他了。有這麼好的關係也不懂運用,真是個白癡。”
林羽鴻完全不懂商業談判的規程,沒譜沒溜到了極點,讓希莉亞大失麵子,恨不得當場活活咬死這小子。
可如果就這樣讓他滾蛋,希莉亞要背上“識人不明”的罪名,甚至會被有心人說成是“勾結華夏人,企圖倒賣國家財產”,永遠無法翻身。
所以她沒理會未婚夫的話,而是向眾人綻放了一個嬌媚的笑容,柔聲說道。
“各位長途奔波勞累,先不忙著談工作。晚上我們舉行一個舞會,所有人都要來參加哦。”
說著挽起林羽鴻和上官鳳儀的胳膊:“走,我帶你們選衣服去。”
今天因為要穿越國境,不能攜帶有軍方標記的東西,所以大家都喬裝打扮了一番。
林羽鴻抖了抖身上的老皮襖,懶洋洋道:“換什麼換,我覺得這身就挺好。”
希莉亞隻覺腦門掛黑線,根本沒法和這種智商不超過三十的家夥溝通,硬拉活拽地拖著兩人就走。
“不行,這次得聽我的!”
來到房間裏,希莉亞立刻甩開林羽鴻的胳膊,恨恨地瞪著他。
“臭小子,這次我被你坑死了!”
林羽鴻撇撇嘴:“切,你又沒說清楚,怪我噢?”
希莉亞簡直要他被這種毫不在乎的態度弄瘋了,兩手使勁揪住自己的頭發,咬牙切齒地問。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林羽鴻想了想,忽然將手探向上官鳳儀的胸脯,兩眼冒綠光。
“嘿嘿嘿,電話藏哪了,讓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