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通例,涉及到原油、天然氣、鐵礦石這些工業原材料的大宗交易,必須用美金結算,這是規矩!
如果誰膽敢不從,花旗國遍布全球的十二支航母艦隊,數百個軍事基地,幾百萬大兵,不是吃素的。
為什麼總說花旗是霸權主義、帝國主義,根源就在這了。
每一個想挑戰規則的人、國家或者聯盟,都不會有好下場,無一例外。
比如有兩個產油國的總統,想不走尋常路,玩點新花樣。後來國家被顛覆,一個吊死,一個槍斃。
沒想到,葉瑤和秦霜月竟如此膽大妄為,在這種關鍵問題上做手腳,將結算貨幣改成了華夏幣!
雖然按道理來說,到手的錢還是那麼多,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你拿著華夏幣,除了去東南亞、北高麗旅遊能用上。到國際市場上買東西,人家根本不認。
難怪格裏高利生氣,這分明是擺了他一道,嚴重侮辱他的智商。
昨天還興致勃勃地跟總統打包票,肯定能賺到國家急需的外彙,現在怎麼辦,自殺謝罪嗎?
一怒之下,格裏高利憤然宣布:“談判到此為止,我要更換合作夥伴!”
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沈鹿。那眼神,帶著濃濃的基情,無比勾魂。
沈鹿頓時大為意動,他不明白這兩個女人幹嘛要這麼做,也許真是瘋了。想用華夏幣買人家的石油?怎麼可能,簡直是異想天開!
暗暗欣喜:“如果現在出手,將這單生意搶過來,那豈不是……”
興奮地舉手:“我願意……”
剛剛開口,秦霜月用紅藍記號筆在桌麵上敲了敲,冷哼一聲。
“某人好像忘了,你隻有旁聽的份,沒資格說話,更無權簽訂合同!”
這句話像冰水淋頭,將沈鹿澆了個透心涼。沮喪之餘,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讓他渾身寒意刺骨。
“莫非這兩個女人不是發瘋,而是高層授意,默許她們這麼幹的?”
“那如此說來,我天工集團又算什麼?陪跑,備胎,還是轉移對方注意力的工具?”
沈鹿自小在世家大族中長大,見多了權勢傾軋、勾心鬥角,各種手段防不勝防。失敗者更是慘烈無比,越想越心驚膽顫。
“不對,也許情況比想象中更糟,可能連沈家都被人惦記上了!”
見沈鹿臉色陰晴不定,沒有當接盤俠的意思,格裏高利不禁大為失望。但他麵上卻依然強勢,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一聲冷笑:“能源是一切工業的基礎,全世界人人都需要,未必隻有華夏一個買主。”
秦霜月似笑非笑道:“是嗎?但據我所知,整個歐洲大陸的經濟都不景氣,對能源的需求大大減少,交易量下降了三分之一。”
“忘了告訴你,此時此刻,我們和天竺的談判也正在進行……”
“切,天竺?先不說它有沒有足夠的資金,會不會給這麼優惠的價格。那裏的辦事效率眾所周知,沒有一年半載,合約是簽不下來的。算上港口設施和管道建設的工期,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八年。以羅斯國現在的狀況,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格裏高利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羅斯擁有遼闊的疆土,富饒的資源,英明無比的領袖,堅韌頑強的人民,外彙儲備過萬億,還有一支無堅不摧的強大軍隊,核彈足以將地球毀滅幾十次。誰敢挑釁,必然叫他滅亡!”
“哈哈哈……”秦霜月仰天大笑一陣,表示自己內心的鄙視。
“別吹了,如果核彈有用的話,二十多年前,你們又怎麼會分裂成幾十個國家?”
“你住口!”
格裏高利再次暴怒,秦霜月的話,勾起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那次動蕩發生時,他還是個孩子,完全沒有守衛國家的力量。隻能無助地看著首都廣場上的旗幟緩緩墜落,默默哭泣。
秦霜月無視對方的吃人眼神,甩出一疊資料,隨口道。
“拿去看看,這是秦氏集團做的評估報告。如今全世界經濟低迷,加上新興頁岩油對市場的衝擊,能源價格長期在低位徘徊。”
“花旗卻居心叵測,使出威逼利誘的手段,讓各大產油國加足馬力開采。導致產量暴增,情況雪上加霜。”
“羅斯的經濟發展極為不均衡,過度倚重軍事工業和能源工業,除了伏特加和魚子醬,從手機、汽車到麵粉、皮鞋、日用品,都需要進口。”
“保守估計,兩到三年之內,你們的外彙儲備就會耗盡!”
“哼哼……到那個時候,經濟崩潰,社會秩序蕩然無存,二十年前的悲劇必然再度重演。”
“古話說的好,唇亡齒寒。我們身為隔江相望的鄰邦,絕不會坐視這件事發生。環顧全球,也隻有華夏有足夠的理由和實力,幫你們渡過這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