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亞舉辦沙龍聚會,熱情招呼大家喝東西、吃點心。林羽鴻身邊的這些女孩均出身豪門,但所有人學的都是東方禮儀,對西方的習俗並不太了解。
秦霜月雖然是海龜,但她留學的地方是花旗國。那裏是清教徒和底層吊絲建立起來的國家。
沒有悠久的曆史,習俗簡單粗陋,吃東西都用手抓。被歐洲貴族不屑地稱為雜種國度,根本看不起。
直到現在,跨國公司的億萬富豪開發布會,也隻是一身T恤牛仔,穿西服打領帶算是異類。
大家好奇地嚐了一塊曲奇餅,頓時皺起眉毛。連忙用紅茶過口,這下更是雪上加霜,甜得直咂舌頭。
林羽鴻呲牙咧嘴地想:“該不會是因為談判輸了,金絲貓公報私仇,在耍我們吧?”
所有華夏人中,隻有沈鹿是在伊頓公學受的教育,這些歐洲的貴族範兒玩得很熟。
見到眾人臉上的古怪表情,他先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然後咬著舌頭,大口飲下蜜酒。
雖然甜得嗓子發苦,但表情卻無比享受,仿佛這是瓊漿仙釀般的美味。
淺酌幾口紅茶後,希莉亞放下杯子,斜倚沙發,藍眸如水波流轉,金發隨意披散肩頭,模樣嫵媚之極。
她隨手從旁邊的書架上拿起一本詩集,在膝蓋上攤開,征詢大家的意見。
“今夜玩點什麼,要不來讀詩吧。我做裁判,優勝者可以得到本人的香吻一個。”
在這些羅斯人中,除了布日布舒夫這種腦滿腸肥的高官之外。還有幾個是希莉亞特意請來的知名學者、教授。
他們舉止古板,頭上戴著假發,負責暖場搞氣氛,紛紛響應女主人的號召。
“雪夜封門讀情詩,這個好,修生養性,陶冶情操,我讚成。”
還有人建議:“咱們應該用法語,或者古英文,那樣發音才夠優美。”
“有道理,托兒斯諾夫,你所言甚是。”
沈鹿早就想好好表現,扭轉大家對他這個失敗者的印象。聽到這裏,急不可耐地起身,用古英文聲情並茂地朗誦了一首雪萊的名作。
“哦……嗷……啊……預言的號角正在奏鳴,冬天已經到來,春天還會遠嗎?”
“嘩——”
眾人鼓掌:“果然好詩,雪萊前輩不愧是大才!”
“詩好,讀得也好,妙哉妙哉。”
林羽鴻聽得直撇嘴,心中暗想:“原來哪個國家都有這種陳腐文人,跟老陳醋似的,比我還酸。”
葉瑤也很無語,她雖然愛好詩詞歌賦,但隻喜歡閑暇時清茗一杯,靜靜地獨自品味。
她認為,如果論意境,古往今來,所有外國名句加在一塊,也不如一本唐詩宋詞三百首。
在詩詞方麵,跟璀璨的華夏文明比起來,這些老外拍馬也趕不上。
別說什麼天問、離騷,就算是簡單點的,比如“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其中深遠悠長的韻味,對方也根本理解不了。
再在這裏待下去,雞皮疙瘩要掉一地。大家對視一眼,紛紛推脫,說感覺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沈鹿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表示心中極度的鄙視,斷定土鱉們玩不了這麼高逼格的遊戲,想臨陣脫逃了。
眾人不跟這個擼瑟一般見識,徑自離席而去。當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身邊兩個打手太厲害,否則林羽鴻分分鍾讓這小子變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