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仍有不少的圖瓦部落商人進入要塞,但是他們入住的就不是索契酒店了,隻是都住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張秉忠派出一些會簡單俄語的士兵扮成小販的模樣在城裏偵查,以方便繪出比較詳細的軍事布置地圖,到時候方便作戰使用。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飯店外忽然發生了一片吵鬧聲,碩壘和張秉忠趕緊出來查看,發現是安德烈在和酒店的夥計大聲嚷叫,讓他們快點把張秉忠叫出來。張秉忠別的沒有聽懂,隻聽懂了“張秉忠”三個字,看得出來安德烈很是情緒激動,甚至就要發怒的模樣,就趕緊走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安德烈的胳膊。
原來是安德烈昨天記住了張秉忠告訴他的住的酒店,這家夥做完回去後把一壇子燒酒都招待了自己的小兄弟,小兄弟們各個喜歡,就讓他再去找張秉忠要酒。安德烈喜歡喝酒,他的那幫小兄弟自然也喜歡喝酒,昨天喝的夠勁的好久是張秉忠送來的,今天自然還要找張秉忠要酒喝。記住了索契酒店,就到索契酒店來找,但是酒店的活計不知道誰是張秉忠啊,這就發生了吵鬧的事情。這問題很好解決,張秉忠和碩壘正在想法要接觸他們呢,二話不說,提溜出兩壇子燒酒直接放到了安德烈手中,然後在他的胸口擂了兩拳,指指地下的酒壇,再指指城門,什麼話也不用說,誰心裏東明白,安德烈哈哈大笑著就提著兩壇燒酒走了,估計中午就能喝完。
回到屋子裏以後,張秉忠就把碩壘找來,商議著今天晚上就動手,等到吃罷午飯就把密探派了出去,約定好行動的暗號,等到他們一行控製了城門以後,馬上就放明軍進城。
吃飯的時候,張秉忠放出去的偵查士兵都回來了,根據他們偵查的結果,繪製出了大約的地圖和軍事布置情況。城裏的士兵不算太多,大約有一萬人左右,平時都住在軍營裏,大約有一千多人在守衛著司令部,還有每個城門都有百十餘人的士兵。兵營的布置非常嚴謹,隻有一個出營的大門,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堡壘,但是張秉忠看出這也是一個致命缺陷,雖然這樣方便士兵管理,不過要是被封鎖了大門,那就成了甕中捉鱉的情景。張秉忠心的話,這幫俄羅斯人真是找死,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俄羅斯士兵幾乎就是土匪,如果讓他們肆意在城中遊蕩,這個要塞中的兩萬居民早就一個不剩的跑光了。
到了晚飯前,張秉忠就帶著二十多個士兵打扮成商隊夥計的樣子,抬著二十壇子燒酒向城門口的方向走去,到了守門士兵跟前就讓略懂俄語的士兵搭話,詢問安德烈是不是在家。
看到燒酒的士兵眼睛都發紅了,很快就領著他們找到了安德烈。高興極了的安德烈馬上就讓負責做飯的士兵準備晚飯,其實就是準備馬上就要享受香醇的燒酒,張秉忠他們也被留了下來,要和他們一起喝酒,看起來酒這東西就是朋友的敲門磚,也是殺人的最大凶器了,張秉忠心裏暗暗地警告著自己。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守門的士兵早就關閉了城門,已經到了開飯的時候,百十人的大餐桌邊坐滿了等著喝酒的士兵。安德烈作為這裏的長官,坐在最好的位置,張秉忠擠坐在他的旁邊,五六壇子的燒酒已經被打開,香醇的味道撲鼻而來,甚至有幾個士兵口水都流了出來,然後安德烈一聲開飯,卻都是把手伸向了酒杯,一仰脖子,滿滿一杯酒就進了肚子。
要說好酒的人朋友多,安德烈就是這樣的人,這酒喝的夠勁,好東西就得和朋友分享,這四個城門的長官都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有了口福,弟兄們也應該一同享用。
安德烈喝的臉色通紅,拉著張秉忠說道:“兄弟。您的酒多嗎?這次就別賺錢了,我按本錢給您,您讓夥計們把這些酒給我們其他的兄弟送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