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和卡洛斯兩人像一對好基友,他們在用著互相都不太熟悉的語言,再加上一些手勢比劃,基本上都能弄懂對方的意思。因為牛金星在大明官吏學校讀過一段時間書,再加上這兩年在南洋的闖蕩,本人又非常聰明,而卡洛斯則是在大海上闖蕩十數年,就是澳門也小住過一段,所以兩人的交流還算勉強可以,這也為兩人的交往打下了一個不錯的基礎。
兩個人定下了互相交往的協議,卡洛斯就回到了自己的船隊。牛金星則是把於化龍找來,將自己和卡洛斯的談話向於化龍講述了一遍,這是必須的,免得將來出了什麼差錯牛金星自己擔當不起,這也是牛金星的聰明之處,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支船隊裏還有多少錦衣衛的密探,他的把自己弄幹淨了。
肖海龍看著一臉的彪悍,但是這家夥也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成為一直艦隊的司令,他不僅彪悍,而且彪悍中帶著一種外人看不到的智慧,這也是牛金星遇事肯定會和他商議的原因。
雖然和卡洛斯打成了協議,但是自己的實力還是必須要有所隱藏,整個船隊拉的還是比較長,跟隨著葡萄牙船隊向正西的非洲西海岸航行。漫長的航行極度讓人焦躁,尤其是還沒有經過長途航行考驗過的大明水兵,朱有孝對此早就有所準備,他讓牛金星準備了足量的撲克牌和象棋圍棋,並且還是帶有磁鐵的,在船上也可以玩,並且告訴牛金星各種玩法,撲克以橋牌為主,圍棋象棋以二人組、三人組、四人組的團體賽配合為主,多數實行擂台賽,失敗的去洗衣服,畫烏龜,讓士兵們把配合作戰的思想深入到骨髓裏,麻將牌、牌九這類純屬於賭博的玩具絕對不允許帶入軍隊,但是可以賭摔跤、競技之類的比賽,但是僅限於玩玩,不允許大到影響吃飯。
大海上的航行充滿著不可預知的危險,海盜是最小的危險,因為就憑大明這樣的軍艦,海盜來了基本上是送菜,最大的危險來自於大自然。這天早上還是風平浪靜,到了中午天色突然變得烏雲翻滾,隨著就是越來越大的海風。在接下來就是瓢潑似得大雨,卡洛斯先生看了看漫天的風雲大雨,卻告訴大家今天的問題不大,果然沒有過多長時間,風雨就小了起來,隻是嚇了大家一跳,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反而補給了不少淡水,讓大家洗了個澡。
好多明軍士兵以為這就是印度洋上最惡劣的氣候了,但是危險這時候又到了,就在第二天大家還在議論昨天的暴雨時,卡洛斯船長發來信息,要大家注意,幾天可能會遇到惡劣天氣。看著紅通通的太陽就在頭頂曬著,誰也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的暴風雨。吃罷午飯,稍微偏西的太陽格外紅,甚至紅得讓人害怕,卡洛斯船長傳來信息,讓大家趕快拋錨,還要用最堅固的錨,附近可能有地震,也許會引發海嘯,大部分士兵還沒有當成是回事。牛金星卻開始警惕起來,以為他接受朱有孝的時間最長,朱有孝在信上也提到過海嘯的事情,他立刻告訴於化龍,命令全體士兵都把自己綁到能夠固定的任何地方,放下所有的風帆,全部固定好,做好應急的準備,再派出一艘快艇,使用蒸汽機,馬上通知後麵的船隊,必須要全力做好最困難的準備。
果然在一個時辰以後,天氣還是晴好,但是海浪逐漸大了起來,然後就是三四丈高的海浪就撲向船隊,士兵們被搖晃的七葷八素,中午吃的飯都給吐出來了,到了海浪有七八丈高的時候,有的綁士兵的繩子都扯斷了,還有幾個大意的士兵被甩到了海裏。牛金星的房間平時擺放的整齊的書籍、紙張甩得滿屋子都是,他把自己綁到了船艙的柱子上,緊緊地抱住柱子,這才沒有摔倒。於化龍還在甲板上指揮士兵,他把自己綁到了桅杆上,大聲的告訴士兵都去船艙,自己就在甲板上看著天氣變化。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海嘯終於停了下來,於化龍趕緊查看損失,一看不要緊,嚇了於化龍一大跳,整個船隊的船隻都受到了損失,每艘船上都有士兵受傷,還有十幾個士兵葬身大海,甚至有的船可能會報廢,於化龍趕緊安排士兵們進行修理和調配,盡可能讓所有的士兵都要上到大船上。後麵的船隊也傳來了消息,他們的運氣要好多了,他們所處大位置剛好是印度洋中一個海嶺的另一側,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也沒有人傷亡,這才讓於化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