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小巷,人跡罕至。
“外麵的空氣真清香啊!”
小黑低嘶,張大了口鼻,貪婪地呼吸著。它恢複了龍馬之身,聲音也如天馬相似,隻不過多了些淡淡的龍音,顯得聲音有些威嚴高昂。
“噓!小心老花子前輩生氣,將你拘在身邊一百年,我可救不了你。”龍雲天低聲笑道。
小黑驚顫,載著龍雲天向前急奔,一步二十多丈,轉眼間就來到了一條寬闊的馬路,見路上行人不斷,收住了馬蹄慢行。
“棲鳳樓那邊有馬蹄聲,向那邊追!兩個臭叫花跑不了多遠,我們一定要逮住他們!”
富貴酒樓後身,傳來一陣衣履破空聲,有三四十人,疾速掠行,向龍雲天追來。
街上行人聽到響動,都紛紛躲閃,小黑抬蹄就要奔去,龍雲天拍拍小黑脖頸,一指牆根,小黑靈巧地貼牆而立。
這堵高牆有一丈多高,牆頭上騎坐著一排人,多是青年公子,都伸長了脖子向院裏看。
龍雲天身旁,有一金衣公子,站在頗為高大的白色天馬身上,手把牆頭,也向院內看著,神情沮喪,側臉看去有三十歲左右。
龍雲天頗為好奇,站在小黑身上也向院內望了望,頓時目瞪口呆,如遭雷擊。
院內,有一座紅色八角亭,亭中有一超大的軟榻,榻上一男一女,都赤身裸體。
男子矮胖,呼吸急促,一身贅肉忽閃忽閃地上下跳動。女子身形絕美,纖盈有度,在榻上翩翩起舞,隱**時如驚鴻,乍現即隱。
亭外白紗垂地,為那女子增添了一股朦朧的異樣之美。
庭院寬闊,小亭四周坐著近五六千男人,人挨人,人擠人,都不錯眼珠地盯著那裸身女子,有的氣喘籲籲,有的麵頰盡赤,有的雙目外凸,皆是醜態畢露。
“喂,你,看到兩個臭叫花一個老馬沒?”
“喂,你看到沒?
……
院外街上,三十多個紫袍男人,肩頭都繡著一柄黑色小刀,手握兵刃,氣勢洶洶地詢問行人。被問的人,紛紛搖頭,驚慌躲避。
“你們兩個小子,看沒看到兩個臭叫花?”一個看似頭領的紫袍男人,腮邊長著兩顆大痣,不怒自威,向龍雲天和金衣公子問道。
龍雲天和金衣公子同時回頭,目光交錯時都覺得眼前一亮,兩人都是極為俊朗不凡,腳下都有一匹神駿天馬,兩人都說了句:“沒看到,別來打擾我。”
兩人同時一愣,哈哈大笑,繼續看那院中美景,紫袍男人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帶人急匆匆去追兩個叫花子。
“這棲鳳樓,是一座青樓?!”龍雲天低聲問。
“你是男人嗎,連棲鳳樓這天下第一青樓都不知道?”金衣公子驚詫地道。
龍雲天很羞愧,為自己的無知,確實沒人跟他說過棲鳳樓,隨即他氣憤地道:“就算是青樓,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啊,也太,太…”
“無恥是吧,棲鳳樓真的很無恥,桃花是無奈為之。她是棲鳳樓的紅牌姑娘,叫桃花,今日梳攏,被那個死胖子撥了頭籌!她是我心中的女神啊,就要被糟蹋了,我的心都在流血啊。”金衣公子抹了兩把無聲的淚,眼神卻不離那八角亭中的女子。
“梳攏?哦,我知道,就是要開始接客了。看你也不是缺錢的人,怎麼就被胖子拔了頭籌呢?”
“我也想…啊不對,我不會有那肮髒的想法,我也不想我的女神淪落到生張熟李的地步啊!可,可我爹不讓我進青樓啊,要是被他知道,他一定會打折我的腿,廢了我的雞雞啊!”
“就算梳攏,也不用在這兒被這麼多人看啊!”
“這又是棲鳳樓無恥的地方,你知道光看這一場向一個人收多少金子嗎?每人五萬兩啊!這些人看過之後,就能知道桃花的床上功夫,就會有更多的男人成為她的恩客!這也是棲鳳樓高明的地方啊。”
“啊!看就收五萬兩?!那死胖子出了多少金子?”
“八百八十八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