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寒神色怔怔,眼眸意味不明的看著對麵的人,胸腔內某顆鮮紅的活物,悸動的跳了了一下,讓他一陣疑惑。
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杜靈韻繼續道:“你看,這個頭帶皇冠的,身貂裘披風,手持利劍的男人是國王;這個衣袍裹身的女人是王後;額,這是城堡;這個短披風,頭戴大簷帽的是主教;這匹馬是騎士;最後這個不起眼的男人是士兵。”
說著,端起了旁邊已沏好的熱茶,輕抿一口,接著道:“它們可分為黑白棋,國王和王後每方各一張;城堡、主教、騎士每方各兩張;士兵要十六張,每方各八張。尺寸待會我會標上去,你先找木匠做出來。原也有簡單的做法,但我更偏向喜歡這一款,你看著也方便。”
薛子寒看著,麵色驚異不言而喻,緊盯著桌上的東西,壓下心裏莫名其妙的異樣,片刻,才問道:“這叫什麼?”
“哦,這東西叫西洋棋,小爺見你喜歡下棋才特意想著送你,注意了是不收任何費用的哦。”
“這棋子怎樣用?”薛子寒內心澎湃,卻又強壓著心中的情緒,神色也想當然的無動於衷。
“這些棋子也有簡稱,為:王、後、車、象、馬、兵。用法跟咱們的象棋有些像,但又有不同。”
“哦?有哪些異同處?”
“首先這棋盤就不一樣,棋盤是由六十四個黑白相間的格子組成。像這個王,橫、直、斜都可以走,但每次限走一步;後麼,橫、直、斜也都可以走,步數不受限製,但不能越子,它是這棋中威力最大的子;這個車,橫、豎均可以走,不能斜,不能越子。”
“嗯,這個車的走法倒與象棋一至。”
“是啦,這個象,隻能斜走,格數不限,不能越子,每方有兩象,一個占白格,一個占黑格;馬:每步棋先橫走或直走一格,然後再斜走一格,每次斜走六個正方格子,可以越子,不像咱們的象棋中有“蹩馬腿”的限製;兵:隻能向前直走,每次隻能走一格,但走第一步時,可以最多直進兩格,兵的吃子方法與行棋方向不一樣,它是直進斜吃,即如果兵的斜進一格內有對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據該格。當然還有些特殊走法,等做好後小爺再好好給你示範。”
薛子寒聞言,眸色變了又變,也許這對於平常人來說,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對於癡迷於棋的他來說,這已是最好的禮物,不由得讚歎杜靈韻倒是會投其所好。
頓了良久,才平息了有些顫抖的心情,看向杜靈韻緩緩的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腦子裏,到底還有多少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啊?這個可多了去了。爺沒跟你說過麼,除了坑蒙拐騙,爺對吃喝嫖賭都很有心得,當然,如果子寒不介意,小爺很願意分享一下的。”杜靈韻換去了剛才一臉認真興奮的表情,痞子無賴的勁兒又盡顯無疑,演足了花花公子的角色。
看著對方蠻不正經的臉,薛子寒有些無語,這樣的話題再接下去,也隻是給自己找氣受,便也撇過頭不再搭理她。
杜靈韻見他不打算理會自己,便也識相的沒有再說什麼,總之,眼下算是把這美人給哄好了。想著便也看向了窗外,天色已在不知覺得時候潑下了淡墨,零星可見遠處幾點燈光。再一看,屋內什麼時候掌了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