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怪大叔使勁喘了幾口粗氣,連連擺著手說:“小友身手確實不錯,跟我打了這麼久也不見頹勢,大叔我實在真心佩服。”
“佩服我幹什麼?”
正當孟曉飛暗自疑惑時,隻聽這大叔接著道:“雖然我是吳洋的叔叔,但跟他早就不知道差多少輩了,關係也隻是平平淡淡而已。而且我也知道,平日裏吳洋那小子借著他老子有錢有勢,到處胡作非為,對誰都是頗指氣使,這次有人教訓他一下也是他活該,我本來必不會因為這點事來幫他。”
大叔語氣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昨日他卻突然聯係我,跟我說你身懷絕技,是個隱藏在學校裏的少年高手,我便動了心思,技癢之下想來找你切磋一下,這次對招之後,我卻發現小友並不是功力高強,而是骨骼精奇,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出手的力量和速度似乎高於一般人很多。”
說到這裏,這大叔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滿臉堆笑說道:“大叔我之前一直在一個道觀裏修習氣功,目前也算是小有成就,隻可惜,我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傳承我的氣功功法。你大叔我也是很愛惜人才的,不如你就拜我為師,我就把這一身所學都傳授給你。”
看著對方的笑容,孟曉飛怎麼都感覺有些陰謀的意味……難道他這功法還跟葵花寶典一樣,還需要揮刀自宮?
不過,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大叔確實是個不出世的氣功大師,從剛才的對決中孟曉飛就已經印證了這一點,聽他說想收自己為徒,孟曉飛心中當然是十分願意的。
看到孟曉飛有些猶豫,吳道明都有些急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要雷厲風行一些,我又不會害你,至於這麼婆婆媽媽的嗎?”
看得出對方確實是一片熱忱,是個性格直爽的人,孟曉飛覺得對方確實不會害自己,但他還是想試試對方,於是假裝一臉為難地說:“大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互稱師傅徒弟的,讓我以後怎麼做新時代的四有青年……”
這話一說出來,弄得吳道明大叔都有些蒙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道:“咱們倆雖然名義上是師徒,平日裏我還是可以叫你小友啊,你叫我大叔什麼的也完全沒有問題,大叔我也不是這麼食古不化的人,也是一直在隨著時代在進步嘛。”
這就正中了孟曉飛下懷,他旋即順坡下驢道:“嗯……雖然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但我還是先暫且同意吧。”
聽孟曉飛這麼說,吳道明隻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師傅不僅要白教徒弟,而且感覺徒弟怎麼比師傅還要大呢?
即便如此,吳道明心裏還是竊喜不已,現在這個年代,不僅根骨奇佳還願意接受老傳統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孟曉飛本以為這次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卻沒想到就這麼戲劇性的收尾了,最後自己還認了一個師父,人生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臨分別時,這師徒倆約好,明天去金泉市郊的一處道觀碰麵,開始由吳道明傳授孟曉飛一些氣功的入門基礎。
當下別過,離開時孟曉飛不經意地往後瞥了一眼,發現吳道明大叔竟然是開著車走的,頓時讓他心中淩亂了:一個穿青衣道袍的道士開車,這畫麵中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孟曉飛一大早就來到吳道明說的那個地址,這地方也確實夠偏的,處於一片山區,名叫聚仙山,從學校來到這裏,至少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沿著古樸的石梯往山上爬,快到山頂的時候,孟曉飛才發現了山林掩映中的道觀。
這座道觀明顯有些年頭了,牆上的朱漆都剝落了很多,顯得很有些曆史的滄桑感,不過也算是雲霧繚繞、清幽靜謐,實在是一處富有仙氣的好地方。
進入道觀,孟曉飛發現吳道明大叔早在大殿等著他了,看到孟曉飛到來,吳道明像見到老朋友一樣打起了招呼:“曉飛來了?快進來坐。”
孟曉飛輕輕應了一聲,抬腳走進了大殿。
一進去,他首先抬頭環視了一圈,發現大殿造的金碧輝煌,雕像嚴整明亮,確實很有氣勢。
這所道觀依山傍水,環境相當不錯,想到自己今後就要在這裏學氣功,孟曉飛頓時心情大好。
吳道明見孟曉飛不斷抬頭張望,似乎很欣賞大殿內的裝飾,便得意的開口道:“小友看這道觀的裝飾很不錯吧?這其中可有我的不少功勞。”
孟曉飛好奇地問道:“哦?大師有什麼功勞?”
聽孟曉飛叫自己“大師”,吳道明雖然樂得臉上都笑出了花,但還是連忙擺手說道:“大師不敢當,隻是小有成就罷了。”
“當年我剛來這個道觀的時候,因為這裏地處偏僻,香客很少,所以已經很破敗了。我住在這裏之後,去各地做過不少氣功表演,把道觀的名頭打了出去,因此結識了一些貴人,由他們出資,把這道觀又重新修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