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滲入骨髓的疼痛,迅速從孟曉飛脖子後麵蔓延開來,這裏的皮膚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一樣,簡直劇痛無比,孟曉飛想大叫,想狂吼,但目前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為了忍住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孟曉飛漲得臉頰通紅,牙齒把舌頭咬出血來,隨後他感到脖子後麵迅速腫脹起來,感覺又麻又癢,簡直痛苦至極。
這條奇怪蜈蚣的體型很大,毒性也特別強,被咬的地方又靠近腦部,當孟曉飛掙紮著想告訴自己戰友時,腦袋裏強烈的暈眩感已經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孟曉飛張嘴想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想伸手碰一下身邊的人,卻發現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到最後他的意識完全失去,陷入到深深的昏迷之中。
這一暈天旋地轉,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醒來之後,孟曉飛發現自己已躺在附近的軍管醫院裏了。
孟曉飛的班長當時就坐在他身邊,看到他醒來,這個當兵十二年的老班長差點激動地跳了起來。
後來班長告訴他:“你小子還真是命大,我們把毒販剿完了才發現你小子不見了,後來才在草叢裏找到了你,那時候你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所以我們趕緊把你送到醫院。”
“搶救的時候,醫生中間出來了一次,說你已經不行了,讓我通知你的家人準備後事,我才不信呢!揪著那個醫生就跟他吵了起來。”
“結果就在我跟他吵的時候,你猜怎麼著?裏麵突然跑出來一個護士,說你恢複心跳了,讓醫生趕緊回去,然後才把你救了回來,我都以為你差點就這麼去了!”
孟曉飛雖然現在感覺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聽完班長的話,他也是一愣,心裏頓時覺得慶幸不已。
孟曉飛很快就恢複出院了,這次的意外也沒有什麼後遺症,就這樣成為自己在部隊生活裏的一個小插曲。
兩年義務兵役結束後,由於部隊改製,孟曉飛所在的單位也經曆了改編,他隻好選擇退伍了。
雖然有些舍不得,但孟曉飛又一次選擇了接受現實,服從安排退伍,也許自己的命運早已注定好了吧。
回憶到了這裏,孟曉飛覺得,那隻七彩蜈蚣來曆甚是蹊蹺,而且被它咬到的部位正好是自己脖子後麵,因此那道光十分有可能與這東西有關。
花花綠綠的東西,沒有問題就怪了!
一路思考著走出沒多遠,孟曉飛就看到了任杏兒家那輛超長的車,沒奈何,他隻好苦笑著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後,赫然看到任杏兒也坐在車裏。
這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孟曉飛坐到車裏後,任杏兒對他微微一笑道:“怎麼,我們的大英雄剛協助警方抓住了劫持火車站的恐怖分 子,現在就又立新功,又抓了一群社會流氓?”
這句話讓孟曉飛心中暗驚:龍組的工作效率還真是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封鎖了真相,還放了一個假消息出來,想到這裏,孟曉飛趕緊解釋道:“隻是剛好被我碰到而已,幫了點小忙。對了,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任杏兒眉飛色舞地說:“這些事可都是大事,在第一時間就被媒體報道了,你上網看看,網上不但有火車站的事,還有你從醫院出來後打趴下一大群打手的事,現在網上關於你的評論可火了,他們都說你是武術世家,還是功夫大師的傳人呢。”
孟曉飛心中無語了:陳斌,你這都給我編了些什麼玩意啊?
現在也不好解釋,隻能說點什麼把任杏兒給糊弄過去:“別聽他們胡說,這些媒體整天閑著沒事,就知道胡亂報道。”
任杏兒展顏一笑道:“你的身手我早就見識過,媒體這麼猜也有他們的道理,今天我原本是想請你去琴島玩的,可等了一下午也沒接到你,所以隻能接你去我家在鳶都的別墅玩了。”
聽到這句,孟曉飛調侃她道:“你家真是有錢任性,在哪都有別墅。”
任杏兒一臉坦然地說:“鳶都這套別墅是我專門為你買的,登記的是你的名字,為的就是讓我在你家這邊住著方便。”
這讓孟曉飛吃了一驚:“你在這邊住著也不用買別墅吧?還登記了我的名字?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