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實驗室,沐炎驍坐在車上,久久沒有開車的意思,車裏煙霧繚繞,暗沉的燈光下,越發的看不清他的臉。
……
翌日一早,陸元初一直睡到中午。
下樓找吃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
飯桌上,陸元初看著元擎問道:“爸爸,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元擎筷子一頓,“嘴巴很硬,查不到她身後的人,不過我已經決定押她去整容。”
頂著一張他愛人的臉,每次看到都膈應得慌。
可惜,沐承明那個腦殘,還以為自己要跟他搶人。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事情進展到這裏,陸元初也不再多問。
吃過飯以後便把那個牛皮紙袋拿給元擎,“爸爸,離婚協議書我拿到手了。”
元擎跟元煜極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接過來打開來看。
兩人看到簽名的地方確實簽下了沐炎驍的名字,隻是這日期……
“小初,這個你看了麼?”元擎眼角一抽,問道。
陸元初眨了眨眼睛,搖頭,“沒有,反正他簽了字就行。”
元擎點了點頭,字倒是簽了。
兩人再次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原來如此的眼神。
“既然都簽了字,那我就把它交給律師了,你放心吧!”元擎安慰道。
陸元初笑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女兒似的,拚命點頭。
本來元擎是想親自去辦的,但是一通電話讓他變了臉色。
“你們在哪兒等著,我現在馬上過來。”元擎掛了電話,便跟陸元初說道:“小初,沐承明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找上來了,我必須馬上過去一趟,這事讓你大哥幫你辦。”
說著,便把牛皮紙袋交給元煜。
接過牛皮紙袋的元煜猶如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元擎走後,陸元初在花園裏走了走,散散步。
陡然,手機響了。
她本來還以為又是沐炎驍,但看到這個號碼,陸元初臉上卻是充滿了冷意。
沐景佑。
“音樂會?”陸元初對著手機問道,“行,那我們到地方見。”
如果說以前她還會覺得他是好人,覺得他的身世可憐,故意接近她,隱藏自己的目的,把別有用心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是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很及時又不顯得突兀,再加上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爾雅,可實際上卻是包藏禍心。
行吧,那本小姐就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招。
隻是到了地方,陸元初再一次覺得膈應,因為除了她跟沐景佑,還有楊文柏跟他的女伴。
兩人勾肩搭背,旁若無人的親吻,上下其手,再這樣下去,大概可能會來一場真人秀。
音樂會,這麼高逼格的地方卻被這種人給玷汙了。
“這位先生,你知道人跟動物的區別麼?”實在受不了的陸元初笑眯眯的看著他。
楊文柏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每次看到她這種帶有標識性的笑意,他就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陸元初又開口了:“人跟動物最大的區別之一就是人有羞恥心,而動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