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ƭͽ(1 / 2)

林旋兒隻覺好笑,這丫頭說話越來越顛三倒四,她哪裏來的什麼大伯子?

正尋思,後頭白露也笑了,便在她耳邊小聲道:“許是大爺來了。”

可不是麼!林旋兒進去,隻見他正一身行裝那裏吃茶。

見到陸榮澤,是這幾****最高興的事情,於是便忙上前問好,又問他怎麼會來,又問他有沒有被人瞧見。

此刻的陸榮澤見她的樣子,說不出的喜歡,以往看她隻怕人誤會,如今心中早知道她是個姑娘,心花怒放,心裏頭隻認定了她便是自己將來要娶的人,隻是眾人都在,不便說明,又看她如此關心自己,想到以往種種件件,由不得笑出來。

見她身上隻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棉襖,便皺眉對身後的白露道:“怎麼這樣天穿這麼一點兒你也不說說他,若是凍著了怎麼辦?”

白露笑道:“才剛上山去還穿著一件鬥篷呢!路上碰到一個受傷的女人,她就脫下來給人家了!那鬥篷還是老太太賞的呢!我看她給的時候倒是爽快,仔細老太太問她,看她如何交代?”

林旋兒無暇理會這個,她心裏頭也沒多想陸榮澤的心思,隻以為有什麼要緊事,便忙問:“是不是老太太讓你捎話給我?“

陸榮澤聽了,搖頭笑道:“浙江府修繕河堤的事情出了點兒紕漏,皇上讓我過去瞧瞧,得有個一二月不能回來,今兒個晚上就出發,過來和你說一聲兒,隻擔心你來著,我若在便隨你做什麼,我若不在,三弟不便出手相助,你得好自為之。”

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輕笑道:“倘或有急事不及等我回來,拿著這個玉佩去找刑部右侍郎曾昊,我已同他打過招呼,若然有事,萬死不辭。”

林旋兒便輕笑道:“謝大哥費心,我這裏的事情不出一二月也該完了,都已經算計好了的,想必也用不著這個。”

陸榮澤本想拉她的手,但又看到白露和奶娘都在屋裏,便隻將玉佩放在她前頭桌上,才道:“收著吧!以防萬一。”

林旋兒便將玉佩交給白露,命她收起來,又讓奶娘出去燒火做飯,陸榮澤直笑不語,待人都出去了,他便站起來,柔聲道:“你坐著吧!我有話跟你說。”

林旋兒隻道他還要交代什麼,便笑著搖頭道:“大哥近來年紀大了,怎麼如此嘮叨?”

陸榮澤點頭笑了笑,也罷!如今便是對她說了自己的心意,這一去便是一二月,中間又不得回來,又牽腸掛肚,鬧得兩個人都不好受,這不是白白受些煎熬麼?等回來了,這頭跟她一說,那裏頭再回明了老太太,想必是沒有不喜歡的,到時候趁熱打鐵就能成親豈不好?

想到這裏,他便將要出口的話兒又咽回去,隻道:“你便是嫌我嘮叨也要說,以後再出去,見了人家老肉病殘,萬不可糟踐自己去救人!好生愛惜自己的身子!”

林旋兒並不放在心上,隻一麵點頭,一麵將櫃子打開往裏頭翻東西。

一個做好的扇套子拿出來,陸榮澤隻覺從心裏甜出來,正欲伸手過去拿,卻見她往裏頭拿出兩個小瓶子來,輕聲道:“大哥帶些藥去吧!這是蓮花清瘟丸,若有個頭疼腦熱的吃兩丸便大好,這個是薄荷軟膏,這一路上蚊蟲叮咬,擦一擦。”

陸榮澤結果小瓶子,見她又將扇套兒等物收回櫃子裏頭,隻覺心中一陣失落,口中便試探道:“這是哪家姑娘送給你的扇套兒?”

林旋兒低頭瞥了一眼,便笑道:“這是紫菱幫外頭人家做的針黹,隔兩天要交給人家的,怕放在她自己屋裏裏頭弄丟了,就托白露收著,你若是喜歡,拿去便是了,讓她再重做一個!這丫頭心靈手巧的,想不到力氣那麼大,做這個精細活兒倒也還成!”

說罷便將扇套兒往裏頭拿出來,遞給陸榮澤。

陸榮澤歎了一聲,心裏隻想,這又不是你做的,我要來做什麼!於是隻將藥收起來,並不伸手去接扇套兒,點頭道:“我不大帶那個。”說罷起身要走。

林旋兒忙攔他問道:“在這裏吃了飯再去罷!她們這會兒想必都備下了。”

他便笑道:“不了,嚴尚書在擺酒替我餞行,怎麼都得去的!”說罷又愛憐地瞧了一眼林旋兒,才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林旋兒送至門口,卻見一頂雇來的小轎,幾個麵生的轎夫,雲岩並沒跟著,他鑽入轎中去了。

林旋兒見他走了,才轉回頭來,正瞧見奶娘提著食盒過去擺飯,忙跟她說陸榮澤已經走了,她隻歎了一聲道:“大爺要出門子也會過來關照你一聲兒,怎麼就不見三爺常過來瞧瞧你,我說你是在做什麼?成日家這正經的姑娘打扮也不做,還是這麼男不男,女不女的拖著,難怪三爺不過來,好旋兒,你聽我說,這年輕夫妻最經不起別,這一別就淡了,他外頭事忙不得過來瞧你,你就過去瞧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