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旋兒詫異地看著南辰,也該醒了!她心中慌亂,會不會是自己診脈的時候還有什麼遺漏?還是包紮的時候沒有注意,那刀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鏽了?會不會引致邪風入體?
她忙不迭又診斷了一次,卻還是不覺又什麼異常,便隻得又打開他的衣裳,細細查看那傷口。
南辰隻見她慢慢向下看,自己上身完全****,下半身的褲子也在肚臍下麵很多,這樣近乎赤裸裸的呈現在她麵前,這個女人完全不解風情,也不會在他耳邊輕聲漫語說些舍不得你死之類的情話,也不哭兩聲,隻是不停地把脈,然後不停用手指在他胸口到肚臍下頭不停地摸來摸去,想到這裏,他頓時臉紅心跳起來。
忙一把拉住她的手,隻怕她再往下看。
林旋兒長舒了一口氣,才抬頭看著他道:“總算醒了,痛不痛?”
南辰笑著搖搖頭,隻將她的手枕在腦後,盯著她的臉看。
林旋兒見他還是不說話,有些奇怪,忙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無奈怎麼拉也拉不出來,便隻得伸出另外一隻手探在他頭上,小聲道:“謝天謝地千萬不要發起燒來!”
他輕輕伸出手,為她執起一束散落的發絲,才道:“先去梳梳頭,看著像我怎麼你了似的。”
明明就是他怎麼了她!這會兒裝得一臉無辜的樣子,不過她也真夠狼狽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衣裳也扯破了,頭發也散了,是該好好整理整理。
林旋兒忙伸手去整理衣裳,南辰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看,笑意盈盈。
她有些害羞,便轉過頭去,背對著他,將衣裳扣好,又攏了攏頭發,回頭來見南辰還看著自己,便搖頭歎道:“你也是的,做什麼跟表哥打架都不還手的!”
他伸手扯住她的裙擺,輕聲道:“我隻是想,我欠他的,現在就還給他。我要帶你走,就隻能傷害他了,他又照顧你父親,我沒有什麼能補償他,讓他出出氣也好。”
林旋兒被他說得渾身燥熱,隻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精神不錯,尤勝先前,一時果然慶祥抓了藥回來,又笨手笨腳煎了送過來,林旋兒不防他性子竟然那樣急,藥拿了回來,怎麼煎法兒,問都不問一聲就動手開始辦,又見已經妥當了,看來倒也似模似樣,便打他手裏接過來,口中隻吩咐道:“你現在把罐子打火上拿下來,放在陰涼的地方,這裏不比園子裏頭,蛇蟲鼠蟻也多些,要親眼看著等涼透了,再用碗蓋上,明天早上直接拿過來煎方才使得。”
隻聽到嗯的一聲。
林旋兒便又道:“不然還是倒掉算了,明兒個再重新煎一副。”
一聲也不聞,回頭看時,隻見已經空無一人。
便無奈地搖搖頭,道:“這個性兒還真是好!話不等說完便忙著辦事去了。”
南辰隻在裏頭笑。
林旋兒慢慢坐在他身邊,想伸手去扶他,又想到他的傷口有可能會因為做起來再扯開來,便想了一想,才道:“你就先躺著吧!等藥涼了再喝煩,說罷自己又來到桌前,將藥碗小心翼翼端起來,細心往裏頭輕輕吹氣,吹了一會兒,見涼得差不多了,便索性端起來自己先吃了一口。
看來這個慶祥也並非一無是處,急雖然急了些個,但是心裏頭卻是清楚的,想必這煎藥的步驟都已經問過藥鋪老板了,倒也都不錯,她便輕輕走過來,伸手要去扶他起來,隻見他一個人便坐起來,動作十分輕鬆。
林旋兒便將藥放在他手中,輕聲道:“喝了它吧!”
他便接過碗來,抬頭就一飲而盡。
林旋兒便問他:“苦不苦?”
他將空碗遞給他,搖搖頭道:“還沒嚐出味兒來的。”
林旋兒接過碗來,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笑意道:“哪裏有那麼大一碗藥都沒嚐出味道來的!”
他便拉住她的手道:“若想問我味道怎麼樣,奶奶不妨再給我一點兒嚐嚐,我就能告訴你這是什麼味道?”
林旋兒甩開他的手,嗔道:“藥哪裏還有要多吃的!”
他隻咧嘴笑道:“我這裏有點兒疼,你過來幫我瞧瞧!”說著便用手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刀傷。
林旋兒信以為真,便忙坐在炕沿上,伸手過去要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心裏還嘀咕道:“方才不是才看過,怎麼這會兒這裏又特別疼起來了?
還未靠過去,卻已經被他捧住臉頰,含住雙唇,絞纏在一處。
林旋兒慌亂起來,習慣性伸手去敲他的胸口,卻又猛地想起他才受傷,不敢碰他,又不能推他,隻得讓他白白將便宜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