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見狀,立馬警惕了起來,畢竟這包裏頭裝著不少黃金,我起身問這人是誰,這西裝革履的男子笑了笑,倒也不說話,隻是攤開折扇讓我們看,我警惕的看著男子,低頭瞟了一眼折扇,隻見上麵用毛筆寫著一個“風”字,在折扇邊側還寫著一首詩,曰:今風古風皆是風,卻聞木風眾不同,有山有水伴有龍,再添此風乘上宮。
我看後心說這寫的是什麼東西?詩不是詩詞不是詞,倒更像是一種啞謎,我實在是沒心情跟這人胡鬧,在車站附近騙子眾多,最為混亂,搞不好這人就是一算命的大仙,不過我倒也沒有錢讓他坑。
我此刻便發揚了做生意時,我那快嘴斬亂麻的精神,對這人道:“我說你是不是算命的先生啊?你要是的話那你就趕快走吧,說句實話我們身上沒錢讓你算,車票都買不起,不過說你要是算命的怎麼穿了一身西裝?好歹也敬業點啊,打扮的跟個紈絝子弟一樣,就是有錢算命我也不找你,那一把扇子也不知道寫的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流行老舊少爺那一套了,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
這男子不知道是閑還是別的,就笑眯眯的聽我說完,始終是無動於衷,我和老張對視一眼,麵麵相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這男子大大方方的收起扇子,笑道:“在下當然不是算命的,隻是剛才恰巧碰到兩位,以為是同道中人,才將折扇展與兩位,不知兩位是裝作還是真的不知。”說著他的目光,撇向了老張懷裏的背包,聲音微變道:“二位拿著這麼一包東西招搖過市還真是大膽啊,我想二位不是沒錢,隻是沒有現錢吧。”
我和老張聞言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人,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這男子說完,轉身欲走,臨走時從兜裏掏出幾百塊錢塞給我和老張,笑道:“就當是我送給二位的見麵禮吧,對了,還不知二位的尊姓大名?”
我看著眼前這人,心裏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他是壞是好,總覺得他像是一堵牆,但卻看不透牆的背後是什麼。
我道:“我叫柳長生,他叫張天齊。“
男子聞言表情突然變了一下,有些吃驚的問道:”可是木卯的那個柳?“
我點點頭,男子突然笑了,道:”緣分,這就叫緣分啊,在下名叫風語婁,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柳兄弟,我想日後我們定會再見的。“說完便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猶如一屆書生一般。
老張見狀,鬱悶道:”這貨怎麼跟個文軟書生似得,說話一愣一愣的,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我看著那自稱名叫風語婁的男子離開,心中不知為何感到異樣,他為何在聽到我的名字後說是緣分呢?難道他和我有什麼聯係嗎?又為何會說日後定會在見?這個奇怪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想,就算想破腦袋,恐怕也想不出來,於是我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了,先回了北京再說。
我和老張拿著錢買了車票,坐上了回北京的車,一路上老張護著他的包沒敢睡,一直睜著眼。
我也睡不著,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這發生的一切都太多也太突然,讓我毫無頭緒,腦袋裏一團糟,就像是突然擰開的水龍頭,池子裏已經蓄滿了水,再多的隻能往外溢了。
我看著火車外遠處昏暗的燈光,和漫天的繁星,思緒漂浮不定,慢慢地,我們越來越接近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