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秦煙雨身上滾了下去,砸落在暗河之中,順著水流開始往下漂。等我轉身撿起手燈看去時,那黑影已近乎沉入河底,隻剩下一隻手臂浮出水麵,不停的向遠處漂流,根本看不出來是人是鬼。
我蹲下身急忙把秦煙雨從地上浮起來,隻見她上半身已被鮮血染紅,麵色蒼白,眼神無光,眼看就要昏迷過去。
我見狀大驚失色,心說這女博士要是在這暈死過去,那我可怎麼辦?這找遺跡的事恐怕要泡湯了,找不到遺跡,那我的詛咒也就沒法解了,那不就等於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嗎?
我越想越害怕,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眼看就要昏死過去,此刻我心裏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把她上衣外套脫了下來,她裏麵還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衣,由於這緊身衣,根本看不出傷口在什麼地方。
我見狀心裏那個急啊,開口道:“我說秦博士,你傷哪了?趕緊吱一聲啊,還能不能行了?我怎麼看你要歸西了?”
秦煙雨兩眼昏昏,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我說話,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我急的直打腦袋,心裏衡量了半天,一咬牙道:“秦博士咱們先說話,我可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這樣做,恐怕你就沒命了,我是為了救你命,你好了之後,絕不能惡人先告狀!”
說完,我雙手摟住她的腰,抓住衣角向上一拉,將她緊身上衣脫了下來,我也不敢亂看,畢竟人在做天在看,所以我接著燈光看去,迅速掃了一邊,隻見在她肩膀處,一個齒痕狀的傷口正不停的湧出鮮血,皮肉向外翻開,看起來異常恐怖。
我見狀心頭一驚,這難道是被咬的?我急忙從她的背包裏取出酒精,打開直接倒了上去,頓時她整個身子猛地一顫,上半身渾身冒出了冷汗,我心說疼的還在後麵呢!
在來之前,秦煙雨便讓準備了大量的醫療用品,以防不測,眼看正是用的時候,她的背包裏是應有盡有,我取出針線,開始替她縫療,她不停的抽搐顫抖,疼得發出悶哼聲,渾身都是冷汗。
我替她縫完之後,包紮了一邊,替她穿上衣服,又給她服用了一些止痛藥,這才算完事,再去看她的麵色,雖然仍是蒼白,但顯然比之前好得多。
不知是止痛藥的作用,還是流血多過,片刻之後她便昏睡了過去,我不忍把她叫醒,可總不能停在這裏,萬一再跑出來一個像剛才那樣的東西,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於我背起她,將背包跨在胸前開始繼續趕路,我再去察看那砸進暗河的黑影時,已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既然有人的手臂,又會使用弓箭,那應該就是人,可是這麼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又怎麼會有人呢?又為什麼攻擊我們?
看秦煙雨肩膀上的傷痕,明明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的,可如果真是人,為何會要用嘴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