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承王立後 失而複得(1 / 2)

待明兮兒出宮,修魚非不禁問道,“你要立妃?”

“我要立後。”

“立後?”修魚非大驚,“你可想好了,這不是開玩笑的。皇後乃一國之母,不是你想立誰,就能立誰的。”

“皇後之位,非她莫屬。”修魚壽冷凝的目光看向殿外,“本想等大局穩定後,再去接她。沒想到,還是要把她卷進來。”

“你可藏得夠深的,到底是誰啊?”

修魚壽笑得輕柔,“滿園梨花香......”

修魚非白他一眼,目光掃到他空置的左手,“你的班指呢?”

修魚壽沉了臉,“別提了,每次戴著它,耳朵裏就嗡嗡直響。”

“你這皇上當的,真苦命。”修魚非說完行禮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以防萬一,有事叫申章錦來找我。”

“你怕人假傳聖旨吧......”

修魚非大笑,轉身出宮,“一入朝堂深似海,我得多留幾個心眼!”

“立後?!”夏侯軒乍聽之下,半響無聲。

“我要去趟赤樂,把人接來。”修魚壽說著重又戎裝上身,拿過佩劍就要出宮。

夏侯軒幾步攔住他,眉頭擰成一團,“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立後豈如兒戲!這要先知會宮儀司,交由司官大人辦理。還有宮祭司,土戶司......”

“行了,是我娶媳婦還是他們娶媳婦?”修魚壽不耐煩打斷他道,“你去知會他們,我去接人。申章錦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讓開。”

“陛下!”夏侯軒急得直跺腳,“你好歹讓我知道你要立誰為後吧?”

“我接回來你就知道了。”

修魚壽話音未落,人已出了門,留下夏侯軒長籲短歎。

一直走到天堯外城,回頭看去,黑甲蔽宮門。

四千鐵騎宛如出征,整裝待發。

申章錦不由笑道,“別人娶媳婦是吹拉彈唱,金童玉女八抬花轎。你娶媳婦是要打仗,一個鐵騎營都拉來了。”

“帶兵的時候結下的緣,自然要帶著兵去了緣。”修魚壽嘴角一歪,“左司黯來了麼?”

“你傳的令,他敢不來麼?”申章錦說著看向身後,“把他都叫來了,你這一趟不光是去接人吧?”

“朝堂上的事少打聽。”

申章錦意味深長的盯著修魚壽,動動鼻子深吸一口氣,“聞到狼味兒了,不錯。”

鐵騎夜行踏殘月,一路縱深至天明。

五天後,修魚壽帶著鐵騎營現身九觴城。

未出半個月,承王滯留九觴城兮月樓的消息傳遍北堯。

天堯城內炸開了鍋,承王荒淫,褻瀆君位,不絕於耳。

“您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聽著天堯城的急報,小夜端著茶水,滿麵春風。

修魚壽看著夏侯軒的字跡,淡淡一笑,遞到燭火前。

點燃的信箋,火苗跳躍。

見他沒有應聲,小夜嬌媚一笑,“這十多天,軍爺們進進出出不消停,在忙什麼呢?”

“不該打聽的事兒,別打聽。”修魚壽斜眼一掃,小夜心底一寒,“該付的錢,一分不會少你的。”

“您要出去?”看著修魚壽穿戴整齊,小夜一愣,“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

“最多兩天,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出去了。”

有一個名字,一直在躁動,幾欲脫口而出。

有一個身影,花香沁眼眸,幾近迷失呢喃。

策馬疾行,夜風呼嘯進耳畔,夾雜著清脆的呼喚。

綠蔭環繞,螢火鶯鶯,世外桃源顯梨園,昔日的笑顏恍惚在身前。

喘息,窒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