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凰熠宮,堯王即刻下旨捉拿司徒婧和司徒燕,不顧薌寧苦苦哀求,將二王打入地牢。
上官仰病中驚聞此變,不禁喜上眉梢。他本想托病出獄,借勢發兵。卻不料棋差一著,不想堯王會半夜醒覺,同上官耘撞個正著。栽贓不成,天蟒衛毫發未傷,也被司徒察覺遭人利用。幸得他為防萬一,無論成敗,西鑰香必死,一切陷入僵局。此後堯王已有所警覺,暗中調兵,施加壓力。司徒更是沒了反意,他也一籌莫展。
如今司徒三人皆入獄,他便可以救司徒之名,趁勢造亂誘使堯王發兵。即使亂軍兵敗,司徒作亂已是鐵板釘釘,容不得堯王不殺其以儆效尤。司徒一除,朝中必亂,屆時反王將易如反掌。
一道暗令,星夜兼程奔赴各郡,亂軍逐漸集結,蠢蠢欲動。
司徒入獄,祁王病重,天堯六司政務,四司空置。
各司所呈堆積如山,堯王連續三日通宵達旦批閱,仍不見底。
八王殿多日未見堯王身影,子桑傅憂心司徒,又從祁王處得知堯王已欲用兵,遂不得不弓書殿麵聖。
弓書殿,前所未有的如臨大敵,守衛森嚴。殿內僅留天蟒衛,一幹侍監皆離殿十步有餘。
子桑傅尚未近前,便被守衛雙戟攔下,他又急又惱,不住大聲喚王。
殊不知堯王病來如山倒,已是臥床不起。
各地太衛府急報,亂軍不軌,請旨天堯發兵。而覃王辰將至今猶豫不決,幹立兩側,任上官耘如何勸說,皆置若罔聞。
修魚壽頭痛欲裂,聽得殿外喧嘩,一把扯下頭上所係,虛弱出聲,“扶我起來,宣冀王。記得,萬不可讓他知我病重。”
子桑傅一入殿內,見得一幹武將,心下已知一二,當下跪地道,“陛下萬不可發兵!”
修魚壽單手支著腦殼,強忍不適,“為何?”
“亂軍起事必是打著救司徒之名,陛下若發兵討逆,討的不是亂軍而是司徒啊!”
“可亂軍已騎到太衛府的頭上了!”上官耘急不可耐道。
“是太衛府重要還是我北堯重要!”子桑傅當下斷喝,“一介武夫乳臭未幹,草率魯莽誤國誤君,和亂臣賊子有何區別!”
修魚壽聞言拍案,子桑傅直低了頭,“陛下遲不發兵,必是心有所慮。既是如此,還請陛下授臣全責,臣願親往平亂,以解兵戈。”
“哦?”修魚壽不禁輕笑,“五郡之亂,你如何平之?”
“臣想問陛下借四個人,萬望陛下應允。”
“誰?”
“司徒三人,再加天蟒衛司衛總長上官耘。有此四人,此事必成。”
“大膽!”修魚壽一聲怒喝,不顧病痛憤然起身直指子桑傅,“我看你平亂是假,救人是真!”
子桑傅急道,“臣是為救人,救天下之人!”
“你......”修魚壽忽覺胸間鈍痛,眼前一片眩暈,跌坐上榻不住嗆咳。
“陛下!”眾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