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蘭秦玉沒有做聲,她們便當她默認了。
“秦玉,你好糊塗!”
“烏洛蘭一族含冤莫白,你這個時候救天蟒衛,不是不打自招麼?!”
烏洛蘭秦玉這個時候也清醒過來,若能活捉堯王,便可洗刷兩族冤屈。而堯王在手,多摩銘他們也不敢對她哥哥怎麼樣。
想到這裏,她脫口而出,“這裏沒有天蟒衛,他是堯王!”
兩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修魚壽,“他是北堯國君?”
北宮修和薄奚辰見勢不妙,雙雙出手在她們腦後一記重擊,兩人便一齊軟到在地。
“你們……”
烏洛蘭秦玉忘了最關鍵的事,她們現在處於劣勢,局勢並不受她掌控。這個時候說出堯王身份,隻會給水鬼營的兩位姐姐帶來殺身之禍,恐怕連她都難逃厄運。
薄奚辰晃了晃還有些暈乎的腦袋,“你說,小爺是不是該殺了她們?”
“不!”
烏洛蘭秦玉意料中的反應,讓薄奚辰笑歪了嘴,“那你說,小爺該如何處置她們?”
烏洛蘭秦玉正不知如何是好,修魚壽卻盯著地上躺著的二人,淡淡地出了聲,“放了她們。”
薄奚辰和北宮修差點跳起來,“放了她們?!”
看著修魚壽的眼神,薄奚辰和北宮修不好再說什麼,悻悻地收起匕首跟著他走了。
他們並沒有走出很遠,而是潛伏在一旁的草叢堆裏,靜靜地等她們離開。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正如修魚壽所料,她們醒來後便脫掉了夜行衣般的裝束,走陸路離開。
“你給孤聽好了,孤明日醜時若回不到軍營,你哥哥必死無疑。阿逸多明娑也根本不會在乎一個邊將的死活,所以你最好聰明點,別再給我們找麻煩!”
修魚壽說著拽起僵化的烏洛蘭秦玉,帶著薄奚辰和北宮修,尾隨著兩名“水鬼”混進了城。
進城後,薄奚辰半笑不笑地一句話,讓烏洛蘭秦玉打了一個激靈。
“秦玉,陛下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北堯將士必定血洗薑朔。”
“可她們是去報信的,水鬼營要是知道堯王在此,你們不可能出得去。”
接二連三的打擊,烏洛蘭秦玉心思已然全亂,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如何救她的哥哥。
薑朔城防,外嚴內鬆。所以他們來時隻要過了外城,混進內城便易如反掌。一旦全境戒嚴,薑朔各個城池就會變成銅牆鐵壁,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這些情報,已混進薑朔的鐵雁隊早已說明,可修魚壽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們悄無聲息地跟著前麵的人,一直進了一片樹林。
進了樹林沒多遠,修魚壽站住了腳,“就在這兒等吧。”
“等什麼?”
薄奚辰話音剛落,便見前方樹枝異動,跟著手上一緊,拔劍出鞘,“什麼人?”
修魚壽將他向後一拉,抬起頭,上空一左一右跳下兩個人來。
“不愧是滾過死人堆的,有膽識。”
烏洛蘭秦玉聞聲大驚,原來那兩名女子並沒有去報信,而是刻意將修魚壽等人引到這裏來。
“不知二位,想跟孤做什麼交易?”
“北堯退兵,我二人保爾等無恙。”
“至於北堯想要的水路,日後必親手奉上。”
二人一唱一和,薄奚辰和北宮修似聽天方夜譚,修魚壽卻不動聲色。
“潛入我薑朔的天蟒衛、鐵雁隊,均可全身而退,這個條件夠了吧?”
“難道您一定要兵戎相見,生靈塗炭麼?”
見修魚壽眯著眼,不作聲,兩人有些急了。北宮修和薄奚辰怔怔地看著修魚壽,實在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修魚壽終於開了口,“你們,鬥不過薑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