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一間茶社的好壞,並不僅僅看其裝修有多麼奢侈,或者說茶葉有多麼高檔,最重要的還是茶店裏的人文環境。設想一下,如果在鬧哄哄的大街上,就是給你沏上一壺極品大紅袍,你能喝出應有的意境嗎?
看著茶藝小姐眼花繚亂的表演,吳名暗暗的讚歎,沒想到西南省還有這樣的好去處,雙賀市這座千年古城擁有的深厚文化底蘊,真不是蓋的。
“二位先生請慢用!”茶藝小姐彬彬有禮的向吳名和鄺誌豪鞠了一躬,身上的白色絲質漢裝無風而動,給人以超然出塵的感覺。
吳名對茶這種東西可以說沒有什麼涉獵,在山上學藝的時候,渴了就喝山泉水,哪有那麼多講究。雖然和尚師父很喜歡喝茶,但一看他那把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茶壺,吳名就遠避三尺,更不會湊上去討茶喝了。
“吳特派員,自從你來到西南省以來,由於我們兩個人的工作都很忙,也沒有好好的聊一聊,今天終於偷得半日閑了。”
雖然吳名對說話繞圈子深惡痛絕,但既然來了也隻好沉下心來虛以應對。反正小爺我已經占據了主動,你願意繞就饒唄。
“嗬嗬,我是瞎忙,可是和你不一樣啊!”
鄺誌豪歎了一口氣:“哎,老百姓看我們這些人的威風八麵,可是內裏的苦衷卻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平日裏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生怕做錯事情,可就是這樣,也難免引起一些人的誤解。”
吳名饒有興趣的看著鄺誌豪,這家夥確實會裝,如果不了解底細的,就憑他現在這副誠懇的樣子,準會以為是個好人,可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家夥為了主宰西南省的政壇,竟然指使家族裏的人,殺了四位省領導的家人。
看了看鄺誌豪的眼睛,吳名知道他下麵要說什麼了,既然不願意聽他囉嗦,何不先發製人呢。就像上次一樣,把他堵得張口結舌,看他還有沒有心情再繞彎子。
“鄺先生,既然當官不好,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願意進入體製內呢?如履薄冰也是他們自己願意,要是我呀,離的遠遠的,誰還能誤解我?”
鄺誌豪微微一怔:“嗬嗬,吳特派員說笑了,你現在還年輕,自然感覺不到,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權力這兩個字的含義了。”
吳名撇了撇嘴,感情還是想當官啊!權力能帶來什麼?不就是那種前呼後擁,一聲令下山河為之色變的快感嗎?我就不相信了,不當官就享受不到權力帶來的快感。就像我頂著小神醫的名頭,在京城誰不得高看我一眼啊?
也許圈子繞夠了,鄺誌豪又換了一個話題:“吳特派員,最近很忙吧?”
老家夥終於要說到正題了,吳名笑了笑:“嗬嗬,還行,前天晚上我剛去鳳凰山穀剿滅了一個危害社會的涉黑團夥,這幾天沒有什麼事情正好休整一下,等到明天我再把督軍官邸地下洞窟的秘密解開,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鄺誌豪的臉色微變,瞬間又緩和了,臉上擠出的笑意簡直比哭還要難看。吳名這小子說話也太直接了,鳳凰山穀就是鄺誌豪的老家,你把人家家裏的人都給宰了,又給安上了一個危害社會的涉黑團夥罪名,這不是明著在打鄺誌豪的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