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勇擒方臘(下)(1 / 3)

幾名方臘的親信倒是平日裏唯自己頭領安危甚過於自己的性命,所以任何人就算踏著自己的屍體過去,也不能傷到方臘,麵對著這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一身虎威,勇猛過人,也對他的名字耳熟能詳,算得上當世無人能敵的高手,隻見韓世忠手中刀花飛舞,把他全身要害罩住,使得密不透風,勁風過處,刮得是麵目生疼,難以眨眼看清他到底使得是哪路刀法。

都被震退幾步,不敢向前半步,知道這裏本就不如外麵寬敞,打鬥起來不是得心應手可惜的是,韓世忠步步緊逼,占了先機為的就是盡快抓住方臘,這個山洞不過十丈來寬的大小,本就隻能容納十餘人,如果在這裏麵打鬥,隻會束手束腳,施展不開,但韓世忠攻勢猛烈,又有萬夫之勇,一邊又不讓他靠近裏邊半步,一邊又難以抵擋,步步後退自封,就連方熊見他今日也與前幾日相鬥之時,迥然大異,心裏暗罵:“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是故意放走我等,今日是來尋仇的不成?”也被韓世忠震退了幾步,不敢上去正麵硬碰,方熊這是一邊躲閃,一邊想對策趁機對付韓世忠,心想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生平還是第一次見,但這樣下去,地勢越來越是不利,韓世忠一來就使出全力,隻要自己不與其交鋒,大耗他的氣力與內勁,到時候自然會絀劣敗露,弄得個半死後,大撿便宜。

韓世忠知道自己處於以寡敵眾的劣勢,唯有出奇製勝才能將這些障礙逼至山洞裏麵去,讓他們的手腳受縛,使不出半絲威脅自己的招數來,手上急轉刀柄,所有殺招竟像機杼一般,連貫自然,一氣嗬成,沒有半絲生硬,幾名方臘的貼身侍衛,退至山壁之上,半步移動不得,眼前隻是刀光一閃,韓世忠今時不同往日,想那北關堰一役,韓世忠也是先鬥方七佛,兵力懸殊之下還能力挫強敵,逼退方熊,這份膽識任誰也很難與他可同日而語。

方臘見韓世忠不但勇猛驚人,而且智慧超群,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欲將收為己用,並以高官厚祿利誘,卻不料韓世忠不是那種貪圖享受的人,還誓與自己為敵,這樣的人當作對手,簡直就是勁敵,方臘感歎萬千,深知自己的兒子方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雙方再走不下幾個回合,就會挫劣敗露,自己也不是韓世忠的敵手,但又不甘束手就縛,乞求其他的兄弟能及時回來搭救韓世忠也明白越是拖延下去,方臘援兵就會近一趕到,反而對自己不利,手上竟是狠招,自己的深入虎穴,怎能空手而返?又是幾招過後,方臘的親衛倒下幾人,沒占有半點先機,韓世忠現在掃除了擋在前麵的阻礙,隻剩下方熊與自己單打獨鬥了,方熊在韓世忠手下走了近百招非但沒能促使韓世忠退出山洞半步,反而優勝挫劣易見,方熊已是氣喘籲籲,力不從心了,沒想到今日的韓世忠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自己的計劃全然被打破,手下再無使喚之人,隻靠氣力取勝已是不能,有點不甘心地道:“韓世忠,難道你真要逼得我父子二人走投無路不成?你們朝廷做事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就會使些卑鄙手段。”

韓世忠理直氣壯地仗刀橫持,有點不明白他所指的是哪件事?問道:“哦,我等怎麼不光明磊落?難道我隻身而來,鬥不過卻以這種方式脫身?恐怕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大善人。”“哼,持橫撒野,我大軍之中若不是有見異思遷,貪圖功名的勢力之人,今日也不會弄得這般田地。”

方熊埋怨道,“想那方庚、方京二廝此時正在享受榮華富貴,逍遙快活著,真是當年瞎了我等眼睛,居然拉這種人入夥結誓,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韓世忠也對倒戈相殘之事為之不恥,可是,雙方立場不同,既然有人投誠,也算是棄暗投明,走得正道。勸道:“方臘,方七佛,方熊,你等也不必悲觀自責,良丞擇主而事,他們也算看得遠些,再說兵者,實則虛也,虛則實也,你們大勢已去,還是早日向朝廷自首吧,或許我還能說上幾句求情的話,不然我大軍將至,為時晚矣。”

方臘哈哈大笑,自己的一身火紅龍紋錦袍淩亂,再無以往的風光得意,有的隻是狼狽,笑過之後,苦淒地搖首道:“罷,罷,罷,他們去則去也,我已不得人心,還能保身,實在明智,但我等心意已決,決計不會向昏庸無能的趙佶和禍害我兄弟,腐敗奢侈的朝廷和人共處一室的,那怕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會投降。”

韓世忠看著方臘,沒想到還是不能輕易說服他,甚是惋惜地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你既一心尋死,我卻要活捉你向上麵複命,得罪了,不好意思。”“來吧,能與當世少有的年輕豪傑一教高下,孤王求之不得。”方臘退去身上的錦龍袍,拔劍朝韓世忠刺去,。

韓世忠連鬥三大高手,方寸絲毫不亂,方七佛,方熊早些時候也交過手,二人皆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深侄人的套路與家數,打拚起來不是那麼吃力,可是方臘貴為這二人的首領,不但魁梧健壯,而且武功也是不弱,現在以三打一,就算自己有三頭六臂也很難在他們手下走上上百回合,如此下去,自己曆經千辛萬苦得來的情報非但沒用,恐怕那些希望太平,渴望天下止戈的人們也會再次置身水深火熱之中的。自己心機明亮,不能與其硬拚,唯有開啟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巧製勝,韓世忠在思考之餘,“唰,唰,唰。”三刀分別化解方氏三人來勢洶洶的殺招,宛如行雲流水,既巧也工,好在這裏受空間局限,他們三人就算再有通天智徹也難盡數施展。

韓世忠計從心裏,何不逸以待勞,讓他們自己鬥自己人,隻要小心躲避所有的殺招,隻求能在這種挫劣的環境之下保住性命,來個漁人得利,讓他們鬥的兩敗俱傷,自己坐享其成,將他們在逐個擊破,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方臘使了一記“問鼎中原”劍指韓世忠的左乳處的心口要害,隻求一招能殺了這個絆腳石,劍法彰顯大氣磅礴,頗有君王氣勢,真不愧為江南眾寇之首,難怪能讓其他反宋叛逆俯首稱臣,光看氣勢有點欲奪趙氏江山的意圖,自己笑道:“方臘你要問鼎中原也得從我屍體上他過去,否則,隻是黃粱一夢,癡心妄想。”喊著的同時,身子借助腳下靈活的步子滑開兩尺,扭曲著身體,還了一招“天下正統”,予以抵擋,似在告訴方臘,古往今來隻如此是叛逆反賊都是覬覦之心迷惑了自己的心,真正的皇室正宗還得是血脈正統的繼承人,方臘看著韓世忠使出這一招,心裏也不平靜了,反而產生一種壓抑之感,暗念道:“天下君主視萬物如草芥,我等實現真平等,財以疏,將這落寞搖弋的朝廷取而代之,難道有錯?是了,劉邦也是市井流氓,照樣將暴秦推翻,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最後反將漢室天下取締,古往今來皆是日月新天,輪番坐那皇位,執掌天下,我沒有錯,即使現在不是什麼正統,隻要推翻趙佶,打倒這個黑暗腐朽的朝政,我榮登大寶,日後也是大統。你無非是擋住前進年輪的螳螂,不自量力,最後皆是粉身碎骨的下場。”看我一劍,又是一招“江山一統,萬法歸宗”,又是將韓世忠籠罩在自己的劍圈之中,方熊看自己父親的劍法時而遲滯,時而猶豫,時而雜亂無章,根本沒有心思要取韓世忠性命一樣愛惜此人,心裏有些忿恨,沒想到方臘已經沒有多少眷戀世間的欲望,開始虛懷若穀地求才若渴起來,竟向自己的對手處處留情,對韓世忠本是恨之入骨,如今要是真與其共事,隻怕自己的身份,地位,權利皆會被其取而代之的,跟韓世忠與方臘這麼一問一答,看不過去,自己使出一招“霸王舉鼎”,直攻韓世忠的全身罩門,將他來個進退不得,韓世忠怎會讓他輕易得手,繞開方熊的招式,避到方七佛身旁,方七佛也是心有不忿,想來自己與方臘情同手足,隨他征南闖北,武功又是方臘手下屈指可數的高手,功勞頗諸,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料這個韓世忠一來,方臘對他親睞有加,不惜以“一字並肩王”加以利誘自己日後又要低人一等,加之自己本心胸狹窄,怎能想通一個小小的武副尉一職,屢遭朝廷棄用的卑微之人騎到自己脖子上,對方臘又恨又氣,對韓世忠卻是殺之以後快,不想有外人與自己搶功,心裏暗罵道:“憑什麼姓韓的一來就讓他與你平起平坐,我這麼多年掃奸除惡,南征北戰,不過還是你手下呼來喚去的奴才,簡直是奇恥大辱,如今你已是喪家之犬,走投無路了,想苟延殘喘地向朝廷獻媚求饒,這個韓世忠我不能讓他活著,假以時日我威嚴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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