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唯利是圖(2 / 3)

“你盡放心,我李吟風說出去的話就像吐在地上死死地釘在那裏。絕不食言,我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日後注定是個被人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懦夫。”

李吟風本想在她麵前說些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地話來,可惜自己能力有限,隻能用些最粗淺的比喻,紫瀅本想糾正說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或是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板上釘釘;等等之類的好從善如流地教他,可惜看他那麼堅定的眼光中透出一種凜然的堅決,也不好說出口,何況他的意思自己明白,何須多言。“好吧,那你安心練習,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屋歇息了,晚飯我還用叫你麼?”紫瀅殷切問道,希望他也別太認真,操之過急,有時候也會適得其反。

李吟風沒再答應,他盯著紙上的三個字像被其深深吸引了一樣,看得入神。紫瀅歎息沮喪地出了房間,輕聲地反手關上房門,有些不大高興,也難怪,誰熱心一片,卻換回冷冰冰地漠視,任誰也不會好受,隻怕換做別人一定會罵道:“真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毫無樂趣,惹人生氣。”

紫瀅隻是在忍耐著,有點委屈,但又無處訴傷,隻好懊惱離開。

可一處房門就被一人拉住,帶到一旁,小心謹慎地問道:“怎麼樣?他向你說什麼沒有?”來人正是白日對李吟風客氣有加的南宮博望,他又向房內偷偷看了一眼,行事異常謹慎,生怕李吟風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臉上帶有一種迫切焦急,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對著自己的女兒也不像李吟風所見到那樣,反而換了個人一樣。

紫瀅本被李吟風的冷漠打得垂頭喪氣,那有心情問其他事,何況李吟風看似呆頭木腦的,可惜他的謹慎恐怕就像如臨深淵一樣,任地你多聰慧也休想入手。搖首忖道:“沒有,他他,就是塊木頭,不,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一點也不好玩。”想不到這位平日裏端莊的大小姐生氣起來也是不顧顏麵,開始罵起髒話。

南宮博望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鍥而不舍地安慰幾句:“沒事的,多忍耐一段時間,現在隻是開始階段,慢慢接觸久了,日久生情,對你有好感了,久而久之你們兩有感情了,說不定他會雙手奉上,到時候我再讓他給你解氣。”原來這一家可不是什麼大善人,可見狼子野心,個個都帶著偽善喬裝的麵具,真不明白為什麼對李吟風下手,他身上難道有什麼驚天的大秘密,會讓一個昔日的大將後人如此重視呢?其中定然有故事。

紫瀅年幼也不大明白為什麼父親會讓自己去取悅一個沒見過任何世麵的毛小子,而且還愚鈍,一點也不解風情,對自己簡直就是折磨,甚至是玷汙,很反對父親這樣的做法,可惜又不敢有半點違背,隻好將一切的恨滿都嫁禍李吟風身上。

“你找來個什麼人啊,隻要事成之後,看本小姐不將他拆骨剝皮,丟去喂我家敖雪,難消這種侮辱之恨。”剛才還是文雅端莊,人見人愛的大小姐,瞬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變得惡毒、心狠手辣。

南宮博望也是安慰,對女兒還是表現出自己的仁愛和善,笑道:“隻要幫助爹爹完成這件事之後,那小子也無用處,任憑你處置,管你喂狗還是丟河,隻要你高興就成,不過這段時間都是將就委屈下了,想將我把這麼乖巧的女兒許配給他,簡直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小點聲,別讓臭小子有所察覺。”紫瀅覺得自己二人的情緒有些激動,都是李吟風給害的,不過還不能暴露,以防萬一還是提防戒備,南宮笑了笑,悄聲道:“好吧,我們還是走吧,別被發現了,萬一被他有所懷疑,豈不前功盡棄。”說完,躡手躡腳地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李吟風所在的屋外,在自己院子裏還做出這等行徑有點可笑,但其中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是什麼?真待有人解答。

李吟風當然還對這家人的表麵現象給蒙蔽了,沒有任何察覺,隻是安心帶著房間裏專心致誌地練字,剛開始握筆就像抓棍子一樣,把筆死死拽在手裏,回想起在家時幹活的模樣,可惜用力太過,真是墨汁濺撒一灘白紙上,倒不像在練字,簡直就是在潑墨,覺得剛才死記硬背著紫瀅教給自己的竅門秘訣都未派上用場,又卷土重來,深深長籲一口氣,仔細回味剛才紫瀅所說的,還有她那驚神不帶半絲呆滯,嫻熟靈敏的技巧,自己停頓半刻時間,穩定心情,又提筆來過,這下他非常小心,就像手裏握著一個剝了皮的雞蛋,生怕捏碎了它,然後蘸墨在紙上格外小心地開始寫著,剛開始還能將那些巧妙的方法都記住,但是注意力全在如何用力之上,不知不覺地把“橫”畫得彎彎曲曲,蜿蜒蠕動,那裏像剛勁遒力的樣子,還侵濕紙張,墨水蔓延擴張,很是難看,覺得還是不行,連紙背麵也是被濃濃的墨水侵透,真是力透紙背大過特過了,苦笑一句:“難道我就真拜服在一件看似輕鬆,實際艱難無比的小事上了,我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我就這樣放棄,不行,我既答應了紫瀅姑娘,怎能當個自食其言的小人,既然一遍不行,就多練幾遍,十遍,百遍,千遍,直至成功,小事都做不好,何談什麼心中大的願望。”意念至此,又鍥而不舍地研墨再來,接下來幾遍之中,不是墨汁太淡,有點像刀刃劃過的痕跡,顯得不協調;或是用力不均,粗細刻意,斧鑿之痕太重;抑或是“一”不像“一”,“丨”東倒西歪,一點美觀也無,連自己看來都嫌棄難看,又是將紙揉捏成團,丟擲桌旁,回過頭又仔細臨摹著紫瀅給自己寫的三個字,揣摩其中的來龍去脈,有點感覺之後再嚐試著在紙上寫畫,見有些印象或是起色之後,感到丁點安慰,還是不滿意地丟掉重來,如此反反複複,孜孜不倦,全然忘卻了自己,也記不得自己這樣來來回回多少次,不知疲倦,不知時間地練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如此時間流逝,點滴而去

南宮府,一間屋內,一道人影在房間內踱來踱去,被什麼煩心事糾纏著,難以心安,帶著扼腕歎息之聲:“想不到這個小畜生如此謹慎,還是未能套出半點下落,長此下去我擔心瀅兒會不注意暴露的。”說話之人正是南宮博望,他還在為李吟風身上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殫思極慮,處心積慮想從李吟風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