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花落誰家(1 / 2)

不是秦林踢出的那隻蛤蟆奇毒無比,而是肖亭趁秦林不備,暗施殺手的奇形兵器上淬有劇毒,兩股精純的力道擊在一起,蛤蟆怎是鐵石所鑄的對手,直與雞蛋碰石頭無疑,不過秦林情急之下心念電轉才想出這麼一個緩兵之計,全然沒有想到對手手段卑劣到了欲取自己性命的地步,不惜當著其他兄弟的麵禍及旁人性命,就在打偏了奇形兵刃那一刻,秦林看清那件兵器的樣貌,果然是一件連帶鎖鏈,末端有一隻骨爪模樣的怪兵器,上麵碧藍幽幽,映照在火光下光彩絢麗,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驚駭之色。

秦林大怒,一看準飛爪被打偏的方向,狠狠地用一招“奮首疾書”將它擊在一起,死死地用判官筆的筆頭連同飛爪釘在放鶴亭的一根木柱上,任由肖亭欲將它掩飾不露,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彭端澤氣怒地罵道:“畜生!為師教你武功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鋤強扶弱,沒想你真是老夫一時心慈,孽緣!”

白獒與宋三千二人麵麵相覷,既然秦林將其惡行揭發,逼得肖亭無路可走,也不必兩位長老出手,隻消注意力不離此人身上,諒他怎麼也逃不過兩大高手極其百餘位丐幫弟子之手。肖亭終於麵露久違的笑意,氣定神閑地道:“秦林果然是個勁敵,難怪上官玉琢此人也不敢輕易與你比試。”

秦林雙目如電,伸出左手向他逼問道:“解藥呢?傷到肌膚的兄弟沒有解藥,隨時有生命危險。”

彭端澤更是氣急大罵道:“亭兒,秦林沒有冤枉你吧?畜生,你還不俯首認錯,還要為所欲為到什麼時候?是為師錯了,竟然一手教出你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肖亭右手仗持著唯一可以與秦林比試的令劍在手,左手欲逼發內力將飛鬼奪魂爪收回來,隻因秦林的判官筆釘在一起,陷入木柱之內寸許之深,自己的計劃全盤落空,收回***已然為時晚矣。但他卻沒有絲毫懊悔與愧疚,嘿嘿冷笑道:“不錯,就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錯,我哪裏不及上官玉琢與你那個笨蛋徒弟,處處看不起我,即便我半路出家,納入丐幫門下,你卻偏心親手傳他們兩個武藝,而我呢?潛心修煉家傳武學,數十年不敢輕易示人,幫中誰也沒有見識過我施展過,因為我怕,怕被人說這是邪門歪道武功,與丐幫行事作為大大的不合,看著一個個地榮升遞增地位,而我呢?卻要看你臉色做人,我不甘心。”

宋三千唉聲歎氣地念道:“這樣你就心存怨恨,不惜殘害姚連峰的性命,他與你無怨無悔,你為何要加害於他?”此言一出,彭端澤為之震懾驚駭,就連在場所有的丐幫江南分舵的弟子無不瞠目咋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三千右手一揚,眾人一看,赫然之下才知道怎麼一回事,李吟風也是望去,原來宋三千手裏已經打開了那封轉交給秦林的那封信函,至於上麵說的什麼,密密麻麻的字跡在夜色視線不好的情況自然看不清楚。

白獒接過信函,也不便細看,踱步上前對著在場所有的弟子揚聲道:“肖亭枉你還是六袋弟子,竟然做出這般違背道義的事,你對得起丐幫對你的養育之恩麼?當時秦林將這封信交到宋長老手中之後,我與他借助你與秦林比試之時參詳其中內容,本想這場比試結束之後,自行承認錯誤,公諸於世,再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你至始至終全無悔改之意,行事陰險歹毒無比,幾乎處處取人性命,完全沒有半絲武林正義可言,你到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秦林咬牙切齒地輕喝道:“想不到真是你所為,姚大哥待你我親同兄弟,你卻如此狠心將他迫害,當時我前去查看他的死因,乃是被一種劇毒毒發致死,起初想到是你,後來你一直掩飾惡行,我也看不出絲毫破綻,便隻是懷疑,卻沒有十足的證據,還以為自己是猜測,沒想到”

“哼!都說你心細如發,待人厚待,我也不想為難你的,最後還是要被逼得這般地步,既然情勢所迫,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錯,姚連峰是我殺的,但是他該死。”

秦林怒不可遏地氣道:“你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麼?要不是呂長老差來一位小兄弟前來送信,要不是剛才與你鬥得旗鼓相當,到了最緊要關頭,你求勝心切,欲置我於死地不可,這件事你是不是準備一直隱瞞下去?”

肖亭仍舊不知悔改,桀驁地望著眾人,譏諷嘲笑道:“你既懷疑到我,豈容你多活,我早就想取代姚連峰,執掌江南分舵,他幾次當著我與你麵前說退位讓賢,數次都是存心拖延,安穩我的心,我肖亭在師門之中受到排擠,在田慶那裏又遭人輕視,就連到了丐幫,依靠自身辛苦博得今日的成就也被你們一言帶過,我怎肯安心,所以他不主動退位,那麼我便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