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風知道他是在勸慰自己不用耿耿於懷,自己本不想死,隻是心死,還沒有衰到極點,至少認識那麼多朋友,見識了多少在家學不到的東西,也算不枉此行,可青衣說有辦法出去,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可自己一想不對勁,要是能出去,他為何不早日出去,幹嘛還在這裏被看押此處十八年多?歎氣道:“前輩就不要說笑了,你要是早得知出去的法子,何許等到此時?一聽你幾時在安慰我,你說的話雖重,我一點也不怪你,我這樣的人生前無人關心,死後也不會被世人留念,何不離去?”
青衣苦笑,自己竟對他無話可說,還是直截了當地道:“隻是你心裏私心雜念太多,傳給你隻會令你身體大損,不會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想好不容易進來個說話的伴,就這麼舍我而去,最後還是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對他的怪異想法真是無話可說,看樣子把自己關在跟他一起,不會孤單無聊了,心情好了許多地道:“我相信了,你說吧?什麼樣的方法能讓你我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
青衣故弄玄虛地道:“隻是你得先答應我幾件事,我才能如實相告,不然到死也不會說的。”
李吟風禁不住好奇的驅使,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我答應你便是,你是長輩,一切願聽差譴。”
“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以後有你陪著我,多少不會無聊。”青衣麵上帶著令人不解的笑意,可是李吟風還不能夜能視物,對他的表情自然不知,這就讓青衣隨便說什麼也讓李吟風深信不疑,心裏卻想:“反正閑著也是虛度時日,倒不妨傳給他衣缽,說不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這個鐵牢堅如鐵石,牢不可破,非自己一人之力可打破多一個人多份希望,也會給自己多個幫手。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拿些舉手之勞的功夫姑且敷衍下這個傻小子,對自己也並無什麼損失,何樂不為?清爽下喉嚨,幹咳一聲,故作正經,勾起李吟風的好奇心切,說道:“第一就是我要指導你武功,前些天見你雖有強橫內力,卻不知如何正確使用,未免暴殄天物了,所以你要答應我,依照我的方法習練,不可憊懶。”
李吟風自己也不知為何要習武,隻是懷疑的問道:“內力?我怎麼不知?”
青衣沒想到他竟毫不知情,真是好比有人抱著富可敵國的財富好茫然不知,差點讓自己也僵住了,冷笑道:“你沒有內力,我問你,怎麼抵擋我的‘彌勒功’,隻是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不過枉你有用之不盡的內力,沒有隨心所欲地熟練也是白搭。所以我要一點一點地教你如何固本強基,融會貫通。”
“那能像前輩一樣在這黑不見五指的地方看見任何東西麼?”
李吟風好奇大甚,喜出望外地對著青衣的方位問著,青衣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一個大傻冒,連這最粗淺的道理都不明白,又一次被他氣得暈厥,還好與他親近多日,有些大致了解,不知者無罪,耐心說道:“這個自然,如果能隨心所欲,飛花摘葉、舉手投足之間皆可置對手於死地,什麼夜能視物,根本不值一談,還能與天籟地簌產生共鳴。”
李吟風好像明白了點,驚喜地叫道:“前輩是不是所謂的莊生曉夢蝴蝶?”青衣喜道:“不錯嘛,臭小子竟然一點就通,孺子可教也,連莊子的外物都知道,看來不算笨到姥姥家去了。”
不待他再插科打諢地續道:“第二件事就是你隻會懂得以硬碰硬,不懂什麼是以巧取勝,遇到比你內力更深厚的對手豈不自尋死路?所以麼你要辦到的第二件事就是一技之長攻人之短,學會靈活運用,不懂靈活變通之人,往往隻是空有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