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豪詫異的回頭道:“什麼?”龍森道:“剛才天藍小姐呼吸方式好像是太極中的洗髓法,釣蟾勁。”
葉梓豪道:“哦,很神奇麼?”
龍森道:“洗髓換血,改造身體。這法練了,就是頭豬也能變高手。我輩習武,為的就是通洗髓之法,延年益壽。”
葉梓豪道:“那一定很難練?”
龍森道:“全中國十三億人,練出洗髓法的絕對不超過一百人!”
葉梓豪吸一口涼氣,看天藍時更多了一層欽佩。天藍對此不多作解釋,對龍森道:“麻煩幫我倒一杯涼開水。”
葉梓豪忙道:“我來!”
天藍喝了白開水,釣蟾勁呼吸幾次,站起跑到洗手間,哇的一下將喝的牛奶全吐了出來。她就著汩汩而流的自來水洗臉漱口,走出來時人已精神了許多。
便在這時,天藍的弟弟小均被兩個青年帶了進來。這兩個青年臉色冷峻,相貌雖平凡,卻有種凜冽的殺氣。讓人看一眼就畏懼。
小均惶恐至極,再見到天藍時眼睛一亮,驚喜喊道:“姐,救我!”
天藍上前,小均低下頭,委屈的淚水落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對姐姐的愧疚,而是剛才一個人被陌生人強行帶來,心中惶惶,這刻見了最親的姐姐,才敢釋放至極的委屈。
天藍輕輕撫摸小均的臉蛋,柔聲問道:“牛奶裏的迷藥,是你下的?”
小均悚然一驚,眼圈一紅,低聲道:“姐,是他們逼我的,我不肯他們就會打死我。”
天藍的聲音瞬間冷了下去,放在他臉蛋上的手也停住,道:“為什麼?你還收了錢對不對?”
葉梓豪冷眼旁觀,小均抽泣道:“姐,我下次不敢了。”
“告訴我,當時你怎麼想的?你如果真是被逼的,我不怪你,為什麼你還要收錢?”
小均有些莫名其妙,道:“姐,為什麼不收錢?”
天藍眼裏閃過一絲痛楚,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姐姐本來就是賣的,賣了就要收錢,對不對?”
小均道:“那反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收白不收。也當姐你幾個月的工資了,反正姐你也沒什麼損失····”話未落音,啪的一下,天藍猛一巴掌甩在小均臉上。這下下手極重,小均的臉蛋頓時紅腫一片,嘴角溢出血絲。
天藍眼含淚光,厲聲道:“程小均,我告訴你,這世界上誰都可以嫌棄我髒,唯獨你不可以。我所做的,不敢說對你有多偉大,但至少做了一個姐姐都該做的。我對得起你,可你,你做的是一個弟弟該做的麼?”
小均痛的無以複加,也怒了。道:“從小到大,爸媽都沒打我,你竟然打我。我有說錯麼,你都賣了那麼多次,這一次就有兩萬,有什麼不行。程天藍,你今天竟然打我,我告訴你,我再也不要認你這個姐姐,我恨你。以後你也休想我幫你什麼,我們一刀兩斷!”說完轉身就要跑。
那門口兩個青年,其中一個猛然一腳將他揣飛回去。那青年怒道:“你這種小畜生,老子都忍不住要打死你。”說完又覺不妥,惶恐的朝葉梓豪道:“葉少,我····”
“你打的好!”葉梓豪走到天藍麵前,道:“天藍,你這個弟弟,豬狗不如。比我還要混蛋,我葉梓豪再怎麼不是人,也絕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今天就讓我替你殺了這小畜生!”說到後麵,殺氣凜然。
小均這才認清形勢,頓時嚇得麵如土色。抱住天藍的腿,道:“姐,姐,我錯了,救我!”
天藍任他抱著腿,半晌沒有說話,沉默一陣後,語音竟然淡淡,並有一種疲倦的感覺,道:“你剛才不是說跟我一刀兩斷,再也不認我了麼?”
小均哭的鼻涕都出來了,道:“姐,姐,我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
葉梓豪一腳將小均揣開,天藍幽幽道:“讓他走!”
葉梓豪怒道:“天藍,這怎麼行。他就是個禍根,留不得。”
天藍道:“葉少,我很感謝你今天為我所做一切,但是我的家事請你讓我自己做主,好麼?”
葉梓豪一怔,默然片刻,道:“行,你想怎樣就怎樣。”
天藍看了眼小均,淡漠的道:“你走!”沒有一絲的怒氣,有的是一種頓悟和死心。
小均慌不迭的離開。等他走後,天藍道:“葉少,今天的恩情我銘記在心,我要先回去了.”葉梓豪道:“等等。”天藍臉上閃過一絲警覺,道:“葉少還有事麼?”
葉梓豪道:“天藍,難道你就這麼放過楊鬆這個主謀?”
天藍眼裏閃過刻骨的仇恨,最後又微微無奈的道:“我能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