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初到西伯利亞(1 / 3)

蓑衣美女不管痘痘青年的威脅,走上來,痘痘青年牙一咬,眼一閉,一刀了過去。以為這樣能嚇退她。噗的一下,卻是砍到血肉的感覺,痘痘青年接著聽到同伴啊的一聲慘叫。睜開眼便看見蓑衣美女一手輕而易舉的提著自己的同伴,而自己那一刀正好砍在同伴的脖子上。頓時隻見鮮血如標槍,將雪染成紅色。

同伴蹬了幾下腿便即氣絕而亡。鄭軍與痘痘青年俱是臉如土色。殺人了,殺人了,這是兩人心中唯一的念頭。

痘痘青年再也顧不得義氣之類的東西,轉身撒腿就跑。蓑衣美女丟了那死去的青年,撿起地下的開山刀,猛擲向逃跑的青年。同時用手捂住了鄭軍的小女兒的眼睛。

啊的一聲慘叫,開山刀直接貫穿到那痘痘青年的胸前,然後倒了下去。這時那車裏的光頭青年探頭出來看到此番情況,不禁駭然失色。臉色發青,“出來!”蓑衣美女冷然的命令道。語氣裏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光頭青年畢竟是個狠人,他迅速將車門反鎖死,又要搖上車窗。啪的一下,蓑衣美女一拳將車玻璃擊碎。就在這時,光頭青年持刀斬向蓑衣美女的拳頭。眼看要斬中,蓑衣美女手腕陡然一翻,化拳為鷹爪啪的一下扣中光頭青年的手腕。光頭青年隻覺如被火燙的鐵鉗鉗住,劇痛無比。啊的一聲慘叫,開山刀掉落下去。

“開門!”蓑衣美女再度冷冷命令。

光頭青年疼得額頭冷汗涔涔,顫抖的用另一隻手開了車門。

蓑衣美女將他提了出來,丟在地上。光頭青年忍痛連聲求饒。蓑衣美女上前幹脆利落的一腳點上光頭青年的心窩,頓時死亡!

在鄭軍眼裏,蓑衣美女此時不再美豔,而是死神,敬畏至極。小女孩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蓑衣美女,已經嚇得忘記了哭。

蓑衣美女手伸向小女孩的臉頰,鄭軍畏懼的退後一步,卻又不敢躲開。蓑衣美女一頓,然後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小女孩嬌嫩的臉蛋,突然如冰川消融一樣的微微一笑,用很溫柔的聲音,道:“小妹妹,別怕,他們都是該死的壞人!”

說完淡淡的看了眼鄭軍,然後轉身離開。這淡淡的一眼裏似乎包含了一種弱小的失望。難以察覺,但鄭軍還是體會到了。他突然非常痛恨自己的軟弱。

蓑衣美女正是告別林默,在外遊曆的天藍。她這半年來,如苦行僧一般,行走在全國各地。在孤獨的路上,心境慢慢的沉澱,沉澱的如幹淨的天空。

沒有愛欲情仇,時刻的感受著天地自然。體會天地的偉大與無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道無情,這就是天藍半年的領悟。

鄭軍一家人遇到劫匪時,她其實並沒有想救的心思。因為在天地的麵前,一切都該是任其自然。天生萬物以養人,卻也有雷霆天災降臨。

但是,天藍想起了林默。他的心思是那麼善良,應該是會希望自己來救的。所以,天藍改變了主意。

到了晚上,雪下得越發大了。天藍在這公路上能看到山下的萬家燈火,那裏是一座城。

在那萬家燈火中,卻沒有一家是屬於她的溫馨。她覺得她也不需要,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讓她留戀,那麼也就隻有林默了。

她從隨身帶的袋子裏找出幾塊冰冷的糍粑,加了點醃菜,細嚼慢咽。最後捧著雪,吃了幾口。應該是要下山了,天藍這樣想時忽然聽到人的嘯聲,似乎是來自很遠的地方,應該是在高山上。這嘯聲雖然聽得不真切,但卻讓天藍心驚膽戰,因為這嘯聲混芒厚重,可以想象發出嘯聲之人乃是臨崖而立,麵對蒼茫天地發出。自有一種吼天的氣勢。

這個發出嘯聲之人絕對是個超級高手,天藍一瞬間就已認定。她喃喃道:“不是化勁,不是丹勁,不是見神不壞,這個人,這個人修為太恐怖了。”她很快下了決定,一定要去見見這人,否則會終生遺憾。

但山中雪路難行,如果找不到,自己很可能會凍死在裏麵。天藍一瞬間又有些猶豫,但也隻猶豫了一瞬,就一咬牙,上山而去。

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沒有這樣的執著與癡迷,如何能得大道。

山路難走,就算是天藍能閉住元氣,時間久了也覺得疲累寒冷,越往上去,越是難行。她就像是一個求佛的瘋魔,執著無悔的探索,雖死而無悔!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天藍並不是盲目的尋找,所謂登高往頂。那人既然是絕世高人,自然會在最高處,以神的姿態藐視眾生。

在黎明時分,天光微亮的時候,天藍終於登到了山頂。這時她寒冷與疲累已經讓她一步也邁步開了。在昏迷前,她看見了山頂處,蒼鬆下,一個白衣如雪的男子雙眼淡淡的看著前方,站得是大日樁,他雙手合在一起捏了個心印。像是在許願一樣,但是其實並不是,天藍覺得這個簡單的心印被他捏得就像是····上帝。上帝正在向天下所有的子民布施。

天藍確定那嘯聲一定就是眼前這男子所發,也隻有這樣的混茫氣勢才發得出那樣的嘯聲。心神一鬆,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西伯利亞,混亂與犯罪的天堂。更是全世界聞名的黑拳集中營。無論是想靠打拳賺錢,還是想到這裏磨練實戰經驗的武師,都把這裏當做了膜拜的聖地。

在中國還沉浸過年氣氛中的大年初六的下午,林默與蘇晴已飛躍海洋到了萬裏之外的異國他鄉,西伯利亞。

這邊晴空萬裏,殘陽如血。出了機場就有一名穿著士兵服的西伯利亞男子開了軍車來接機。

外國人似乎都是差不多的樣子,金黃卷發,鼻子高挺。這個西伯利亞男子也是如此,彼此沒有多交談什麼,這名士兵舉了個林默兩中文大字的牌子,林默上前確認,於是便上車,任由士兵開車了。

高樓大廈林立,商鋪繁華,車流,人流交織組成了壯觀的西伯利亞街景。似乎在那個城市都是一樣,不過是這裏的人相貌與中國不同。

蘇晴雖然堅強獨立,但畢竟是個女孩子。這幾天經曆不是她能承受。這時,忽然聽啪的一聲尖銳的槍響,林默便看見人行道上那頭,一個男子倒了下去,奇異的是四周的人們並未驚慌四散,而是冷漠的不加理睬。

能隱隱看到那倒地男子身下逐漸形成血泊,路人讓開,似乎是怕沾染了鮮血。

蘇晴臉色慘白,林默將她擁入懷中,又握住她的手,想要給她最大的安定感。

開車的士兵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西伯利亞語,林默與蘇晴自然聽不懂。不過想來是要說剛才的情況不足為異什麼的。

林默心誌堅定,為了蘇晴,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他的心態是,要做什麼都可以,但如果誰敢對蘇晴不利,他就要殺人!

軍車開到一家小賓館前停下,不過裏麵住宿環境還不錯。士兵帶兩人來到一間房前,房門未開,林默就已感受到裏麵有三個人。氣息穩定,有鐵血殺氣,應該是兵營裏出來,上過戰場的人物。

門一開,便見到一名軍官與兩名士兵。兩名士兵標準的站立一邊,軍官抽著煙坐在沙發上。這軍官是個中國人,年歲四十之間,矮胖矮胖的有些猥瑣。不過一雙眼睛倒是很亮很刺眼。

“你就是林默?”他的中文已經帶了點西伯利亞語的腔調。

林默點頭。軍官道:“我叫楊天國,是葉兵臨的叔叔。情況我都已經了解,至於那枚炸彈的遙控,已經到了我的人手裏。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

林默默然不語,這些人都是人精,一切都安排的絲毫不漏。楊天國輕描淡寫的掃了眼蘇晴,隨即移開。但是林默目光如電,卻看出他在看蘇晴時,眼裏有過一絲欲望。

林默立刻警覺,這時楊天國道:“你們旅途勞累,今天先休息。明天我會安排你們去該去的地方。”頓了頓,道:“對了,這裏查得很嚴,沒有身份證明,男女住在一起是要被處罪槍斃的,所以我給你們分別安排了兩間房。就是一夜,到了那裏就好了,沒有問題吧?”說這話時,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向林默。

林默豈會相信這些鬼話,冷冷道:“不行!我必須跟我的妻子住在一起!”蘇晴本來還害怕,忽然聽到他稱呼自己為妻子,不禁心中暖暖的想要掉淚。

楊天國麵色變了,也冷厲道:“這裏有這裏的規矩,我給你先說,是給你麵子。無需你同意,你最好明白,我要殺你,比踩死螞蟻還簡單!”

林默冷笑。楊天國忽然拔槍指住林默,獰笑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是明白人,那我們就說明白話。你的老婆很不錯,很有韻味,讓她陪我一夜,我們一切好談。你如果惹火了我,我就殺了你,然後把你老婆占為己有,以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蘇晴臉色發青,她心中忽然有了決斷,道:“林默,你死我絕不獨活!”

林默反捏了捏蘇晴白玉般的纖手,目光無視楊天國的槍,道:“有一點你恐怕搞錯了,隻要你們在這個房間裏,你們的命就都已在我手上。所以威脅我是最愚蠢的做法。”說完腳在地下猛一跺,整個房間就是一震。楊天國身子輕微失去平衡,這時林默手如閃電,抬肘一紮,啪的一下,將楊天國手中的槍震飛出去。楊天國當機立斷提腳疾踢向林默下陰。林默卻是不管不顧,手捏成鷹爪,一翻一收,猛地扣住楊天國脖子,摁小雞一樣將楊天國摁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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