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兵臨微微皺眉,道:“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怎樣?”黑衣女子搖了搖頭,道:“你不願意就算了。”說完起身便離開,那杯價值一萬八的拉菲卻是看也不看了。
葉兵臨待她走出迪吧,一口喝了那杯拉菲,然後將金卡丟給旁邊保鏢,道:“你們付賬!”然後追了出去。
夜色下,黑衣女子卻是正靠在一輛寶馬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追出來!”
葉兵臨拉開自己那輛法拉利的車門,道:“我答應你,上車吧!”
黑衣女子便笑著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葉兵臨啟動車子,伸出一隻手握住黑衣女子滑膩如玉般的手。黑衣女子沒有掙紮,任他握著。她的黛眉輕蹙,似乎很是憂鬱。
葉兵臨覺得自己好像著了迷,竟然為她蹙眉而心疼,柔聲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為難的事情,說說看,也許我幫得了你。”
“你幫不了我的。”黑衣女子微微一歎。
葉兵臨道:“沒有一定的事情,我在這座城市還算有些能量。說說看吧!”
“我弟弟差點被人害死,這個害他的人能量很大。”黑衣女子道:“我想殺了他,但是他家裏的勢力太大,如果殺了,會很麻煩。你說我該怎麼辦?”
葉兵臨微微一笑,道:“哦,你說說看這個人是誰,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如果我幫你搞定了,你是不是就能做我女朋友?”
“他姓葉,叫做葉兵臨,我弟弟叫林默!”黑衣女子手一翻,握住葉兵臨的手,猛一使勁。卡擦脆響,骨節頓時粉碎。葉兵臨慘叫一聲,猛地踩了刹車。他臉色頓成青色,痛得差點暈死過去。黑衣女子正是林虹,她冰冷的看向葉兵臨,淡淡道:“怎麼樣,滋味還不錯吧?”
葉兵臨麵現驚恐,他聲音發顫,道:“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你知道我是誰,我爸爸,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受欺負了就喊爸爸,你可真夠孬的!”林虹一耳光摔在他臉上,臉上頓時紅腫一片,林虹道:“本來你為非作歹我管不著,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我弟弟,你應該感謝神佛,我弟弟並沒有出事。如果他出事了,今天你就死定了。”
“你到底是誰,我從沒聽說過林默有你這樣的姐姐!”葉兵臨痛得聲音發顫,臉色發青。
林虹道:“我這人很護短,尤其是在對我弟弟上。你不是最喜歡女人麼,那好,我讓你永遠也不能在糟踐女人。就當是我替你老爹教訓你這個畜生了。”
葉兵臨驚恐欲絕,道:“不要····”下意識夾緊下身,但林虹出手如電,先他一步,手指輕輕在他胯下一彈。葉兵臨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下身流出血水來。林虹漠然打開車門,飄然而去。
這棟豪華的別墅對餘曲來說就是一個華麗的囚籠,即使暖氣開得再足,心中依然冰冷。冰冷到漠然,偶爾陪葉兵臨出去時,看見路邊乞討的殘疾老人,她發現自己竟然漠然到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或許是覺得自己比她們還要不如吧。
每一個人的理念都不同,有許多女生可以放下一切尊嚴,來換取這些奢華的享受。但對餘曲來說,她可以放下一切東西,隻為贏得尊嚴。如今的日子毫無尊嚴未來可說,她卻沒有想過去死,她隻是告訴自己,這樣死太沒有價值,太不劃算。葉兵臨不會受一分罪,不會掉一滴淚。
吃過晚飯後,餘曲拿起了一本佛經。慢慢的研讀,讀的卻是很氣悶,什麼眾生平等,眾生皆是未來佛,全是狗屁。
已經有一個月沒來生理反應了,餘曲隱隱知道自己是懷孕了。想到這裏,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笑容,這種笑容剛好讓服侍她的歡姐看到,歡姐隻覺不寒而栗。這小姑娘,該不是瘋了吧?
餘曲看了會佛經,一陣睡意襲來,這玩意果然是催眠的好東西。來到床上蓋好被子入睡,睡了不知多久,忽然耳邊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喂!”餘曲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來,隻見一個黑衣女子站在床前。這黑衣女子自然就是林虹,林虹噓了一聲,道:“你別怕,我是林默的朋友,現在你收拾一下,我帶你離開!”
餘曲相信她沒有惡意,因為她的眼神清澈,看得出是個連謊話都懶得說的人。“離開?”餘曲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不想離開!”
林虹臉上罕見的出現一絲怒意,她冷冷看著餘曲,半晌後點了點頭,道:“好,算林默看錯了你,你繼續做你的金絲雀吧!”說完轉身離去。
餘曲目視她離開,癡癡一笑,然後躺下繼續睡覺,仿佛剛才的事情沒在她心上蕩起一絲漣漪。心中暗自喃喃:“林默,這個名字為何聽起來竟是那麼的遙遠與陌生了!”
葉兵臨住院半個月後的一天中午,這裏是最高級的病房,外麵陽光明媚,花叢草木,姹紫嫣紅。但他的心情卻如九天冰凍,陰霾到讓見到他的人都感到顫栗。他似乎快要瘋了,整個人處於一種隨時暴走的狀態。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來自西伯利亞,他的叔叔楊天國的電話。
“喂!”他平時對楊天國還算客氣,但此刻卻冷淡無禮。楊天國竟然也沒察覺出來,苦澀的道:“兵臨,這次你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哦,你是說那個賤種林默,他怎麼了?”葉兵臨壓抑怒火道。楊天國道:“他很好,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把炸彈遙控交給了他們。在昨天,那個蘇晴腹內的炸彈已經拆除。”
“你說什麼?”葉兵臨暴怒道:“你媽的,你傻逼了麼?為什麼要交出來,我廢了多少心思。”
楊天國勃然大怒,道:“畜生,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講話。你真以為你們家的勢力已經大到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林默他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隻螞蟻還簡單。你他媽差點把老子也連累死,我告訴你,以後你也不要再聯係老子了,老子沒你這種不孝的畜生侄子。”說完就狠狠的掛了電話。
一個月後林默,蘇晴,林妙佳坐上飛往溫哥華的飛機。前往溫哥華。林靜瑤事務繁忙,早在二十天前就已先行離開。但是由於蘇晴做完拆除炸彈手術後,身體虛弱不宜奔波,所以林默與林靜瑤約好,等蘇晴調理好後就立刻前去溫哥華姐弟相聚。
林默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一直以來蘇晴體內的炸彈是他心中的一座大山,現在這方麵威脅沒了如何不高興。他又給養母以及舅舅打了電話,報了平安。詳細事情沒有明說,隻說一切安好平安,等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
臨走前夜,林默在操場角落的雪地上找到了唐海靈。他拿了那身黑衣,還未開口,唐海靈回頭淡淡一笑,道:“我跟你說笑著,這件衣服也隻有你穿著才配,帶上吧。當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
林默卻沒有太多的歡喜,心中有一種淡淡的惆悵,道:“明天中午的飛機,這裏我可能有生之年都不會再來了。”
唐海靈隻是淡淡恩了一聲,一笑,道:“一路保重。”
林默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一陣北風吹過,發絲迷了唐海靈的眼,顯得淒迷憂鬱。她將發絲撥到耳後,道:“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林默忍不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打算一輩子都待在這裏?那會很苦很沒有意思。”
“不然我能怎樣!”唐海靈道。林默道:“你應該是瀟灑的風,不受任何羈絆。”唐海靈道:“其實我很想念中國的山,那些三山五嶽,在晴朗的日子裏,看著綠色的樹海起伏,應該會很愜意。”
“神庭真的那麼可怕?讓你這樣的人物都不得不聽?”
“神庭自然有控製人的辦法,我們自小就被注射了一種病毒,一旦一年之類不去種一次疫苗,就會快速衰老,失去一切免疫力。況且,神庭對待叛徒是絕不留情的。”
林默一震,半天說不話來,隻覺很是苦澀。他沉思著不說話,唐海靈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微微一甜,道:“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高興了,千萬別來犯傻,好好的過日子。如果你真有心,以後可以到這裏來旅遊,來看看我。有了小孩,記得我要做幹媽的。”頓了頓,道:“好了,我去休息了。外麵涼,你也早些回去吧。”
“等一等!”林默等她走出一截後忽然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唐海靈沒有掙紮,隻是不解的看著他。他將唐海靈擁入懷中,一字字道:“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我在哪裏,我一定會來到你身邊!”
這一刻,唐海靈感到了快樂與滿足。盡管她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去再聯係他,但是她已足矣。
到達溫哥華機場時正是早上七點,從冰封的西伯利亞來到正值初夏的溫哥華,讓林默有一種穿越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候機大廳裏,陌生異國人群,宛如淡橘的晨曦穿透鋼化玻璃撒在光滑如鏡的地麵上。林默提著兩箱子行李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這種自由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他與戴著紅色大框墨鏡的蘇晴相視一眼,都是從心裏麵會心一笑。蘇晴一身白色運動裝,看起來格外的清爽動人,林默看得一呆,覺得她自從經曆這段時間後,身上多了一種動人的氣質。笑道:“蘇晴,你這模樣搞得像是個大明星來度假的,戴墨鏡生怕別人認出你來了是吧!”
蘇晴臉微微一紅,掐了他的腰一下,嗔道:“要死了你!”立刻取下了墨鏡。林妙佳小大人般的歎了口氣,叉腰道:“我說你們兩一會不打情罵俏就不得勁是吧!”
林默老臉頓時有些擱不住,放下一個箱子便要擰她小耳朵,誰知她機靈異常,飛快躲到蘇晴後麵道:“晴姐姐,你看他這麼大人了,成天就欺負我好玩。哼,小心將來我天天擰你們的娃!”
蘇晴已經先擰住了妙佳的小耳朵,啐道:“跟你說多少次了,要喊阿姨!”
林妙佳嘿嘿的笑,道:“好啦,我知道啦!”等蘇晴一放開,她就脆生生的道:“我知道啦,晴姐姐,哈哈····”說完就在前麵跑得飛快,不給蘇晴發難的機會。
看著妙佳的歡快,兩人心中都被感染,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會讓兩人備加珍惜現在的日子。
迎麵便看見一排接機的人,其中一人舉的牌子上赫然寫著林默。但並不是林靜瑤,大概是有事來不了,派的別人來。林默提了行李走上前去,道:“我是林默!”說話時打量來人,這是一個年輕女子,打扮很中性,一身雪白的運動服,齊耳的短發。皮膚白皙如凝脂,五官精致,美麗得簡直可以稱做妖孽。身材高挑,竟然還比林默高出一點點。
如果她穿女性裝扮,戴上耳環,披上長發估計連陳雪都比不上她。林默掃了她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在蘇晴麵前他老實得很。
“靜姨在家裏準備早飯,所以派我來接機。”妖孽女子開口道,隻是她的聲音竟然是男性的粗野,瞬間讓林默有種如花的感覺。在心中立刻對她好感大減,看來老天還是不允許太完美的東西存在。妖孽女子說完便轉身在前先走,林默三人在後跟上。
出了候機大廳,妖孽女子十分沒有禮貌的直接上了一輛加長的黑色商務轎車中。林默心性豁達,自然懶得計較,不過與蘇晴相視中,彼此都覺得有些意外。放好行李,三人坐在後排。妖孽女子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長相倒是一般,不過從後視鏡中,林默看到她眼神很銳利,帶有一種實質殺氣,一看就是真正殺過人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