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城市的街道上上演著生死時速的戲碼,林默一邊極力恢複體力,一邊挾持著出租司機,讓他不敢玩花樣。而天藍則依靠至誠的敏感,指揮出租車開往安全的方向。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車子已經急速調頭五次,變相的說明一個問題,追來的已經有五撥人。車子駛上高架橋,下橋後前方一望無際,疾速行駛,卻不知前方是往何處。
林默與天藍臉色都很沉重,這次非常的不妙,追來的人都不算特別厲害,但兩人都沒有力量反抗了。
再十分鍾後,看見上高速的收費站。過收費站時,林默放開司機,手搭在司機肩膀上,微微的用勁。那司機嚇得不輕,當下不敢造次。
等上了高速,林默命令司機將速度彪到極限。開出半個小時後,周遭兩邊群山連綿,遠處更有飄渺白霧,真有蜀山的感覺。林默心思一動,命令司機停車。繳了他的身份證,又留下一萬塊,道:“等我們下車後繼續開,如果你敢耍花樣,我會讓我的兄弟們去殺你全家,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家庭住址。”說完下車,攔腰抱起天藍,跨過護欄往山那邊走去。
走出一截,回頭看見那司機果然聽話的繼續往前開了。林默這才鬆了口氣,抱著天藍繼續往前行走。前方是山林,這山林之中安全感大增,林默不敢懈怠,繼續前行。天氣很好,此時是下午一點,有陽光照射進樹林內。天藍經過兩個小時的休養,加上她的運氣之法,傷口已經好了許多,不再那麼疼痛。輕微的動搖,也沒有滲出血來。她雙手勾著林默的脖子,一直閉著眼睛,臉上羞澀難掩。
危險的感覺暫時消失,林默抱著天藍足足走了五個小時,反正山連著山,哪裏不好走就走哪裏。他的體力勉強保持恢複一成,一直得不到休息,便一直難以恢複。
還是初春,天黑得很早。晚上寒氣又重,天藍現在虛弱,卻是承受不了。林默也一樣,好在十分鍾後,兩人看見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被樹藤掩蓋,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林默隨身帶了手電筒,打開電筒,將天藍安放在外麵,對天藍道:“我先進去看看。”天藍點頭,柔聲道:“小心點。”林默咧嘴一笑,道:“放心吧。普通的蛇蟲敢來,我就把它們烤了當晚餐。”說完拔開樹藤,探身而進。
這山洞裏麵黑黢黢的好不嚇人,好在卻很溫暖,周遭幹燥。中間竟還有一個冒著騰騰白氣的溫泉。
這一發現讓林默欣喜不已,將天藍抱進來後。兩人麵對溫泉同時動了心思,此刻強敵環伺,急需恢複實力。而這天然的溫泉對療傷顯然有很好的功效,但要下去,必須脫光衣服。這種天氣,衣服一旦打濕,兩人都隻有被凍死的份。但若是赤身裸體泡同一個溫泉,想想都不免覺得尷尬,這時林默道:“天藍,你下去泡會,我在外麵給你守著。”說完大踏步出去。
天藍待林默出去後,發了一會呆,紅著臉脫下外套,。一件件衣服在岸邊擺好,待褲子連同紅色內內一並脫下,露出她完美到極致的曼妙身體,還好這洞裏黑暗一片,才給了她這麼大的勇氣。泡進溫泉裏,隻覺暖暖的渾身舒暢。傷口處也有種濃濃顆粒湧動的感覺。
天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高聳,忽然荒唐的覺得手感很好,她記得自己好像有兩年多沒有碰過男人了。這種感覺很好,讓自己覺得很純淨,如果可能,她願意一輩子不沾男人。但那個男人如果是林默呢?天藍的臉蛋在黑暗中不自覺紅了,似乎不是那麼的討厭。但那怎麼可能,自己與他是好朋友,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也不能有。自己,怎配得上他。
林默在外麵站了十分鍾,忽然聽見天藍的聲音傳來,道:“林默,你也來泡吧。盡快恢複體力,反正這裏什麼也看不見,緊急從權吧。”說到後來還是不自覺的聲音發顫,羞意難掩。
下了溫泉,與天藍位置相對而臥。他忽然想到了蘇晴。頓時所有的欲望都隨著熄滅,如果蘇晴還在,該有多好。林默暗暗的歎息。
目光四處梭巡,忽然看到對麵岩壁上似乎刻了東西。不覺咦了一聲,黑暗中雖然能看見卻看不太真切。天藍聽到他咦一聲,以為他看到自己的內衣褲,臉紅如晚霞,當作沒聽見。林默道:“天藍,岩壁上好像有東西。”
“絕世神功!”天藍脫口而出。山洞,溫泉,再配以洞壁上的絕世神功,做為武俠迷的天藍,她懂的。
林默翻個白眼,拿過手電筒照射過去。天藍也扭頭朝那邊看去。頓時,兩人都淩亂了。因為洞壁上是香豔的春宮圖,各種男女交合的姿勢都有。這圖刻畫得栩栩如生,天藍淬道:“無聊!”便回頭不再看。但馬上發現林默竟然還在看,不禁輕斥道:“喂,你還看?不都是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快把電筒關了。”
林默凝重的道:“可能真的是絕世神功,你看畫上男女都畫出了經脈,還有運氣的黑點,怎麼運氣都有。估計是雙修之術。”
天藍臉更紅了,道:“懶得理你。”然後便閉眼,享受泡溫泉的痛快。實際上心中卻是慌如小鹿亂撞,她真怕林默會提出勞什子的雙修之術。林默繼續看著,他隻是純粹對這門功法的好奇,而且也想從其中的運氣法門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點東西來。
天藍能感受到電筒的白光,林默看得入神時,天藍的聲音傳來,有些冷淡,道:“林默,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以後永遠都會是,不會有別的改變。”林默一怔,便即明白天藍是怕自己提出雙修的要求。當下也是一凜,雙修之術終是下乘。隻有依靠一往無前的大毅力,才能登上武學最高之道。
便在這時,不安的感覺升騰而起。林默與天藍同時睜眼,不好,神庭的人追來了。他們來得好快,這神庭真是無孔不入了。當下顧不得男女之別,兩人爬出溫泉,各自穿好衣服。天藍赤身裸體出來時,林默記著天藍那句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他心思便也純淨,撇過頭,一眼也不看。
出了山洞,朝北而去。經過溫泉的浸泡,林默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三成,行動也快捷起來。天藍的傷口則微微麻癢,竟然是在開始結痂。這溫泉還真是神奇,不過天藍仍然不能行動太快,一旦快了就會崩裂傷口。所以還是由林默來抱著。
跑出三裏路,前方樹林被空曠的山路取代,往高處卻是一處懸崖。那種危險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情況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峻。不知道神庭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好像不管往那個隱蔽的地方逃,他們都能追蹤而至。再逃下去,以林默三成體力,加上抱了天藍,絕對是必死無疑。
“林默,放下我,你一個人走。”天藍無比凝重的道:“你還有大仇未報,這樣下去你我都會活不成。”林默卻是不理天藍,他眼神四處梭巡,神情同樣凝重。在這片刻,林默腦子疾速運轉,意圖找出一線生機,但最後都是失望。天藍見林默站著不動,掙紮著要下來,道:“我們各自逃命,誰能活就各安天命。”
林默將她放下,天藍轉身便走,林默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裏,嘎聲道:“你就這樣不珍惜自己麼?”說什麼各自逃命,分明就是她要去送死,給自己一條生路。
真到了生死一線,天藍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她緊緊的反抱住林默,淚聲道:“林默,答應我,讓我的死變得有價值,一定要逃出去。”說完在林默懷中做最後的溫存,她忽然感到臉上一涼,抬頭看見林默虎目含淚。心中一痛,又是歡喜,道:“林默,我很高興今生能遇見你。”言罷便用勁掙開林默,剛一掙開轉身跨出一步,便被林默拽住了手臂。天藍用手去掰,怎麼也掰不開。時間無多,天藍大急,厲聲喝道:“放開,林默,你是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永遠也報不了仇。難道你真想兩個人都死一塊麼?大丈夫,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怎麼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