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目的後,林默將銀色手機丟到辦公桌上。他可不敢拿這手機,萬一上麵有跟蹤器什麼的,那就是自尋死路了。保險櫃還沒關上,林默見裏麵有幾遝紅色鈔票,現下兩人正愁沒有錢,這下正是剛好了。當下毫不客氣的揣了兩遝,估計有個十萬左右。做完這一切,與天藍光明正大的離開。
那些員工都與神庭沒有關聯,他們知道剛才裏麵發生了打鬥,當下更不敢攔林默。開玩笑,吳大勇這位董事長打架是出名的厲害,他都不行,誰還敢攔林默。
隻是這些員工沒有想到的是,裏麵不止是打架,而是殺人。所以在林默一出大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出了大廈,林默與天藍找了個隱蔽角落戴上人皮麵具,然後兩人徹底去買了兩套衣服,再入住當地的流光十色大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做完這一切,才覺得渾身舒暢到了極點。
暫時不用擔心神庭的追捕,吳大勇已死,貴州區域沒有絕頂高手,派那些普通高手來根本是送死。即使他們都拿槍,也是奈何不了丹勁高手的林默。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林默還是堅持跟天藍同住一個房間。畢竟天藍的傷還沒好。
林默心中生出趁無歡與落雪重傷時去殺了他們,但是苦於找不到他們落腳地點。想了想,便用房間的電話撥通了林虹上次留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是林虹。
“喂····”林默還隻喂了一聲,那邊便傳來林虹喜極而泣的聲音,道:“小弟····你沒事太好了,你現在在哪裏?”
林默當下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無歡與落雪重傷,墜崖,殺吳大勇,激怒神。自然,與天藍的雙修是萬萬不會說的。言罷要林虹幫忙查無歡與落雪的下落。
林虹自然應允,兩人寒暄片刻,那邊傳來林妙佳嚷嚷的聲音。接著電話到了林妙佳手裏,林妙佳略嫌稚嫩的聲音傳來。“林默哥哥····”飽含感情,帶著重重的鼻音,似乎就快要哭出來了。
林默聽到妙佳聲音,心中一酸。妙佳是他與蘇晴共同的回憶,又大覺奇怪,她怎麼跟二姐在一起。
“妙佳····”林默輕輕的喊了一聲,思緒漂洋過海到了西伯利亞。那時的三口之家其實是幸福的。
天藍盤膝坐在沙發上,陽光透光窗簾微弱耳朵照射進房間裏,她似有所感的睜眼,看著對電話喁喁細語的林默,心中生出一種異常寧靜安詳的感覺來。她忽然明白自己的心了,不需要與林默在一起。隻需要在一個安靜的角落,看著他平安幸福,這對自己來說,就是最好的歸宿。這一瞬間,天藍心中有了決斷。
林靜瑤若非必要,一般都不坐飛機。隻要不是在飛機上,對於任何襲擊,她都有把握逃離。神庭四仙的心意混茫能瞞過至誠之道的林默與天藍,但卻瞞不過林靜瑤。
此時林靜瑤便是坐在前往靜海的火車上,她訂的是坐票,她怕軟臥車廂會太安靜,會讓她去懷疑小弟真的已經不在了。她有時候想起那個清秀倔強的少年是她弟弟時,她會從心裏感到驕傲。她的弟弟是那麼的出色,是林家所有的希望啊。
火車駛進一條長長的隧道,突入其來的黑暗讓她很不舒服,片刻後出了隧道,眼前豁然開朗。外麵田野,春風搖曳,陽光,瞬間讓人充滿了希望。便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她接起,聆聽片刻後,笑容從心間浮到臉蛋上。雍容一笑,便令春花失顏色。
林靜瑤淡淡道:“好,我知道了,我有分寸。”掛了後暗自失笑,二妹這死丫頭,竟然擔心自己魯莽壞事。
林虹在那邊收了電話也不由笑了,她吐了吐舌頭,心想剛才自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叮囑大姐不要衝動。想起大姐心中惱火,嘴上還要不動聲色又覺得好笑。大姐是什麼人,威懾海外,名震神庭,豈是會衝動壞事的莽撞之輩。
林默沒有急著離開貴陽,這裏相對來說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讓天藍恢複傷勢,那些傷雖然重,但對於氣血強大到逆天的丹勁高手來說,並不算什麼。休養得當,五天就可以完好。
夜幕降臨,天藍運完功睡覺。她與林默交流很少,林默當然是睡沙發的份。
他睡在沙發上,時鍾指到淩晨兩點的時候,他依然無法入睡。
撇頭去看床上的天藍,被子下的她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無端的覺得,這樣的天藍,心裏太苦。林默想到她跟著自己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從來無怨無悔,便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沉默下去。
天藍是在淩晨五點醒來的,感覺到一絲異樣,猛然睜眼,便看見林默坐沙發上,雙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天藍不覺奇怪,摁開了台燈,坐了起來,道:“你怎麼了?”林默道:“沒什麼,想一些事情。我吵到你了?”
天藍默然一瞬,然後道:“你不開心?”林默道:“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但是任何事情都存在意外,萬一神庭沒有如我預料的做出反應,你的病毒便無法解開。”天藍微微一笑,道:“天道自然,生死無常,我早看開了。”林默道:“可是我看不開,我不要你死,我還要····殺葬愛。”
天藍道:“你不要這樣苦自己,我們都隻是人而已,你已經盡力了,如果真達不到,蘇晴和我都不會怪你。”
林默默然。半晌後,抬頭目光灼灼看向天藍,道:“你打算這樣逃避我逃避到什麼時候?”
“沒有逃避,林默,你想多了。”
林默道:“我們不要說廢話好嗎,你的心思我清楚,但是我的心思你不清楚。我不介意,從來沒有介意過你的以前,等這件事辦完,隻要蘇晴的仇報了,我想以後都跟你一起,甚至······結婚。”說結婚是他深思熟慮過的,不介意就要拿出不介意的氣魄來。
天藍的臉色未有起伏變化,她隻是淡淡的垂眸,隨即若有所思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是從來,我都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那天的事情是因為你要救我,我們可以把那件事看得純粹一點,它僅僅是救人。”頓了頓,似乎是在醞釀斟酌,半晌後才略略艱澀的道:“我不習慣說這樣的話,但今天務必要說出來。在我心裏麵,你是這塵世間我唯一在乎記掛的人,但並不是男女之愛。確切的說,應該比男女之愛要來得厚重一些。”一口氣說完,天藍覺得輕鬆不少,隨即又道:“況且就算你大仇得報,我也不可能跟你結婚,那樣我會無所適從。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雖然我知道程小均該殺。你殺他我不怨你,但他····終是我弟弟。”
林默陷入沉默,他忽然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愛天藍,但是很確定的是,自己很在乎她。在乎她是否開心,是否難受。同樣,她也是這樣的在乎自己。
但可能,真的不是愛,卻又比愛來得厚重。
這時天藍道:“林默,忘掉那天的事情,我們恢複到以前好嗎。我們都是有修為的人,要做到並不難。”
“那樣你就會開心對不對?”
“對!”
“好。”林默半晌後,點了點頭。
上午十點的時候,林默才從沉睡中蘇醒過來。在沒有外在危險時,他的睡眠質量是很好的。但是一旦有危險襲擊,無論是睡得多麼沉,他也會立即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