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3)

陳媽是葉明珠托這邊的朋友在高級保姆市場請的,是中國人,也懂法語,英語。自然薪資是很不菲的。不過葉明珠自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時,她深深記得當時是怎樣的一種悸動。她知道以後都不會再和那個人有交集了,心中強烈的想要這個孩子,否則會遺憾一輩子。她隻是想留下一個屬於他的印記,她在懷著孩子時每天都在幻想,屬於他和自己的孩子,該是如何的可愛聰明啊,會不會也像他父親那樣英雄蓋世?

而此刻中國,酷熱難當。同樣在一座小城市中的公寓裏,大廳中。天藍也是穿著寬鬆的孕婦裝,肚腹隆起,這個孩子已經有了接近六個月。保姆在廚房裏做吃的,她便坐在沙發上閉目凝神,她一閉眼便能內視身體。可以感受到這是個男孩,可以感受到他從無到有,生命的孕育是一種偉大。天道自然,一切無名始,大道由此生。

在胎兒的帶動下,天藍的修為不自覺中輕鬆突破了丹勁,到達見神。她每天都感受這種奇妙的感覺,修為在這種體會天心時,每一天都是進步神速。

天藍睜開眼,淡淡的想,果然是如此。隻有了解了生命的奇妙,隻有在孕育生命時才能真正理解到自然的天道。這一步路是走正確了,同時心中也感到幸福滿足。今後人生,有這個孩子相伴,已經足矣。

同此刻,一個黑衣少年眼神呆滯的坐在街角,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時而捏印,時而虛擊。

“砍砍砍,將做性命修,砍出純陽勁。”他每一砍似乎都帶有一種奇異的韻律,威勢驚人。

晚上的時候,黑衣少年進入一間超市,拿了麵包和水,錢也不付就往外走。經過電子眼時,頓時發出警報。保安立刻將其攔住,黑衣少年視若不見,肩一挑,便將兩個保安震飛。兩個保安是新來的,站了起來便要揮警棍去擊。那超市老板娘立刻喝道:“回來。”

兩保安十分不解的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是個豐韻少婦,她微微苦笑,道:“隨他吧,他每隔兩天就來一次。反正也沒多少錢。”

一保安道:“老板娘,您可以報警啊。”

老板娘道:“早報過了,一大堆警察被他三秒鍾全部打翻在地,據說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

兩保安頓時驚駭失色,那看來剛才自己是走運了。老板娘一看他們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慶幸,笑笑道:“警察被打得重,是因為他們最後掏槍了,你們被打得輕,應該慶幸你們沒先用警棍。”

兩保安恍然大悟,一保安道:“那警察被打了,就這麼任由著這人,這不是警察的風格啊。”

“能有什麼辦法,他也沒犯什麼大罪。拿他,武警喊來都沒辦法。最後都達成一致了,隻要他沒什麼過激的行為,就由著他了。”

“這人什麼來頭啊,這麼厲害竟然變傻了。”

老板娘道:“據說來頭很大,剛到淮風時就把東城區上任老大給打殘廢了,當時百來個混混圍他一個,最後還是被他勒索了十萬,又把那老大給打成殘廢了。”

兩保安倒抽口涼氣。這尼瑪太牛逼了。

這個時光,林靜瑤在大圈依然至高無上,對於道格家族大公子的追求,她沒有選擇曖昧,明確的拒絕了。隻說,武道金劍大賽後,我若能活著,必與你相守。

林虹則有喜了。

而程小雨,高考失利,當然,這是正常的。她已經連做弊都懶得做了。她的生活變得越發墮落。

年關時,葉明珠誕下一女,取名葉果果。盡管葉明珠很想要一個兒子,但當真的將女兒抱在手上的時候,她依然愛到了極致。

天藍誕下一子,取名林默然。對兒子的愛,天藍有些淡然,這是她性格使然。再則,天藍覺得兒子一定不能嬌慣,要窮養嚴教,不然就是另一個程小均。

至於生活費,天藍在小腹未有反應時便已絕世舞姿掙夠了兩年的生活費。

轉眼一年半,一晃而過。離武道金劍大賽,整整還有一年。

程小雨進了本市的大學,這是一所三流大學。她的高考分數本來連這所大學都進不了,還是她父親出了一把力。

在外麵租了公寓,父親給的生活費很夠。越發豔麗漂亮的程小雨在社會混混,也是她的男友薛華的慫恿下,她開始吸毒。

喜歡這樣墮落,但從不跟人接吻,誰都不可以。似乎在這種自己選擇的墮落之中,她依然在堅持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黑衣少年依然穿行在淮風市中,他每天都穿著那件黑衣,從不洗澡,就算刮風下雪,他隨便找個角落也能睡著,而且從不生病。更詭異的是,他兩年不洗澡,身上依然很幹淨,衣服一塵不染。身上隱隱還有清香,一張嘴,細密潔白的牙齒足足四十顆,真能讓那些天天刷牙的人羞愧死。

他依然拿東西不給錢,想吃什麼就到哪裏吃,餐館,超市現在見了他都隨他了。遇到這麼個主,報警沒用,打不贏。順從還好,一盤菜一碗飯不值錢,不順從,準備去醫院躺著。就別想召集人,來對付他了。一車武警荷槍實彈都被他輕鬆的全打翻在地了。

黑衣少年在淮風市逐漸成了怪異的風景,臨近城市有許多人慕名前來觀賞。

程小雨從不曾忘記過,黑衣林默。他是她心裏的魔障,聽說本市有個黑衣少年,能將一車武警都打翻的事跡是在那天公寓裏跟閨蜜煲電話粥。閨蜜很興奮的道:“我今天看見那個傳奇人物了。”程小雨切了一聲,道:“什麼傳奇人物?”很是不屑。

閨蜜道:“靠,不是吧。你連這都不知道。”程小雨道:“我幹嘛要知道,這些什麼傳奇人物都是個屁,值得我去關注?”

閨蜜道:“切,你別以為就你那口子是個人物,你那口子不就是身手可以,曾經一個人打翻過二十個混混麼。”

程小雨道:“什麼我那口子,惡心不。他頂多就算個炮友,我從沒拿他當過人物。”心中一酸,跟那個人比起來,這個薛華算個什麼東西。

閨蜜一怔,隨即一歎道:“小雨,從兩年前開始,你就開始變了。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程小雨笑便笑道:“我好得很,沒變。你還是說說你那傳奇人物吧。”

這個閨蜜不是高中時期,那三個程小雨的夥伴。但卻是從小的朋友。所以對當初火車站的黑衣少年根本無從知曉。

閨蜜馬上興奮道:“這個傳奇人物其實是一個穿黑衣服的少年。據說他是在一年半前開始出現的,是個傻子。但是身手恐怖,一車武警想把他抓走,你猜怎麼著?”

程小雨手指關節發白,抓緊了手機,顫聲道:“怎麼著?”閨蜜道:“我隻是聽說哈,聽說一車武警都是荷槍實彈啊,結果十秒鍾不倒,全部被黑衣少年打得人仰馬翻,沒一個爬得起來。他吃飯,拿東西從來都不知道給錢,下雪都是穿很單薄的衣服睡雪地裏,但是他從沒生病過。更神奇的是,他從不洗澡,身上衣服幹淨得像天天洗過,而且身上不僅不臭,還有種嬰兒清香。你說這麼個奇人,政府怎麼沒把他上報到中央,抓去當標本啊,哈哈····”

這位閨蜜當然不知道,上麵已經給地方政府下過指示。不得理睬打擾這位黑衣少年,不得宣傳這些奇淫技巧。更不許有媒體記者打擾采訪。

閨蜜說得起勁,程小雨那邊卻沒了聲音,閨蜜連續喊了幾聲,那邊聲音顫抖,急促道:“

你在哪裏見到的?”閨蜜說了地方,程小雨便即換好衣服,火速出了公寓。駕了父親給她買的BINZ,開往閨蜜說的地址。

這時是初夏的深夜,逆風穿越寂靜的馬路,兩排路燈光亮白熾。BINZ拐過一條岔路,駛進一條林蔭小路。程小雨放緩了速度,慢慢行駛過去,最後終於在文湖公園的邊上看見了閨蜜說的黑衣少年。

她隻是在車上看了一眼,便已經確定,他就是她心中的那個魔障,林默。林默此刻坐在湖邊,雙手依然不停的虛劃,口中念念有詞。程小雨停好車,走了過去。在林默身邊站住,林默容顏絲毫未變,隻是眼神已經呆滯,沒有任何神采。真的傻了?程小雨忽然想到了兩年前,清水寺中的瘋方丈,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程小雨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林默,看著以前冷漠冷酷的林默如今變成這幅模樣,忽然從心底感到一種殘忍的快意,忍不住冷笑起來。

隨後,程小雨將林默帶回了公寓。她用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拿出手機播放那首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一聽到這首歌時,林默原本呆滯的眼神便有了神采,癡癡的看向程小雨,口裏微弱不可聞的念叨。雖然聲音很小,但程小雨聽清楚了,他是在喊晴姐。

程小雨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大概是難受與憤怒居多了。兩年前,他對自己所做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鈴聲勾起了他對一個女人的回憶,由始至終,自己什麼都算不上。這如何不讓程小雨發狂。他真的是自己的魔障,隻認識一天,便對他不可自拔。這世間最殘忍的不是他恨你,而是你深愛著他,他的心裏卻從來都沒有過你。

程小雨返身上BINZ,林默便癡癡跟上。將林默帶回公寓時,薛華已經回來,正躺在沙發上。薛華長的高大英俊,身體很是強壯,此刻他一臉迷醉的躺在床上,旁邊有注射器,卻是剛剛注射過冰

程小雨對林默指一邊的沙發,道:“坐下別動。”林默便乖乖坐下。他越聽話,程小雨心中便越恨。因為他之所以聽話,是因為他把自己想成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即使他遺忘了世界,也不能讓他遺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