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瑄在我身旁坐下,掏出陰陽令在我麵前晃了晃,說:“慈兒,你看。”
“恭喜你啊,得到一件寶貝。”
我知道,這東西對他來說,其實有與沒有並無所謂,他隻是在借機想讓我跟他多說說話。
或者說,他心裏清楚,我這個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的普通人肯定對這陰陽令充滿好奇,他拿出來引誘我,是想讓我主動搭理他,跟他說話。
我假裝興趣不大的坐在那兒,身子一動不動,隻是眼睛朝他手裏的東西斜了一眼,心裏暗自一遍又一遍的去平複一路狂漲的好奇心。
“慈兒,你瞧瞧。”
明瑄把陰陽令往我手裏一塞,好吧,我徹底被自己打敗了,當下就掩不住興奮的握在手裏,稀奇的不得了。
當我的手心觸碰到陰陽令的時候,發現這麵兒上居然是溫熱的,好奇怪,明瑄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體溫,從他手裏拿過來的陰陽令怎麼會暖暖的。
我另一隻手又捂上木牌的另外一麵,是涼的,冰涼冰涼的,而且就好像冰塊一樣根本捂不熱。
一下子我的好奇心更重了,這個東西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木牌子,形狀就跟古裝劇裏那些宮裏侍衛用得腰牌沒什麼兩樣,怎麼實際上還跟個現代高科技一樣啊。
我心裏對這令牌有了猜想,同時也疑惑的抬眼看向明瑄。
此刻他麵帶微笑,深邃漆黑的眼眸正飽含柔情的看著我,好像隨時準備著為我解答。
我沒說話,隻是又把木牌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了一番,上麵什麼圖案也沒有,隻是暖的那麵兒刻著一個‘陽’字,字底下還刻著‘辰、巳、午、未、申、酉’,幾個小字。
涼的那麵兒刻著‘陰’字,字底下同樣刻著幾個小字,分別是‘戌、亥、子、醜、寅、卯’。
這不是古人用來表示十二時辰的字嗎,我想,這些時辰被刻在陰陽兩年前,應該是對十二時辰的劃分,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也代表著不同時辰此令牌對陰陽兩界的限用。
不過看著這個神秘兮兮的令牌,我還真是好奇,是不是真的擁有這個令牌就可以在陰陽兩界隨意穿梭,不受拘束。
“著令牌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其實也算不上厲害吧,也就是給持有者多了一個行走於陰陽兩界的身份罷了。”
“原來如此……”
即便是這樣那也很厲害,一塊木頭能使人或者是鬼隨意在陰陽兩界行走,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你知道這令牌最初是從何而來嗎?”我盯著令牌翻來覆去的看,頭也不抬的問明瑄。
“據說此物最早出自一位鬼師之手……”
明瑄告訴我,這位鬼師活著的時候用自己的修道之身行走於陰陽,專為活人辦理越界的鬼事,例如,偷陽,截魂,等……
同時也為鬼物索取陽間有用之物,例如,賣消息給冤魂厲鬼尋仇,為鬼物在陽間尋得純陰之體,等。
這位鬼師的行為完全觸犯了陰陽兩界的條例,後來被地府擊殺。
他自認為有一身本領,陽壽卻受他人管製,因此他不甘心,於是開始苦研陰陽之奧秘,想為自己尋得自由穿於陰陽不受人管製的辦法,後來便有了這麼一樣東西。
“可這東西後來怎麼又落入他人之手了呢?”
一個這麼自居自傲,不願意受到任何管製束縛的人怎麼會願意交出這麼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