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告誡過自己,要收起對他的心動,把持住自己,可現在一轉頭就害怕跟他分離。
假如,因為他要療傷,而讓我們分開了十天半個月的,那不是正好嘛。
可以借此機會,讓理智和時間衝刷一下這襲上心頭的熱浪,讓我好好醒醒腦,這不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嗎。
可最後,我還是沒法戰勝對分離的懼怕。
我一麵接受著明瑄對我的好,一麵又逃避著自己的心動。
但也因為這樣,我越來越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越來越失去控製。
不知不覺中,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矛盾體。
理智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樣令人痛苦。
這一天的相處,化解了我們之間所有的誤會,讓彼此的心又走近了一步,但我的矛又開始不停的戳著我的盾,讓我糾結。
是每個女人都會這樣,還是隻有我會這樣?
我抽回被明瑄握著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收拾一下。”
說完,我便起身朝門外走去,留下明瑄一件不願意的趟在床上。
我想,他一定覺得我很善變,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突然就變了臉。
但我又何嚐想要這樣,就連我自己也不喜歡這樣不灑脫的自己。
收拾東西之餘,看到明瑄正捧著電腦在做些什麼,他看上去比之前恢複了些,我管自己去了客廳,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突然,接單了外公打來的電話。
“外公,您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外婆去世之後,我和外公的聯係也逐漸變少,平時外公很難得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慈兒啊,沒什麼事兒,我聽人說你昨天回來啦,怎麼也不來看看外公啊?”
“哦,我後來臨時有點事兒,就沒來的及去看您了,等這幾天忙完了,我肯定會去看您的。”
“哈哈,沒事兒,你忙你的,外公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那個……你是不是談小男朋友啦?”
“沒有啊,您怎麼突然這麼問?”
“哦,就是咱們家後門的那個老中醫的老伴兒,我下午在街上遇到她的時候,聽她跟我說,你昨天帶著個長得很俊的男孩子去剪頭發,問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她弄錯了!”
我老家那小地方真是不得了,就這樣一點小事兒,隔天就傳到我外公耳朵裏了。
隨後,我又跟外公拉了會兒家常,才掛了電話。
一下子,家裏陷入了一片沉寂,不知道明瑄在幹什麼,也沒再鬧著要我進房間陪他。
我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客廳裏一片漆黑,看看時間,已經臨近晚上九點鍾,沒想到自己一覺睡了這麼久,正好晚上有精神出門。
家裏一片寂靜,就好像隻有我一個人一樣,我想起身去房裏看看,卻發現自己身上居然蓋著一條毯子。
一定是明瑄給我蓋的,這個家裏出了他,沒有別人。
他能自己起來了嗎?怎麼家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匆匆的從沙發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房間走去,拖鞋都沒來得及穿上。
房間的門本來就沒有關,我才走到門口就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明瑄沒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