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陖也跟著我們在酒店下了車。
“你不回去?”我看著他問。
“跟你說一下劉智的事,另外,我想聽華子衡好好介紹一下他的好基友。”林祁陖回答。
既然如此,我也沒理由拒絕,“那上樓吧。”
“哎……看來是沒法睡覺了,那我一會兒得叫個客房服務!”子衡挺起腰板,有氣無力的樣子。
房間裏的所有消費都是簽單的,子衡當然不會心疼。
回到套房,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個坑的填在沙發上挺屍,子衡叫了夜宵來大補一頓。
最近,凶險之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我越來越覺得,每晚能平安的回來睡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劉智那邊怎麼樣,你們有發現什麼嗎?”我掛在沙發上,支著腦袋問。
“什麼也沒發現,那裏除了屍體,三魂七魄都找不到,很奇怪。”林祁陖一手拖著下巴,皺眉思索。
“啊?”我沒聽懂,人死了三魂七魄不就散了嘛,找不到很正常啊。
“他這才死了一天,即便是七魄散了,至少天、地、人三魂還會在自己肉體旁逗留,可劉智的靈堂什麼都沒有!我懷疑他連回魂夜都不用過了。”子衡解釋了一下,我瞬間覺得通透了許多。
“回魂夜都不用過了?你就這麼確定他魂魄已經不在了?”我問。
“幾乎是可以確定了。”回答我的不是子衡,而是林祁陖。
如果是他倆看法一致的事,幾乎就板上釘釘了。
“那……他真的是吊死的嗎?”我質疑。
本來,劉智用毛巾上吊的死法就已經讓人心存疑慮,現在還被發現他一死魂魄就沒了,這真是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真實死因。
“應該是,我們看到屍體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致命傷。”林祁陖皺眉,若有所思的回答。
“蘇慈,你仔細想想,你晚上在馬路邊遇見那個男鬼之前,有沒有發什麼特殊的事情?”他回答完我的話後,突然又問了句。
我微眯著眼眸,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沒有,我從劉智家出來後就一路走到了紅綠燈那兒,路上連個人都沒遇上。”
“這就奇怪了……”林祁陖單手支著下巴思考。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告訴你,八成是有人想要害蘇慈,像這種莫名其妙就遇害的事兒,她又不是第一次遇上了。”子衡躺在沙發上,說的相當輕巧。
“問題是,那些鬼祟為什麼要害她,無論是這次還是上次,它們的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林祁陖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子衡眨了下眼,不是很上心的回答。
“如果不弄清楚這些,蘇慈隻會一直處在這種未知的危險當中,最後可能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林祁陖表情嚴肅。
一旁的我都聽的心尖兒一抖。
“可這個事兒就是沒頭緒啊。”子衡把目光從林祁陖那兒挪到了我這兒,“蘇慈,你自己說,每次是不是都是無緣無故就中招了?”
“嗯。”我點點頭,再這麼下去估計我都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既然是這樣,那接下來就從人亡村著手去找線索,否則,你永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惹來了殺身之禍,隻能無知的等死。”林祁陖說的鄭重其事。
我很認可他的說法,我不能坐以待斃的等死,即便是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你那個基友收集消息的本領是實打實的吧,不會摻水吧?”我看向子衡。
“開什麼玩笑,我基友很厲害的好不好,八哥能是白叫的嘛!從他那兒得到的消息不敢說百分百全麵,但真實性是絕對沒問題的!”子衡信誓旦旦的給好兄弟打包票。
“什麼來頭?”林祁陖問。
“他嘛,說是普通人也是普通人,不過多了一份和普通人不一樣的職業。”子衡嘿嘿做笑,給我們“科普”起他這位中國好基友。
一開始,我還想不明白,謝宇一個二十來歲的普通青年,是如何得到那些有關靈異方麵的消息的,後來我才知道,這與他的職業脫不開幹係。
謝宇雖然是個看上去老老實實又帶著些痞性的小年輕,卻讓人意想不到的經營著一家冥店。
冥店俗稱壽衣店,什麼壽衣,冥紙,入殮用品……店裏全都都有,有些冥店還可給那些辦身後事的人提供一條龍服務,謝宇的店就是這樣的。
我疑惑不解,一個二十多歲朝氣蓬勃的大男人怎麼會選擇開一家這樣的店鋪?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他要開這家冥店,而是這冥店是他們謝家代代傳下來的,有上百年的曆史,已經是老字號冥店了。
而且,他們老謝家世代的店東家都有個很牛逼的雙重身份,那就是“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