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就答應放你走。”我淡漠的開口道。
“蘇慈,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子衡咬著牙抗議。
我沒理會。
明瑄和林祁陖隻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發表意見。
煉鬼士把目光從我這兒挪到明瑄身上,等待他給出最後的保證。
明瑄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轉頭寵溺的看著我,道:“我聽慈兒的。”
霎時間,我的心裏頭猶如暖風拂過一般,暖洋洋的。
煉鬼士看向我的眼神籠上了一層捉摸不透的深意,“圈內傳言,這位姑娘的三魂與眾不同,並有人下了懸賞令,以消失已久的陰陽令作為賞金,換取你的魂魄。”
他話音剛落,我們幾個人都震驚了。
我的魂魄與眾不同?
陰陽令作為賞金?
“嗬,你們人被框了吧!”子衡笑嗬嗬的率先開口。
我也覺得簡直像聽了一個笑話。
“框?哼,凡是立下懸賞令後出爾反爾的,可都是要用性命做為代價,遭受整個玄門的擊殺!”煉鬼士一聲冷嗬,沒半點玩笑話的樣子。
我難以置信,自己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無聲無息的成了整個圈子裏揚名例外的香餑餑。
我忐忑的看向明瑄,想問陰陽令是否還在他手上,又或者他手裏的這塊陰陽令會不會有假。
他似乎完全能讀懂我眼神裏的意思,悠悠的輕搖了下頭,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背,給我遞來一個堅定的眼神,讓我放心。
“下令的是誰?”明瑄嚴肅的問。
“沒有下令者會透露自己的身份,那根本是給自己徒添麻煩。”煉鬼士揚眉。
想來也是,萬一暴露身份之後,被強者直接搶了賞金,或者交易之後被人搶了獵物,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們是如何交易的?”林祁陖蹙眉,半信半疑的看著煉鬼士。
“若是成功獵到金主要的東西,就在當月二十四號到臨近的陰市,找左手邊倒數第二個攤位的攤主接令,它自會安排一係列的交易程序。”
左手邊倒數第二個攤位?
那不就是當時我們買到屍油,又遇上那個蒙麵人的攤位嗎!
我和子衡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他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
“那攤主是什麼人?”子衡語氣急促的問。
“它們不是人,是每個陰市裏唯一會販賣消息的鬼販,無論是立懸賞令,還是接懸賞令,都經它們手,人稱鬼通。”
“除了在陰市之外,還在哪裏可以找到他們?”我兩眼緊盯著煉鬼士。
“它們隻在陰市出現,是陰市裏一個特殊的存在,屬於陰市的一部分。”煉鬼士顯然對這些情況已經爛若披掌。
“這些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林祁陖心生疑慮。
明瑄也是一知半解,畢竟他消失了六百多年,很多事情都是會變的。
“你不知道很正常,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鬼通的存在,隻有我們這些時常會去接懸賞令的人才會如此了解情況。”
“這懸賞令是什麼時候下的?”明瑄緊皺眉頭,聽他的語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大約一個多星期前。”
那豈不是就發生在我們剛從鶴頂子母山回來後沒兩天嘛。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傷了明瑄,也被明瑄重傷的刁滑老道,他當初不也是想取我的魂魄嘛,不過……時間好像不大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