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我和明瑄抵達W市的機場候機。
我們到的時候，子衡早就已經在機場裏的麥當勞吃了個開心。
“不是十點多的飛機嗎，你們怎麼才到啊！”子衡悠哉的吃著薯條，喝著可樂，看著手機，頭也不抬的埋怨我們來的晚。
估計他是一個人來太早，無聊透了。
“十點半的飛機，指不定還會晚點，那麼著急做什麼。”我撇撇嘴。
“怎麼就你一個，林祁陖呢？”明瑄問。
“他估計在趕來的路上吧。”子衡幸災樂禍的笑笑。
“幹嘛呢，笑得這麼雞賊？”對於子衡，我還是比較了解的，要是沒發生什麼事兒，他才不會這個表情。
明瑄坐在我身旁靜靜的看著子衡，就跟個來湊熱鬧的似的。
“我陖哥昨天接了一大單，有一個富豪請他上門去做法事，那出的價格啊，真的是……圈內也就他能值這樣的價了吧。”子衡嘖嘖乍舌，那表情，說不上來是讚揚還是貶低。
“價格低了？”我一邊吃著他的薯條，一邊問。
“不不不，高，絕對的高！”高的子衡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了。
“那你幹嘛這表情？”我沒看明白他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就林祁陖那本事，不管價格怎麼高，都絕對是對得起那些錢的。
“重點不在於錢，而是在於那場法事！”子衡激動的拿著一根沾了番茄醬的薯條朝我點了點。
“啊？那場法事怎麼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興奮的把手搭上桌子，身子往前挪了點兒，豎起耳朵期待著子衡往下說。
這種八卦話題聽著最有意思了，指不定就能聽見什麼奇聞怪談。
“超度法事不就是那樣，還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子衡少見多怪的斜我一眼，“我告訴你，對方是出高價請他去超度自家愛犬的，你說陖哥一個茅山奇才，堂堂的茅山正統繼承者，居然被人請去給一隻狗做超度法事，這事兒是不是想想都會忍不住笑出聲？！”說著，子衡還真就忍不住咯咯直笑了。
我：“……”
還以為他會說什麼有意思的事兒給我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我完全沒找到笑點，隻覺得以林祁陖的能力去給狗做超度，有些屈才了。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去？”明瑄就像個聽眾路人甲一樣，閑來無事搭上一句。
“他當然是不想去啦，無奈那富豪找了咱們這一位有頭有臉的小官員來當中間人，正好我陖哥也欠人家一個人情，所以便應下了這事兒……”子衡沒轍的撇了下嘴，聳聳肩。
我和明瑄同時了然的點點頭。
像林祁陖這種在官商圈已經名聲遠揚的人，應該是大家都要巴結他才對吧，怎麼會是他欠人家人情呢……難道是因為明瑄的身份證？
嗯，有這個可能。
我看了明瑄一眼，正好他也正轉頭看我。
這麼巧，難道他想的跟我一樣？
倘若林祁陖是因為幫了明瑄而欠下這個人情，接的這一單遭人笑柄的生意，那我們得多過意不去啊。
我看看還在傻笑的子衡，“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說的跟人家請林祁陖的時候他也在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