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既然沒事了,是不是該來關心一下我這個救命恩人了。”林祁陖一隻手按著自己還在出血的肩頸部位,一隻手扶著牆壁,模樣略顯吃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哦,不好意思,一下子忘記了還有你的存在。”明瑄這才抬起眼向林祁陖的方向看去。
“我這樣一個傷患……你們還喂我吃狗糧……良心不會痛嗎……”林祁陖一臉苦逼,有氣無力的對著我和明瑄。
“嗬嗬,你可以選擇不吃。”明瑄說著,一個閃身來到林祁陖身旁,扶著他在一旁坐下。
現在的林祁陖估計已經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不說,說話還顫顫巍巍,全然一副綿軟無骨的模樣。
“我一單身狗,有得選麼。”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後疲憊的閉了閉眼,“趕緊幫我止血吧。”
他朝著明瑄側了側身,那隻捂在肩頸上的手已經被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的通紅,衣領上也已經是一片刺眼的紅色。
明瑄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前,正側對著他的林祁陖,“你確定要讓我來幫你止血?”
他這一問,問的林祁陖頓時脊梁骨一直,立馬轉頭看向我,“蘇慈,你素來心靈手巧,還是你來吧。”
我頓時一愣,“我?”
看著他那一手跟爆血管了似的鮮血,我的手腳就止不住的發軟,現在讓我幫他止血,我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在關鍵時刻暈過去。
“對,就你合適了!”林祁陖很肯定的點點頭。
“咳,你當著我的麵,說這種'非我女人莫屬'的話,不大合適吧!”明瑄陰著臉對著林祁陖。
“喂,這個時候就不要吃醋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讓你媳婦幫我止個血,就當是扯平了。”林祁陖皺著眉頭,一臉懶得多說的樣子。
“你救我,和讓我的慈兒給你止血是兩碼事,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明瑄板著臉,全然一副“別碰我東西”的表情。
一旁的我頓時額上無數條黑線拉下,尼瑪,我不是東西好麼!
嘖,怎麼感覺,這話哪裏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哎……隻能說,這老僵屍還真不是醋壇那麼簡單,簡直是醋缸!
居然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這麼計較,連讓我幫人家止個血都要吃醋,我真是無語了。
就連一旁的林祁陖都對他這嚴重的重色親友行為深表心涼。
估計這會兒,他都已經後悔剛才那麼義無反顧的獻血之舉了吧。
“其實……朋友之間應該相互幫助,幫忙止個血而已,也算不上什麼肌膚之親吧……”我微笑著打著圓場。
現在這社會,護士姐姐摸著各種年齡段漢子的手,幫人家打針多的是呢,我這幫林祁陖止個血,算是哪門子肌膚之親,親在哪了?
可明瑄就是不願意的像個生氣了的孩子似的,一臉冷漠無情的盯著我,語氣霸道的開口,“不行,你是我的!”
我:“……”
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心頭上一群草泥馬蹦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