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想著要出去,心裏就越是不安。
總覺得對方把我推下來,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我。
我越想越緊張,越想越害怕,倘若現在,井口處出現個對我發動攻擊的對象,我無路可逃的隻能往井底躲。
井底那麼多具屍體,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活。
別的不說,就說這院子的一家三口人,現如今就變成了這宅子裏的厲鬼,那其他人呢?
指不定我再下去的時候,更多的微笑就來了!
“華子衡!”我忍不住的大喊子衡的名字。
不知道這小子去哪裏找辦法了,居然就這麼跑了,難道他就不怕等他找到辦法的時候,我已經掛了麼!
我在心裏暗罵子衡這個缺心眼兒的,同時又等不住的再次大喊一聲:“華子衡!!”
半晌過後,那井外頭終於有了回應:“來了來了,是你叫我?”
他急匆匆的跑到井邊,露出他的飛機頭腦袋。
“肯定是我叫你啊!你的辦法呢,想到了麼?”我著急忙慌的問。
“我看了一圈,完全找不到一樣能拉你上來的東西。”他懊惱的撓撓腦袋。
“你先東西的時候,就沒聽見有人在唱兒歌麼?”我試探著問。
“兒歌?”他被問的莫名其妙,“什麼兒歌?”
“沒什麼……現在已經不唱了。”我疑神疑鬼的四下打探了翻著口井的四壁。
“你外頭有沒有什麼可疑東西出現?”我想想還是不大放心,還是覺得問清楚比較妥當。
子衡下意識的抬頭朝著四周看了一圈,“沒有,什麼也沒有。”
回答完,他索性就在井口沿邊的位置坐下了。
由於我們差著好幾米的高低距離,我仰著頭看他,都覺得他是直接坐在了我的頭頂上跟我說話。
“你這架勢,是要就這樣坐在這裏看著我了麼?”我不高興的拍了拍井壁。
這壁簡直就跟冰箱裏的冷藏隔層一樣冰。
“我在想辦法啊!”他看著挺輕鬆的樣子,一點兒不著急。
“那你倒是快啊!”我的語氣已經將我迫切想要從這裏出去的心表達的足夠明顯。
我想告訴他我如此迫切想要出去的原因,好讓他也有一些緊迫感。
可我沒勇氣在離水底下那一堆屍體那麼近的距離說,我害怕。
因為這井肯定不止是沉屍體那麼簡單,而我被推下來,也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讓我上去。
換句話說,我心裏強烈的預感到,不發生點兒什麼,我是肯定出不去的。
“你放心點兒啊,可別跟我一樣被突然襲擊的推下來!”我不放心的提醒一語。
然而,我話一出,子衡頓時露出靈裏機一閃的表情,“咦,你可以試試在下頭找找看有沒有出路!”
“出路?我告訴你,這裏頭隻有死路!快想辦法吧!”我已經把強硬的語氣換成了苦苦哀求。
“喲,看你這樣兒,敢情你是害怕啦?”他還是一副“輕鬆聊”的樣子。
在我如此著急忙慌的想要出去的時候,他還是一副“天塌不下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