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腦裏努力搜索著各種與準婆婆“似曾相識”的畫麵。
終於,隱約有了那麼一絲不是太肯定的記憶,但我卻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慈兒,你可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時的畫麵?”準婆婆依舊是滿麵笑容的看著我。
呃……我猶猶豫豫著要不要說,準婆婆開口,“哈哈,你這丫頭,怕是就算還記得,也不敢確定那就是我們的初次見麵的方式吧!”
她老人家就像看穿我心中所想似的,一語道破。
然而也就是她這樣的一句話,我反倒覺得自己剛才將信將疑的猜測或許是對的。
之前好幾次,我都會莫名其妙的夢到一個陌生的祠堂,夢裏有一位穿著紅嫁衣的新娘子,還有一位與新娘子麵麵相覷的老婦人,另外,還有那枚代表著李家女主人身份的發簪……
現在想來,眼前的準婆婆給我的熟悉感,真的與夢中老婦人給我的感覺一樣。
“母親,我們是否在夢裏見過?”我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開口。
初次喚一個陌生婦人母親,實屬有些羞澀。
準婆婆笑著點點頭,“不錯!看來,你真的沒有忘記啊!”
“娘,您是何時入了慈兒的夢?我怎麼不知道?”明瑄一件不明白。
他每夜都守在我身邊,若是有陰邪之物特地前來托夢,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準婆婆笑笑,轉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高堂之上的爺爺,“說來,這還得感謝蘇淳蘇大陰官,不過,在他出手相助於我時還是陰官頭銜,現在六百多年過去,恐怕他已晉升陰司了!”
準婆婆的眼神像是在追憶。
我們幾個人都在聽故事一樣,全神貫注的等待下文,堂內看熱鬧的鬼祟門已經自行散開,子衡和林祁俊也非常識相的帶著小詩宅內逛蕩。
“其實,我早在六百年多前就已經踏入輪回道,隻是當時因為放不下我兒而遲遲不願投生……”說到這兒,準婆婆深深的看了明瑄一眼,不過那眼神已經對過往釋懷。
想來,她會等到現在,多半也是因為擔心明瑄遲遲無法遇上有緣人再次入世,隻是沒想到,他不但遇上了有緣人,還遇上了心上人。
“承蒙蘇淳大陰官當時念我愛子心切,對我網開一麵,格外開恩將我的一絲執念抽離魂魄融於發簪之中,這才使我的魂魄可以安生去投胎。
所以,當初慈兒可以幾次都夢到我,也是因為這一份執念。
瑄兒睹物懷情,我便知道了他心所向,自然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這位讓六百年鐵樹開了花的奇女子是為何人,這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了慈兒的夢。”
話已至此,我和明瑄的臉上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爺爺卻是跟聽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似的,笑開了花。
“哈哈哈,原來,你們母子倆早就覬覦我們慈丫頭啦!這因果福報果真是妙啊!”
準婆婆笑的一副有先見之明的樣子,“蘇陰官見笑了,這因果福報讓我們李家占了便宜!”
我:“……”
爺爺這話是啥意思?啥叫因果福報真是妙呢?
因果在哪呢,我咋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