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晨光隔著厚重的窗簾透進房間。
回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是幾點，一番折騰之後，沒想到竟已天亮。
可能是我身體裏的藥效終於褪去，不知不覺中我卻在明瑄懷裏睡著了。
這個結實的懷抱給我滿滿的安全感，但睡夢中我卻逃脫不開夜裏恐慌的遭遇。
黑暗中，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一雙有力的雙手禁錮著一樣，我的魂魄像是要從身體裏被抽出來。
我掙紮著，奮力想要從那雙看不見的魔爪中逃脫，但卻始終無能為力。
額上的細汗不但再次濕了我的發，也濕了明瑄被我枕著的手臂。
他心疼的眉頭緊緊皺起，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
昨晚挨了那幾巴掌後，臉上紅腫的五指印雖然淡了些，但仍未消退。
明瑄看的既心疼又氣憤，眸光中的的狠戾久久未曾散去。
“不要，不要……”我躲在他的懷抱裏痛苦的搖著頭，“走開！不要過來！”
我揮手驅趕，卻生生的將每一拳都結實的落在他的胸膛。
他不管不顧，無關痛癢的將我往懷裏抱的更緊了一些，使我倆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間隙。
“慈兒不怕，我在這兒！”
我像是聽見了明瑄的聲音，但黑暗中，那無數雙血淋淋的手卻還是在拉扯著我，像是要將我拽入萬劫不複一般。
我掙紮的動作仍未停止，手腳皆在不住的踢推抗拒著。
“我不在的這些時間裏，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明瑄臉上的表情幾乎都要擰到了一起，整個房間的氣壓驀然低的讓人喘不過氣。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懷裏還抱著個我，立馬收起自己強勢逼人的氣場，並擔憂的輕輕撫了撫我的背，讓我安然入睡。
一夜噩夢纏身，待我醒來時已經是大中午。
身旁，明瑄圈著我的懷抱一分未鬆，他閉著眼假寐，眉頭緊緊皺起，像是正在為什麼事擔憂煩心。
我下意識抬手去揉他的眉心，目光順勢被自己雪白的手臂吸引，刹那間，昨晚瘋狂放肆的記憶湧上心頭，在我腦中快速回放。
“醒啦？”
在我指尖觸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溫婉的拉下我的手放在自己空曠的胸膛，然後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環著我腰抱著我。
腰上的肌膚因為他手臂的溫度一涼，我的腦子也跟著頓住了。
昨晚……我好像……一絲不掛的就這麼在他懷裏睡著了。
我的目光緩緩下移，胸前一片雪白讓我不敢再往下看。
“餓了沒？”
明瑄麵上沒有一絲表情的將我剛才的神色盡收眼底。
我搖搖頭，“昨晚……”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搶在我前頭問話。
額，這不是我正好想問的嗎！
昨晚，後來，我們到底有沒有做全套……
我努力去感受自己的身體，尋找不為人知的變化，全然把明瑄的問題拋之腦後。
都說，第一次會很痛，我怎麼沒什麼感覺呢……
我在被窩裏暗嘍嘍的動動腿。
“慈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明瑄見我低頭沉默，驟然麵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