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告訴過自己，或許那隻是一個巧合，但我清醒到不行的大腦卻拆穿我的自我蒙騙，告訴我“巧合”的說法，隻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狡辯方式。
那塊非比尋常，與眾不同的玉，恰巧的暴露了他倆絕不一般的關係。
即便和她有這一層關係的人不是明瑄，也極有可能是李家。
我清楚的記得，當初在失眠地下，泠曦沉睡的洞穴中出現的那些屬於李家為特有人士布陣的靈眼石，還有泠曦身上的那塊玉與明瑄給我的玉嵌合的完美無瑕的場景。
要說她和李家沒關係，我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但從明瑄見到泠曦時的態度來看，他多半是不認識泠曦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泠曦在聽到明瑄的名字時，會這般失色。
“我和他……又豈是認識這般簡單。”她淡淡的將這句話說出口，聲音很輕，目光拉的深長。
濃濃的情義一點兒不漏的全都藏在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眸中，看的我心緒複雜，心頭發緊。
這不會是一個普通關係的女子眼中會流露出的情義。
“你和他......你們......”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把一句完整的話問出口。
難道要問，“你們以前是不是情侶”？
別說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就算有這樣的可能性，這個問題一旦問出口，也絕對會給我自己找來大大的不痛快。
可如果我直接問，“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
這個問題又讓我內心深處產生抵觸，就好像此刻正在捉/奸的人，一麵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一麵又不敢去接受答案的揭曉。
“我們......”她猶豫著開口，像是在考量著他倆如今的關係，“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曾經，我們隻差一步成為彼此的......”她越說越失神，兩眼的光都暗淡了，“算了，這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提它做什麼。”
最後這句話，她說的很輕很輕，輕的就像一陣清風從我耳畔拂過，但卻伴隨著濃濃的失落。
她的話，喚醒了我身體裏沉睡的每一個細胞，使我整個人變得激動澎湃。
他們曾經隻差一步成為彼此的什麼？終身伴侶嗎？
這個猜想，霎時間讓我感到自己的心頭涼了大半截，眉頭不由自主的緊擰在了一起。
“你們......曾經是情侶？”我弱弱的把話問出口，身體幾乎要虛出一層冷汗。
她淺淺一笑，恢複最初清雅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貌，“這還重要嗎？”
我一怔，是啊，這還重要麼，即便他們倆曾經隻差一步結為夫妻，那也是六百對年前的曆史故事了，我還有什麼好計較，可追究的。
把這事兒放到現在來說，誰還沒有幾個前女友呢，我也有前男友不是麼！
更何況，他們最終不還是沒有修成正果麼，現在，明瑄在陰陽兩界的合法夫妻是我，就足夠了！
“是啊，往事已矣，無需重提。”我釋懷一笑。
但我自己清楚，我的心裏某處在此刻留下了一個疙瘩，不是因為明瑄的過往，而是因為他不誠實。
他說過，他活著的時候不曾有過心儀女子，他說過，他不曾有過婚約，他說過，他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