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五日,華東建築學院舉行畢業典禮的日子,李心瞳成為學士的日子。
李心瞳站在湖邊,望著在湖邊,身穿著學士服,頭戴學士帽的學子們,他們正在開心暢談自己的人生規劃,對未來的憧憬,還有三五成群地在合影...;湖邊輕輕吹動楊柳樹的微風,並不能帶走因為快到正午的大太陽所帶來的熱氣,李心瞳抬頭看向正掛在空中的太陽,是這麼的大,這麼的亮,但這一切,都不能給他帶來一絲暖意或快樂,默默地摘下頭上的學士帽,頭上的短發盡然有著點點白發,李心瞳看著拿在手上的帽子,摸著帽上的邊穗,默默回憶著大學四年來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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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大學時,因為家庭環境好,自己是那樣的意氣奮發,對什麼事情都愛管管,學校什麼樣的活動都愛參加,愛打籃球,愛到KTV唱歌,甚至愛到夜總會,看見漂亮的學姐會邀請到市裏最好的飯店喝酒吃牛排……最後雖然確認自己的女友是和自己同屆的校花梁紋,但還是沒有停止和其他的女孩子的約會,最後還荒唐到去追求自己的老師,一位年輕的來至日本的小田恭子,雖然結果是大家預料的失敗,但李心瞳還是一邊甜言蜜語哄著梁紋一邊一有機會就會去找小田恭子,讓所有的人感到自己不是來上學,而是來泡妞的。
世上的事情總是讓人感到因果循環,有多少的風流就得還多少債。母親的一個電話,把李心瞳從天上貶到了地下,從王子變成了平民;父親的破產,讓家裏除了一間老房子,其他的全部化為烏有,包括李心瞳名下的一切產業,他成為了窮光蛋,就連在學校生活費及學費都成了問題。
李心瞳趕回家中,看見父親坐老舊的沙發上在不斷地吸煙,母親在小房間內抱著妹妹哭泣,李心瞳這才感覺到這不是夢;在安慰母親和妹妹後,倒了杯水給父親,把煙拿走,看了看父親已然變白的頭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忍住悲傷,李心瞳在家門外點起了一支香煙,又突然狠狠地摔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太混蛋了,長著大,什麼像樣的事都沒幹成,竟給家裏添麻煩,現在家裏遭難,自己什麼都幫不上。
再點起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好刺,好劣質的香煙,害的他拚命的咳嗽起來,從來沒有抽過這麼差的煙,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看著被丟在地上的香煙,看著那渺渺升起的青煙,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李心瞳站直身體,快步向前走去。
在銀行的私人保險櫃裏,李心瞳看著麵前的保險箱,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本破舊的太極拳譜,一塊暖玉製成的玉佩,一塊老舊的雷士手表;這些是李心瞳過世的爺爺留下,老爺子勞累一生,其它產業都留給了父親,留給孫子的就這三樣東西,;摸著手中的玉佩,感受著暖玉帶來的溫度,李心瞳輕聲對著它說:“對不起,爺爺!”
把老舊的手表戴上,用絨布包好玉佩放在上衣口袋,拳譜繼續所在保險箱裏,李心瞳離開了銀行。
在一家老牌的叫“未知堂”古董店的內堂,李心瞳對著一位老者拱了拱手躬身施了個禮,“龍叔,今天我有事要求你。”
坐在椅子上的是“未知堂”的老東家龍林,鶴發童顏的容貌,顯示這位龍林年紀不大,但李心瞳記得爺爺和他說過,龍林的年紀並不比他小,隻是因為所練的功法使得他看不出年齡的大小,讓李心瞳叫他叔隻是因為李心瞳爺爺的輩分實在太高的緣故。
“你想讓我救你爸的事業?”龍林坐在一把古香古色的椅子上,看著眼前端正站著的李心瞳問道。
“不想。”李心瞳搖了搖頭說道:“守不住的東西,拿了回來,還是會失去,我荒唐了十幾年,也沒能力去打理這一切,我知道自己是塊什麼料。”
“那你來是幹什麼?”
“押!”
“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