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雀心說,什麼幫我照顧,無非就是想近距離監視布穀。不過轉念一想,六淩畢竟是長人族反政,府軍的二把手,也算是股不小的勢力,我們正可以利用這股勢力來製衡各方的力量。倒是現在,既然源石的事情已經徹底擺在了明麵上,索性就和眾人攤牌,把事情徹底說清楚,團結起這些人來。想到這兒,便和布穀打了招呼,用冥想技私下向她傳達了自己的想法,布穀表示,一切都聽他的,自己沒意見。
憫雀讓眾人跟隨他到了後麵那間兵站聯絡室旁的小屋,打開密碼門後幾個人魚貫而入。眾人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都有些詫異,憫雀關上房門,讓眾人都落座,然後鄭重其事地說:“各位,大家都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鳥族淺海省環界半島的環界俱樂部。但這裏還有第二層身份,鳥族邊界淺海軍事防衛區的秘密兵站,而我是環界俱樂部的負責人,秘密兵站的負責人則是布穀君。”說著,扶了一下布穀的肩膀,布穀抱著“糖豆”向在場眾人點頭示意。憫雀繼續說:“這個秘密兵站的職責是監測自謐洛山到淺海一線的邊界軍事動向,六淩,你的部隊是昨天下午到達並駐紮在謐洛山以南雲河上遊北岸處的吧?”
六淩點點頭,“的確如此。”
“我們這裏偵測得一清二楚,隻是你們的部隊沒有越過謐洛山鳥族與長人族停戰邊界,所以我們隻給邊界防衛區間委員會做了個防衛簡報,並未附上重要性標注,做到讓委員會知情而已。不過如果你的部隊有超越停戰邊界,恐怕在西萊方向鳥族防衛部隊會很快進駐兵站,戰事就會一觸即發。”
六淩站起身,腰眼挺得筆直:“這個請布穀領袖放心,我們絕不會越雷池半步。”
憫雀晃晃手,讓六淩坐下,繼續說:“這件事就不提了。另外,鱗良,能把布包拿過來嗎?”
鱗良有些猶豫,但看這個氣氛,也不好再隱藏,便將布包交給憫雀。憫雀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打開來露出那塊源石碎片。眾人都好奇地湊過去看,憫雀擋在眾人前麵,讓眾人止步,“各位,這是什麼東西你們知道嗎?”
“難道是源石碎片?”六淩驚異地反問。
“大家稍安勿躁,先坐下,”憫雀將眾人勸回座位,“這的確是源石碎片,而且是在冥邃群島發現的‘深邃冥’的碎片。”
屋裏的眾人又是一番騷動,六淩站起身插嘴:“當家的,根據玄族人公布的信息,‘深邃冥’源石隱藏了‘冥度暗行之術’,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冥度暗行之術’到底指的是什麼,這塊‘深邃冥’碎片是否蘊含了他們所謂的‘冥度暗行之術’?”
“源石中的秘密大家都想知道,這也是我召集大家來這裏的初衷。各位,我現在要說的是,這個俱樂部的第三層身份——我們是隸屬於一個不為人知的集團,這個集團的核心任務就是探尋整個超地世界構想源石的秘密。而這個兵站,是集團的總部設立在鳥族聯邦領地的源石信息采集點。”
“什麼不為人知的集團?”鱗良疑惑地反問。
“請稍等,在我介紹這個集團之前,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說著,憫雀轉過頭來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陸鳶,“陸鳶督勤員,既然你毫無疑問是總部千辛萬苦通過打入督勤小隊內部從而派到秘密兵站的馳援人員,那麼我作為這裏實質性的一把手,是否可以見識見識您這位先生的真麵目呢?抑或說這位女士?”
屋子裏的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憫雀在說什麼。陸鳶也是一驚,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但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慌張。
“整個超地世界,掌握易形類技藝的族群有不少,但最為精熟的當數長人問天族的通易術,完全沒有其他易形術的時間限製,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一直以易換的形態偽裝下去。怎麼樣?這位督勤員女士,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