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侄女對鱘芃十分崇拜,雖然距今相隔了幾百年的歲月,但她非常羨慕那個鳥族的女孩兒舒翎,與鱘芃能有一段動徹天地的愛戀。
由於鯖渙文筆不錯,嗓音也頗為亮澈,那時在祭祀典禮上擔任儀文撰寫與朗誦的工作,族長侄女為了解當年鱘芃的故事,時不時來找他看看儀文的內容,一來二去就和他逐漸熟絡起來。鯖渙見她正值妙齡,又有大族家庭少女的優雅美豔,不由得心生愛慕,又和自己主動交流,就有些想入非非。無論在工作中和家裏都時常心猿意馬,這一切看在老頭鯖琉的眼中,不免為兒子擔心起來。
找了個機會,鯖琉問出了兒子的心意,勸他不要胡思亂想,但鯖渙始終聽不進去,並說他與族長侄女已經有了很多交流,不相信她會對自己的愛慕無動於衷。老頭鯖琉隻給兒子留下一句話:交流必然出謊言!
“他的意思是鯖渙的戀情不會有結果,還是說生怕兒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憫雀問。
“主子,您看也快到了他家,不如見了麵讓他和咱們詳談。”老螻指著前麵的一棟兩層住戶樓對憫雀說。
不過憫雀對老螻說這事情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和一行人的行程沒什麼關係,生硬去問也沒什麼必要。但老螻說,既然這次不去浮生鎮,鯖琉從浮生鎮搬到灘淇市的原因涉及璿瑚族內部的變故,說不定會有關係到到鱗良下落的消息。懋然也同意老螻的想法。
幾人到了一個獨門獨院前下了懸翼機,老螻前去叫門。不多時,一個年邁蒼蒼的老者開了門,見到螻虹時愣了一下,隨即認出了他,熱情往裏麵相讓。螻虹將憫雀、懋然和六淩介紹給他認識,也給眾人引見老頭就是他所說的鯖琉。鯖琉見這些人都是老螻的朋友,也很和善地一一致意,將幾人讓進院中,請到了一樓客室。
眾人環視客室,屋裏陳設比環界俱樂部憫雀的房間還要簡約,長椅、長桌、茶案、立櫃,待客的基本家具就這麼幾樣,牆上還有鯖琉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摹像。
“老爺子,身體最近怎麼樣?還硬朗吧?”老螻禮節性地用鰭語詢問。
“還可以吧,開始搬到灘淇時還不適應,畢竟在浮生鎮生活了幾十年了,還是更喜歡群島環海的環境。”鯖琉邊給眾人倒水邊說,“不過現在都搬來兩年多了,也差不多算是熟悉城市的生活方式了。”
“這是您兒子鯖渙吧?”憫雀指著全家福摹像上的年輕人問,老螻在一邊翻譯給鯖琉聽。
“對,這是我們全家在浮生鎮的時候拍的全家福,這是他十八歲成人的時候。”老頭鯖琉回答。
“您兒子鯖渙呢?今天沒在家?”老螻繼續問。
“今天是工作日,他現在在一家貿易商社做文員,掙錢不多,日子倒也安穩。”
“老爺子,既然您祖祖輩輩都在浮生鎮生活,為什麼兩年前突然搬家到灘淇呢?”一邊的懋然問。
老頭鯖琉聽老螻翻譯這個問天族女人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不由得心生警覺,眉毛稍微皺了皺,“怎麼?螻虹沒和你們說過?你們來此究竟什麼目的?”
在座幾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對這個問題突然敏感起來,隻有老螻清楚他在顧忌什麼。見氣氛略有尷尬,急忙打圓場:“老爺子您別誤會,他們和鰭族聯邦的人沒任何關係,不是來調查那件事的。”
“你們真不是政府協查局的人?”老頭還是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