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雀一下睜開眼睛,疑惑地盯著懋然:“為什麼你要這樣?”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不解,甚至還有些懷疑她的動機。懋然倒是非常坦然,輕聲說:“不管你們是否還對我有疑慮,我自己已經打好主意,隻有我陪你去此行才有更大的把握。”
憫雀也能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是說用你的通易術來幫我,起到一些掩護的作用?”
懋然點點頭。憫雀認為這個辦法也不錯,至少能在山穀穀口的那些崗哨麵前讓自己不至於驚惹上他們。而鱗良、老螻也提出要跟著一起去的請求,憫雀沒有答應,隻是讓他們在穀口營地密切注意山穀裏的動靜,如果裏麵真的起了衝突,可以裏應外合好有個照應。
鱗良幾人見再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隻好叮囑憫雀一切要小心,也告訴懋然千萬不要輕易露出破綻讓對方生出敵意。
憫雀讓老螻將兩塊碎片中的“欲念遐”碎片交給自己,另外一塊“深邃冥”碎片則讓他好好保管,千萬不要遺失。老螻嚴肅地說他會用性命保全源石碎片的安全,憫雀拍拍他的肩膀。之後又準備了些應用之物,至於武器,他隻是戴好了短臂钜和護盾這種防衛性裝備,速粒槍則沒有帶在身上。
與此同時,懋然那邊也準備停當,施展了通易術將自己易形成了一名螓戾族人模樣,然後回到了憫雀眾人身邊。
也許是被螓戾族人的模樣驚嚇到了,那個觸俚族人蟑槿有些不安,惶恐地看著變成螓戾族人模樣的懋然。其他人都隻當是他對螓戾族人過於害怕才有這種反應,但懋然似乎在他的情緒變化裏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兩人又確定了一下行動預案,懋然提了支速粒槍,隨後繞過山梁,直向霽川山穀的穀口走去。其他人則是凝神靜氣地觀察著兩人的情況,若發現那些崗哨對兩人不利,便會立刻衝出來支援他們。
兩人隻是走到離穀口少半超裏的距離時,便被螓戾族人騎的幾隻鬣牤發現,發出“呼呼”的低吼聲。螓戾族人的崗哨也警覺起來,有兩個騎著鬣牤邊向憫雀兩人衝過來邊對他們大喊:“嘿!幹什麼的?想找死是怎麼的?”
懋然趕忙迎上前去,按照早已準備好的台詞對他們說:“嘿!我是前營的,頭領讓我巡查山穀周邊的動靜,怕有人對頭領的實驗搗亂。”
兩個崗哨湊湊近看向懋然,一個人問:“哦,前營的。你的坐騎呢?怎麼既沒有鬣牤又沒有懸翼機?”
“唉,本來有一架懸翼機的,結果沒操控好,不小心掉到山溝裏了,還好我身手靈便,沒受什麼傷。”
“哎!那人是誰?”另一個哨兵用速粒槍指著憫雀問。
“他啊,是個鳥族人,我在附近發現他的。”懋然回答,向前一步如同無意識地擋在憫雀身前。
“鳥族人?”兩個哨兵有些吃驚地互相看看,“咱們這種地方怎麼會出現鳥族人?”
“聽他說是個異地探險者,也就是在鳥族聯邦範圍外閑的沒事探險的家夥,誤打誤撞來到霽洹高原的。”
兩個哨兵聽懋然這麼說,發出一陣冷笑,“嗬嗬嗬嗬,異地探險家?來這裏不是作死又是什麼?喂,你也是,遇到這家夥時直接幹掉不就行了?還費勁地把他領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