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忙,畢竟是客人嘛,哪能讓客人動手呢?”維婭沒有回頭,邊用刀認真地把火腿切成薄片邊對盛天憫說。
“你在切的這個叫什麼?”盛天憫見這火腿粉粉嫩嫩的,甚是好看,便禁不住問道。
“這叫塞拉諾風幹火腿,我昨天從馬德裏太陽門廣場的火腿店捎帶著買了點,性價比挺不錯的,你可以嚐嚐。”說著,將一片切得薄如蟬翼的火腿片用刀叉到盛天憫嘴邊。
盛天憫張嘴將肉片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味道並不濃重,比較清淡,但卻有一絲絲的腥膻之味。
“味道是不錯,不過怎麼感覺有點……”
“哦,忘了和你說了,西班牙的大部分火腿都沒有經過高溫處理,是豬腿經過醃製風幹後直接食用的,所以你可能會嚐出一點不太舒服的口感,對不?”
盛天憫急忙擺手,“沒有沒有,還是很美味的,可能是東方人不太習慣這種生食肉類的飲食習慣吧,我們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很快,一頓豐盛的早餐便在兩人的共同配合下完成了。生菜橄欖吐司、牛奶燕麥粥、海鮮煎蛋、海苔配塞拉諾風幹火腿,另外讓盛天憫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一小鍋豆漿。
“這是我的傑作,”燕雲姍洋洋得意地說,“我從國內帶了些豆漿粉,這時候正好用得上。”
三人圍坐在廚房的餐桌前,盛天憫幫忙將每個人的碗碟刀叉擺好。
“景老師呢?她還沒起床嗎?”維婭問。
“也許因為昨天的酒一直沒有醒過來吧?”盛天憫煞有介事地揣測。
“我去她房間看看。”燕雲姍想起身過去,卻被維婭攔住。
“還是我去吧,如果她真的酒勁未過,我順便給她找些家裏醒酒護胃的藥給她吃。”
盛天憫眼見維婭離桌而去,心裏想這個外國女生倒是很細心體貼,也許景心琳對她的猜忌有些過於臆斷了呢?
燕雲姍不管不顧地拿起刀叉勺子,吃得甚是香甜。見盛天憫看維婭離去的方向有些發呆,便用勺子柄輕輕戳了下盛天憫的胳膊,“別那麼拘束,眼前又沒有長輩,你該吃吃,該喝喝。”
“也不知道景心琳她的酒醒了沒,昨天真不該讓她喝那半杯。”盛天憫喃喃道。
等了一陣,維婭從景心琳房中出來,回到餐桌前,見盛天憫沒動一口,始終在看著她。
“盛編輯,怎麼不吃呢?是不合你的胃口?”維婭問。
“那倒不是。景心琳她怎麼樣?還是醉著的樣子?”
“從臉色上看應該沒什麼事了,但她對我說頭還有些沉,我拿一個餐盤把食物送到她房間。”維婭又看了看座鍾,時間指向八點十五分,“我估計她九點鍾應該就會好了,那時候我們一起去二樓。”
她從櫥櫃裏取了餐盤,各樣揀了些放到碟子裏,還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一起送到景心琳屋裏。盛天憫這才動起刀叉,多少吃了些東西,心裏卻想著九點時景心琳該如何收場。
等維婭回來後,她與燕雲姍將剩餘的早餐席卷而光,此時盛天憫才注意到,她的食量出乎意料地大,而且與她的身材完全不匹配。
“看你瘦瘦高高的,一點也不像這麼能吃的女生啊。”盛天憫忍不住對維婭說。
“你不知道嗎?有時候腦力勞動可比體力勞動對身體的損耗要嚴重得多,也許這就是我怎麼也吃不胖的原因吧。”維婭半開玩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