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螻”慢慢往大殿內走去,在第五和第六尊玄像當中停住腳步,抬手向兩邊玄像身後的石柱上一指,“他們在那裏,看在憫雀的麵子上,姑且不再追究了。”
沐蕭和懋然他們看見鱗良、六淩、矽玟矽環每人四肢被定在身體之上,懸空緊緊貼著石柱,既不能動彈,也無法出聲。“老螻”的指尖向下一落,四人輕輕落在地上,與此同時,他們身上飛散了無數紅色飛蟲,看樣子和剛剛製服懋然的情形一樣。沐蕭和鶓遷趕忙上前將四人救下,見他們沒受什麼傷,很快恢複如常。
“難道你和螻虹一樣,也是噬族人?”懋然對這個“螻虹”問道。
“無可奉告。”他幹脆地回答。
“你們不要緊吧?”鶓遷問四人。
四個人感覺還有些懵,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沐蕭問他們在黑暗中都做了些什麼,鱗良說他隻是在一尊玄像邊經過,無意間用手撫摸了幾下玄像,之後突然便渾身麻痹,失去意識,其他三人也紛紛說都是如此。
“對玄神如此不敬,就該受到懲罰,剛才權且是個警告。”“老螻”忿忿地說。
鱗良四人不知他是何意,有些摸不著頭腦,鶓遷趕緊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
“那螻虹什麼時候恢複正常?你要把他如何?”鱗良心急地問。
“嗬嗬,這個你們放心,他是玄神的忠實信徒,對玄像非常尊敬,所以我隻是借用他的身體和你們交流,對他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他的‘喚噬醒’技藝會提升一個檔次,這是玄神恩賜他的禮物。”
說罷,他將手一抬,玄神殿的照明重新恢複原樣,大殿深處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這位玄神的‘使者’,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懋然突然開口。
“如果不涉及機密,我會知無不言的。”
“首先,您今天突然出現在噬靈公墓,意欲何為?”
“使者”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了當回答:“我隻為了一個人而來。”
“是誰?檀遲嗎?”
“她?嗬嗬,別開玩笑了,我會為了那家夥跑這一趟?我是為了這裏和我唯一彼此認識的人而來。”說話間,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憫雀。
“您和憫雀彼此認識?怎麼從來沒聽他說起過?”懋然疑惑地回頭看向憫雀。
“哼,你和他們才接觸了多久?憫雀,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憫雀強掙紮著直起身子看向“使者”,可怎麼看都是老螻的樣貌,從說話聲音裏也聽不出熟悉的腔調。他搖搖頭,“抱……抱歉,我想不起來你是誰。”
“唉,也難怪,你並沒見過我的真容,況且相隔六年多時間,不記得也很正常。隻不過,‘冥想零帆’你應該不會忘吧?”
他這話一出口,憫雀頓時臉上變色,仿佛刹那間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