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6。”總是忍不住掰著指頭細數，距離跟程飛分開已經6個月了，然後莫歡歡忍不住地又一次抓狂，為什麼別人可以瀟瀟灑灑一笑而過，她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緬懷她那個疾風驟雨般短得可憐的小初戀。
分手前3個月莫歡歡經常“偶爾”地去找程飛，當她第N次在半夜“不小心”撥通程飛電話卻依然沒法說出一句話時，程飛終於深深地無奈地歎了口氣“歡歡，現在很晚了，好好睡覺，明天我給你電話，嗯？”莫歡歡可以肯定那裏麵一定是充滿著無奈和無語，翻個身撓牆去了。
第二天下班，當程飛電話如約而至時，她莫歡歡很沒骨氣地掛斷了電話，不是不想接到程飛的電話，隻是不知道該以何種語氣和心態去麵對。而且以她莫歡歡對程飛那些個微乎其微的了解中，這個電話根本不在可能性中。而她之所以無數次“撥錯電話”，隻是還是沒法習慣晚上沒有死磨硬泡的在電話裏纏著程飛，然後在他崩潰絕望的吼聲中睡覺。
談戀愛的時候程飛對她莫歡歡的評價很簡潔——“二”，那時候甜蜜中夾雜著歡喜，隻是象征性的揮舞著爪子撲向程飛，因為莫歡歡一直堅持“二”是用在兩個足夠親密的人之間。莫歡歡就是這樣的典型，在普通異性朋友裏混世魔王加小坦克一隻，隨便扔哪兒都能天天向上的壯大勢力，而一旦到程飛麵前她那種“二”的氣味就自發的淋漓盡致的揮發出來。
好朋友根根曾恨鐵不成鋼的點評他們這種關係，“莫歡歡那個坦克，遇到程飛撐死了就一玩具汽車”以根根這樣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程飛這種人是八百年前就被三振出局的。可是，歡歡衝著根根裝瘋賣傻後依舊眼巴巴的跟著程飛屁股後麵轉悠。
過馬路、開門、進電梯，自從上班來每天都重複著這樣的節奏，誰讓上班的地方就在小區對麵，歡歡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不知道是為這個生活還是為了剛才被按掉的那個程飛的電話。
剛踏進宿舍門，同宿舍的小如就鬼叫著撲過來，昨晚歡歡的那個電話她聽得清楚，小妮子比歡歡還是興奮大半夜的還是不睡覺。當看見歡歡垂喪著臉，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後，她以為是程飛還沒打電話，“沒事沒事，姐夫答應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不是還要請我吃飯的？”
歡歡還在胡亂地想著心事，聽到“姐夫”兩字茫然地抬了抬頭望了下小如，一時間喉嚨間像被饅頭噎著，上不得也下不去隻是硬生生堵在那裏。
小如一直“姐夫、姐夫”的叫著程飛，之前晚上歡歡躲在廚房跟程飛煲電話粥的時候，小妮子就愛在旁邊扯著嗓子喊著“姐夫，再煲下去粥快糊了！”那時候的歡歡總是會不由紅了臉跺著腳去追打小如，兩個人掐成一團，然後聽到程飛那邊的低笑聲，喊一聲“歡歡”。每次總在小如曖昧的眼神下繼續躲到廚房跟程飛打電話。
“已經打過電話了，被我按掉了！”甩甩頭故意大聲宣告。
果不其然，小如從廚房衝出來揮舞著鏟子衝著歡歡劈過來“你就作死吧，往死裏扛，以後晚上別對著我緬懷過去！”如此粗暴，歡歡縮了縮脖子，不知是冷還是害怕，躲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晚上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跳著台，望著滿目的相親節目，歡歡嘟囔著“現在的單身怎麼就這麼多啊？！”，被小如意味深長地瞪得渾身起毛，趕緊爬床上裹著被子裝蠶蛹。當小如爬上床的時候歡歡已經完全是冬眠的蟬，裹得連條縫都不剩，所以小如試著扯了好幾次被子也扯不開後終於扯開嗓子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