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拿著玉匣子,深感慶幸,感覺這是天助我也,當下,腳步一動便要轉身離去。
卻見嚴老爺子一聲暴喝,緊緊的盯著自己,臉上是說不出的猙獰之色。手中的拐杖細劍被他當成了順手的暗器,一甩手,拐杖細劍便如同閃電般衝向了林子川,甚至劃破空氣,帶來一陣淩厲的破空聲。
劍取輕靈,加上嚴老爺子含恨出手,這一劍的速度真是超過了林子川的想象。
林子川隻看到一柄細劍正義無比淩厲之勢,照著自己刺了過來!
逃?
逃!不!掉!
高度緊張之下,林子川忽然感覺世界一下子靜了許多,腦回路也清晰無比,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九層重元功全力運轉在右手手掌之上,然後準確的伸出右手手掌,猛地用力一握。
握住了,林子川看著看著離自己額頭不到幾公分的劍尖,粗粗的喘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嚴老爺子他們戰鬥的局麵,隻覺得一陣劫後餘生之幸。
“你,過去,帶他走。我們攔著這個老家夥。”為首蒙麵人朝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是。”其中一人撤出戰場,到林子川身邊,拉著他一起走,離開了院落。
出了院落,林子川一言不發,死死的握著玉匣子,一馬當先的向前奔逃。
“你去哪兒?”跟著林子川的黑衣人越走越奇怪,這不是往彙合的地方去的路,一把拉住了林子川的衣服。
林子川被拉住衣服,停了下來,道:“先出去。”說著,便要再走。
黑衣人卻沒有放鬆,扣在林子川肩膀衣服上的手也沒有拿開,而是說道:“等等,暗號是什麼?”
林子川一愣,“天王蓋地虎!”
黑衣人忽的眼睛睜大,厲聲叫道:“你是誰!”
林子川歎了一口氣,瞞不過去麼!
“說,你到......”黑衣人正待說下去,卻一下失去了知覺,永遠都醒不過來。
林子川出手如同閃電一般的迅速,黑衣人失去生息之後,才抽回了手。
又殺一個,不過林子川心裏卻沒有多大感覺,心裏不由苦笑,難道殺過一個人之後,就殺習慣了?
看著倒地的黑衣人,林子川並沒有什麼不忍,像這種人皆是滿手血腥,多殺一個都不會有問題。
迅速的在黑衣人身上掏了掏,林子川摸到了一點散碎銀子和兩本書籍。林子川也沒細看,直接揣在懷裏,然後便飛快離去了。
嗯,有了第一次曾小流的經驗,這次順暢多了!林子川暗暗點頭。
忽的,感覺身後一片光亮,林子川轉身一看,嚴府竟已燃起了熊熊烈火!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當下林子川更是運足內勁,飛也似地趕向林家大院。
而嚴府內,嚴世輝滿臉鐵青的站在了自己老子跟前,身上衣服也有些破,嘴角隱隱有些幹涸的血跡,顯然他也經曆了一場苦戰。
嚴世輝滿臉憤恨道:“爹,一定要徹查,不能放過這群混蛋!”
嚴老爺子同樣是臉色陰晴不定,“當然不能放過他們,一定要查。咳咳!”
稍微激動了一點,嚴老爺子一下止不住的咳了兩聲。
嚴世輝趕緊攙過老爺子,道:“爹,您的傷沒事吧。”
嚴老爺子擺了擺手,有些落寞道:“唉,先把府裏善後一下吧。老啦,真是老啦。手腳總是沒以前靈便了。隻不過對付一個八層內勁的家夥,到最後還讓他給逃了。”
嚴世輝一臉不甘道:“爹,要不是您原本的傷,就憑那兩個毛賊,怎麼可能...”
嚴老爺子一擺手,製止嚴世輝接下來的話,道:“世輝,逃了就是逃了,說什麼要不是!”
說著,嚴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道:“行了,你下去忙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嚴世輝恭敬道:“是。”
而嚴府附近的一個院子裏,二十來個黑衣人圍著一具屍體看,這屍體赫然便是當時跟著林子川的黑衣人。
“媽的,著了別人的道了!咳咳!”為首蒙麵人一臉憤恨,不過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丘隊,您沒事吧?”一個黑衣人問道。
為首蒙麵人擺了擺手,道:“沒事,嚴山高這個老狐狸,不愧原來是內勁十層的家夥。身體有暗傷的情況下,還能把我打成這樣。要不是放火燒了嚴府,我怕還逃不出來。隻可惜我們折了那麼多兄弟,就連張力都折在嚴世輝手裏,到最後也沒得到赤血兒。”
“媽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到底是誰!張世練的焚骨勁已經到了六層,可還是被他殺了。給我徹查!”說到這兒,為首蒙麵人滿臉都是猙獰之色。
“是!”眾多手下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