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節神秘的耍龍人(上)(1 / 2)

李剛並沒有去參加嚴俊的葬禮,他認為這次的意外,那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勸阻導致的悲劇。一個人在宿舍深深的自責中……

正在這時,張詳已經站在房口門探頭探腦的看著李剛,心裏想著:咦!李剛在幹嘛?發什麼恁。我悄悄進去嚇他一下。

張詳便偷偷的走了進去,“咳,李剛,你在發什麼恁?”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剛嚇了跳了起來,“幹,幹嘛?張詳,你要死啊!”上去留給張詳一小拳。

“哥們,你知道我這次去了什麼地方?遇見什麼事情了嗎?”張詳神秘的說到。

“你能遇到什麼事哦!”李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張詳這次去親戚家幫忙,聽自己的姨夫說起了小時候發生在農村的神秘事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詳子,你說吧,我心情不太好。你懂的。”

“我知道你在為嚴俊的事,這不是你的錯。別太自責了……”張詳安慰到。

“我這次的是我姨夫小時候的故事,你肯定會喜歡的。”張詳保證著。

在鄉村裏總有一些怪異而又神秘的事情,也有一些擁有著常人沒有的神秘本領的人。

許多現象我想至今都無法用唯物主義的科學態度去解疑答惑,或許有的故事是以訛傳訛,或許有的現象是當事人或目擊者的一種心理幻象,也或許有的事情隻是一種巧合。

但天地河川萬物有靈,無法解釋的不代表不存在,茶餘飯後的鄉間裏,老一輩們將故事繼續流傳著。

這是一件真實而又詭異的事情,或許沒恐怖小說那麼驚險刺激,但距今已有十八年了,我卻還記憶猶新。

我的老家是位於HN省一個地級市的某個小村莊裏,地理條件還算不錯,山清水秀四季分明。

雖然在事情發生的那個年代裏生活並不是多麼的富裕,但也衣食無憂。

1998年,我家還是紅土磚黑瓦蓋的平房,一間堂屋二間臥室和一間帶天井的廚院,天井是我老家對於取生活飲用水的水井院子的稱呼,水井不是在室外。

而是在小院裏,距離做飯的廚屋也就是走四五步的距離,相對那個時期來說既方便又衛生。

那個時期早已分田到戶,我家五口人,有農用稻田七畝,除口糧外還能有剩餘,加上養雞喂豬種點其他農作物,倒也算得上家庭經濟的一項重大收入。

盡管如此,但仍有一些其他偏僻山區地方的人吃不飽穿不暖,所以那時候村裏經常會有一些挎著大布袋手持木棍穿得破破爛爛的人沿村沿路乞討。

用我們老家的方言來說就是“叫花子”,大多數的“叫花子”都是討米而不要錢財。

因為他們也知道沒幾個村裏人可以施舍錢財的,能有一碗米都是善心之人了,對於這類乞討者,我並不害怕。

盡管小時候奶奶經常告訴我說不要接近他們,小心他們將你抱走賣掉。

真正讓我害怕的是一種與平常的“叫花子”差不多但手裏卻拿著一條花花綠綠吐著蛇芯子的大蛇的乞討者,他們會走到人家門口,玩耍著蛇臉上帶著笑念叨著好心人給點發財錢。

這類人讓我們村裏的人極其厭惡又無可奈何,厭惡是因為覺得他們帶著威脅的意味,無可奈何是因為大多數人害怕他們手中的蛇,就算不怕蛇,也怕他們冷不丁的給你弄出什麼幺蛾子。

但也有一種乞討者,我既覺得害怕又覺得神秘,我無法用文字表達我們老家方言對這類人的稱呼,就且稱為“耍龍人”吧!

這類乞討者並不多,或許一百個過路的乞討者中難有一個,耍龍人挎著一個紅黃相間的布袋,手上拿著一根油滑光亮的木棍。

木棍上方嵌著一條用黃布做成的一米多長的龍,龍頭龍尾、有須帶鱗,隨著持棍者的走動而靈活現的搖頭擺尾。

就像是老家正月裏時候的燈龍的縮小版一般。對於耍龍人,我家裏是非常敬畏的,一來他們無所謂你給錢或是給米。

有時候或許隻是要一碗茶水喝,有建房的人家還會給予一番指點,有喪事的人家他們絕不進門,更讓我覺得神秘怪異的是,耍龍人路過的地方連狗都夾著尾巴蹲角落裏一聲不吭。

換作其他的過路人或者乞討者,狗見了都是會狂吠不止的。

而我要說的這個故事,就和“耍龍人”有關。

1998年的一個深秋,一家人晚飯過後,父母趁天還未完全黑的時間去了田間將曬幹的稻草運回家裏的廚房用作燒水煮飯之用。